他对她说：“……我要带着仅存的一切离开，你愿意吗？”
她却对他说：“I’m sorry，James。”
如果说维斯帕在拔下钥匙前的那个释怀又决绝的笑让他们震撼而心碎的话，那么在看到她在水底下轻轻地蹭了蹭邦德掌心的这个举动之后，就让不少的观众们感觉到有点泪目了。
当电影进入尾声，当他们听到那句熟悉的“I\'m Bond，James Bond。”的时候，观众们心头萦绕的那股莫名闷闷的情绪仍然没有得到纾解。
他们在难过，他们在失落——
那个阴郁又迷人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同样加入了这个“难过失落大军”的人还有华生，然而坐在他旁边的夏洛克在看完《007：大战皇家赌场》之后却表示，他突然想念巴茨医院的马鞭了。
塞丽娜：“……？？？”
第67章
世界上有无数的电影, 也有无数个电影首映式, 但是要论盛大, 要论最成功，《007：大战皇家赌场》的全球首映式绝对算得上其中一个。
以前所有的谩骂, 唱衰，质疑和非议, 从今天开始, 都成为了《007：大战皇家赌场》的垫脚石, 使它走得更高更远, 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不论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目的来参加《007：大战皇家赌场》的观众们, 在看到演员们交出了一份一百二十分的答卷之后，他们说不出一句不好的评价。
虽然夏洛克在看完《007：大战皇家赌场》之后，突然怀念起自己在巴茨医院的马鞭，蠢蠢欲动地想要给“维斯帕”鞭尸, 但是像他这样的“黑粉”到底只是少数, 大部分的观众们都如同华生一样——
因为维斯帕的美貌而被吸引，因为维斯帕的独特而深深着迷，因为维斯帕的决绝而陷入了淡淡的惆怅。
当她在水底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的时候，观众们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他们失落而茫然, 莫名地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哪怕灯光已经亮起，观众们也没有从这样的情绪中抽离, 因为那样闷闷的情绪实在是太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直到他们看到在大银幕里永远被葬在威尼斯水底的黑发女郎再次鲜活而真实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这些观众们才一下子从虚幻中挣脱出来。
大银幕里的故事是假的, 大银幕外的人是真的，维斯帕虽然死了，但是“维斯帕”还活着。
反应过来的观众们纷纷起身，给予了《007：大战皇家赌场》整个剧组热烈的掌声，如果说这些观众们都是这部电影的试金石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给出了检验的答案了——
《007：大战皇家赌场》是成功的。
“詹姆斯·邦德”和“邦女郎”是出彩的。
“恭喜。”麦考夫微笑着看向塞丽娜，他道，“从今天起，怕是很难找到一位跟你媲美的‘邦女郎’了。”
作为一个根据事实说话的人，麦考夫并没有看过《007：大战皇家赌场》之前的《007》系列电影，毕竟作为特工头子，这位人形大英政府又何必去看电影上演出来的“特工”？
像这样的特工电影，普通的观众们看完之后会觉得男主角好帅，剧情好爽，但是像本身就干这行的特殊观众们而言，他们只会觉得——
很假。
正是因为没有看过之前的《007》系列电影，所以麦考夫并没有办法和根据拿以前的“邦女郎”来和塞丽娜做对比，他不知道以前是否有过出色的“邦女郎”，但是在看完《007：大战皇家赌场》之后，他可以肯定——
以后的“邦女郎”不会再有比塞丽娜更出色的。
并不是因为塞丽娜有多美，也不是因为维斯帕·林德是詹姆斯·邦德唯一深爱的女人，而是因为塞丽娜身上拥有别的女演员所没有的魔力。
如果塞丽娜没有这样的魔力，又怎么会让麦考夫愿意什么都不干地只是坐在大银幕前欣赏一部长达两个小时的电影？
这位被称作是“冰人”的特工头子比高智商的夏洛克还要聪明，也比他还要冷静和理智，具体就表现在福尔摩斯兄弟两人都在看同一部电影，但是看完之后，夏洛克会把对剧中人物的情绪蔓延到演员本人身上，麦考夫却不会。
他分得清楚维斯帕·林德是维斯帕·林德，塞丽娜·格林是塞丽娜·格林。
可偏偏就是因为麦考夫分得清楚，所以才更加说明了塞丽娜在演技上的天赋和她与生俱来的那种让同行羡慕的魔力。
因为在那么一瞬间，麦考夫找到了除了夏洛克的失落之外，同样让他觉得心碎的原因。
塞丽娜并不知道麦考夫在看《007：大战皇家赌场》的时候想了什么，更不知道他的观后感是什么，但是听到他的这句评价，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
“所以我是应该说‘那当然’？还是‘您谬赞了’？”
麦考夫看向塞丽娜，反问了一句：“我想按照我们的关系，或许不需要说那么客套的场面话吧？”
“您确定吗？”塞丽娜没有回答麦考夫的问题，但是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在他面前稍微随意了一点，她笑着道，“您要知道在您面前，很容易让人有一种……嗯，想要跟您说场面话的冲动。”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麦考夫对塞丽娜而言实在是太有距离感了，哪怕他们曾经一起联手“欺负”过夏洛克，哪怕她曾经在被夏洛克气到跳脚的时候脱口而出要找麦考夫（和埃格伯特）告状，但是说实在话，塞丽娜也只是说说而已的。
这点从塞丽娜敢直怼夏洛克，敢跟夏洛克作对，但是在麦考夫面前却那么礼貌就看得出来。
嗯。
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麦考夫和夏洛克这对福尔摩斯兄弟本身对她的态度就不一样。
“哦？”麦考夫意味深长地应了塞丽娜一句，然后开口道，“或许我应该学习一下夏洛克跟你说话的态度？”
学习一下夏洛克跟她说话的态度？！！
“不不不，不用了。”塞丽娜忙不迭地拒绝，她道，“真的，我觉得你现在跟我说话的态度就非常棒！我特别特别喜欢的！真的！”
为了加强自己这番话的可信度，塞丽娜几乎要把自己的真诚都直接“写”在自己的脸上了。
开玩笑，一个夏洛克她都快要hold不住了，要是真的再来一个福尔摩斯的话，信不信她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看得出来。”麦考夫忍不住被塞丽娜逗笑，他觉得她不一定是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那么特别特别地喜欢他跟她说话的态度。
但是她这个样子，就让人对于她对夏洛克跟她说话的态度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一目了然了。
只是麦考夫被塞丽娜逗笑了，夏洛克可没有。
想想当初“黑粉大魔王”在看完《朱诺》之后，为了避免自己动手打死“朱诺”而特意避开了塞丽娜的事情，夏洛克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
因为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