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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清朝]基友总是半夜找我聊天(101)+番外

两人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说了这两句后便相偕着走了回来。魏宁冲着郭四海行了个礼,轻声说道:“魏氏阿宁,拜见大人。”郭四海原先已经被小吏知会过,并不惊讶,只是说道:“你也叫魏宁?”魏宁说道:“正是,妾身也是魏桐唯一的妹妹,可从未听说过,还有个与妾身同名同姓的姐妹。”

“你如何证明你才是魏桐的妹妹?”郭四海饶有趣味的说道,看了几年的案子,这样的还是头一回。

魏宁从脖颈处拽出一块玉石,而后摘了下来,又说道:“妾身与哥哥二人身上都有这块东西,他上头刻的是桐,妾身上头刻的是宁,大人一看便知。”魏桐也顺手从腰间解下了这块玉石。说是玉石,其实便是玉佩。魏桐看着被呈上到郭四海案前的东西,心里却想到了康熙。为了骗过他,连这东西也伪造了一份,如果不是今日看到魏宁身上还带着它,魏桐还真的以为那块玉佩是真的。

郭四海定眼一看,两个事物都如出一辙,有些年头了,像是从同一个师傅手中出来的,而且看起来也都是贴身佩戴许久才会如此光滑动人。他点了点头,这可比假魏宁那欺骗的滴血认亲要可信得多。

“大人,妾身有几句话想问问旁边地原告,请大人准许。”魏宁又是一拜,柔和地说道。郭四海一捋胡须,同意了。

魏宁转身看着假魏宁,勾起一抹笑意,“你说你是魏宁,并且被哥哥囚禁多年蹂躏,那我问你,我哥身上有几道伤痕?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是什么?习惯何时就寝?他每年三月十八都会做些什么?”这一连串的发问,顿时问倒了那女子,怔然地站在原地,无话可说。

“我再问你,按照你的说法,你同我哥哥多年。那么我哥哥在江南出生入死,多次进入瘟疫灾祸之地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哥哥在福建耿王府内高声劝阻耿精忠投靠朝廷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哥哥在塞北军临城下,坚守阵地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定然找人去寻出来,要个说法。”那声声质问,到最后已经不是在问假魏宁了。魏桐听出了魏宁的自责,她是在问,这十年里头,她自己又为魏桐做了些什么。

女子的胡搅蛮缠在对上女子的绕指柔时,总是没有用处的。

郭四海已经知道结局是如何了,一拍惊堂木,怒声说道:“原告魏氏,你种种指责都没有根据,张大牛的指控又只是一家之言,你言辞闪烁,又阻挠本官派人询查,定然心怀不轨,还不速速招来!”那震耳的拍案声竟然女子哆嗦了一下,最后徒然地跪倒在了地上。魏宁的出现彻底打击了女子的自信,脸上原本的光彩也全然褪去,整个人脸色苍白,语气虚弱,到底是把话说白了。

她本是青楼女子,被当做清倌养大。在被一个男子买了下来之后,送到了一个府上去了。在养了她一段时间后,主家给了她关于魏桐的生平,让她背下之后才告知了这件事情。起先她当然不肯,但是在死面前当然还是活着比较重要。在经过好几次训练之后,主家总算是满意了,又突然听闻魏家出现了个孩子,一不做二不休加了个筹码,因而才把她送出来。

说到最后女子泣不成声,“主子明明说,魏桐无权无势,起先不过是个商人,就算后头在战场上历练也没什么人脉。这件事情定然会在一两日内有结果,妾身无缚鸡之力,也是无可奈何啊。”

郭四海又问道:“那人姓氏名谁,住在何处?”女子一一说了。魏桐在旁边听着,却是知道这人定然是找不到的。而且虽然看起来只找了这两人,私底下他原先的旧人定然都被找遍了。魏宁的身份没人知道,但是魏桐有个妹妹的事情,却是没怎么想着隐瞒,又有谁会知道,竟会有人想着泼这么脏的污水。

魏桐的所有明面上的身份都是康熙那时为他捏造的,真真假假,又有着些许所谓邻居模糊的印象,没人能探查出来。他有个妹妹的事情本来是机密,但是定然是平日言语不慎的时候被人听了几耳,知道有个妹妹不见了。反正构陷之人不需知道太多,最开始也只想在几日内定案,一旦定案了,又有谁能够为魏桐翻供?

只是谁都没想到,魏桐身后,竟然有皇上在撑腰!

在女子撑不住说了之后,张大牛也撑不住吐露了事实。他的确是曾经起夜听到了什么,却是关于魏宁的。他不敢细听,却只知道主家有个妹妹魏宁不见了。其他的来龙去脉皆不知晓。两年前他在杭州混不下去,正打算外出走走的时候就被人逮住了。问了许多问题之后被带到了京郊关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人仔仔细细问了所有关于魏桐的问题,之后的事情就跟女子一同,成了假证人。

郭四海派人去抓捕,然而正如同魏桐所猜测的,那宅子早就成了空宅,里头的人早已经不见,更因着平日里低调的缘故,竟找不到人知晓到底去往哪里,彻底销声匿迹了。

然而此案终于是结果了,郭四海判定原告构陷诬告,被压下去等待再审判刑。然而魏桐却是彻彻底底清白了。魏桐听到这个结果之后,躬身行礼,“多谢大人。”

郭四海的眼睛还是忍不住落到了那个被侍从抱着的孩子身上,听到此言连忙笑呵呵地说道:“这件事情本来便是与你无关,还你清白是本官该做的事情。”

正值此时,屏风后突然传来康熙低沉威严的声音,“除了魏桐同那孩子,所有人都给朕退下。”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声,突然来这一句所有人都懵住了,然而没人刚迟疑,连忙站了起来,行礼之后就打算退下。

然而在出了屏风之后,有人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孩子,却如遭雷劈,僵在原地,有人在后边轻轻推了一把,“陈大人,你怎么站住了?”他立刻抖擞了两下,摇着头退了出去。然而手心背后的冷汗,却在一瞬间遍布,如坠冰窖。

魏宁很是不舍,但是还是退了出去,离开前轻声说道:“哥哥,我在魏府等你。”魏桐自然无不应允。

接过了小柯,让陈茶退下之后,此时大堂内真真正正就只剩下三人了。魏桐无奈叹了口气,抱着孩子走屏风前,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熟悉,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了。

“玄,你在生气吗?”那样清淡的话语,听在康熙耳边当然是不喜的。

“你说呢?”似笑非笑的话语飘来,让魏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嗫嚅之后,他放柔了语气,“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没有谨言慎行,也没有管束好下人。”

“难道我是因此而生气?”康熙绕过屏风,站到了魏桐面前,俊朗的脸上毫不表情,视线轻飘飘落到了小柯身上。魏桐察觉到刹那的炽热,刚想说些什么,小柯便已经先咯咯笑了起来,“玄玄,小柯好想你。”他爱娇地靠在魏桐身上,却情不自禁地冲着康熙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