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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222)+番外

因为焦适之的强烈要求,正德帝不得不看着焦适之下床走动,随后被迫承认的确是没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带着欣慰与一丝不知为何的莫名失落,正德帝把托盘放在了榻上的桌几上。

两人默默相对着喝完清粥小菜后,正德帝扶着焦适之站了起来,看着脚下的他听到焦适之轻柔的话语响起,“您昨晚很温柔,所以我真的没事,您别这么小心翼翼。”

心中似乎有朵朵小花绽放,在这凛冽的寒冬都恣意舒展着柔美的花瓣,带着无法阻遏的活力,扎根在深处。

复又过了三日后,正德帝总算是起驾回宫了,回到宫中的第一天,就被这几日堆积起来的奏章给埋了。而焦适之也赶着去处理这几天的事情,两人倒是都忙碌起来。

然而乐潇却发现,即使是这样的时候,皇上还一边儿高兴地哼着小曲儿一边批改奏章,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模样,带着全然喜悦的姿态。

他默默地为皇上换茶,看来西山那几日,皇上度过了非常美妙的时光。

焦适之晚上回来的时候,被正德帝特地拉去了书房,手里面的文书令焦适之好奇起来。等到皇上在焦适之面前摊开,却是几个人名与相关身份。焦适之看了好几眼后,发现这却是藩王子弟的名单。

焦适之知道皇上曾经示意过藩王他的心思,还因此引起了某个王爷的冲动心思,在琢磨了好几个可能的原因后,从宫内下手,最后竟是真的把焦适之与正德帝的关系在张太后面前捅破了。

不过那王爷从那时起被皇上记到现在,如今日子过得尤其苦哈哈。别说再伸手到京城了,连封地周围他都再也掌控不了一丝半毫。

只是焦适之仔细看了一遍后,发现文书上能够被皇上列到里面去的,无不是三岁以下的孩童。

焦适之抿唇道,“您之前的提议,若是真的要从王爷旁支过继孩子,为何不过继稍微大点的年纪,您也好教养一番。”虽说三岁以下的孩子更不会记事,但是作为皇帝过继来的儿子,不论他到底是几岁,将来总会知道真相的。那岁数大小之分也没有意义了。

正德帝摇头,点了点那几个孩子的名字,“这对我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大的意义,但是对你而言呢?岁数大了,便会有之前形成印象在,当初做为太子时,我为了让放松下来花了多少心思?难道如今我还要在你头上再弄个主子,然后你再勤勤恳恳地伺候他?”

“怎么可能!”

正德帝斩钉截铁地说道:“想要我的位置,就必须承认你的地位!”

焦适之心头一热,眉眼处满是温和的笑意,“您……不必如此顾及我。”

“你才是我的爱人,不顾及你,你要让我顾及谁去?”正德帝靠在焦适之身边轻叹道,“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一直希望你再肆意点,再放松点,可惜看来进程还是如此缓慢。”

焦适之道,“我如今对着您,已经足够肆意了。”垂在身侧的手被皇上握住,十指相交后,正德帝又道,“等你自个儿醒悟,都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适之,我在旁处无人能寻得耐性,倒是在你身上硬生生磨练出来了。”

焦适之只是笑,被正德帝熨贴的心思感动,却也不再如之前那样退缩。他主动凑过去,吧唧一声啃在正德帝嘴角,稍微退开来说道:“您的心思,我感受到了。”

此刻焦适之眉梢处的动情之色,令正德帝看得一怔,直到他退开后才回过神来,一把又把人拉近,把那撩拨了人又抽身离开的适之吻得迷迷糊糊的,心下发狠道:一定,一定要把刚才的模样再看一遍。

第92章

正德八年初, 正德帝于福建设立专门的机构负责海运之事, 名为南海行。特命王守仁担任此行负责人,同时兼任两广总督。

正德八年八月, 宝船厂按规定制作完成正德帝所需船只,八月十五进行试航。正德八年九月,正德帝令太监张永并一系官员随同出海。随行有水军相护,开始浩浩荡荡地进行了第一次尝试。

正德帝财大气粗地要求使者不必顾忌时间, 务必在出航时一并搜集沿海国家的资料, 方能不虚此行。好不容易能把这事弄成, 正德帝自然不是只看朝夕, 他更想知道的是关于其他国家更深层次的东西。

等到这件事情暂时落下序幕后, 已经快到正德八年末了,此时代王已经上奏请求皇上, 允许重新提起之前关于《宗藩条例》一事,把曾因反对而暂时搁置的民籍问题重新提出来讨论。

正德帝虽然有猜到时间一长他们或许会有人抵挡不住,不过这么短的间隔内便有人主动开口, 还是令他诧异不已。一查之下才发现问题。这这一任代王妻妾甚多, 子孙也不少。作为王爷,他所能定下的世子只有一个,然而朝廷除此外只会再负担两人的俸禄,其他那十几二十个便不会再管。

按理说作为王爷, 自己掏钱养十几个闲人也不是什么问题。然而有些人受宠,有些人不受宠,代王不可能一视同仁, 如此一来他那些妻妾更是不满了。一时之间后院起火,闹出了不少事情。如果仅此也就罢了,然而那两个还未定下来的位置引得他那些好儿子相互争斗,比皇位争夺还激烈,用力过猛一时之间连续死了好几个。这几场丧事办下来代王头发都要发白了,犹豫再三后不得不做出头鸟提起此事。

正德帝看完奏报后,拍案笑道:“原来是后院起火,这倒是给我免了不少事情。适之,其他藩王的动态如何?”

焦适之道:“持观望态度的占大多数,只有两位王爷明显地站在代王这边,余下的几位这几天传来的奏章都是在反驳代王。不过有代王在,事情就已经打开了缺口,倒是比之前简单许多了。”

正德帝颔首,示意乐潇把内阁的人传来,信心十足地准备去应战了。焦适之被他要求着早点歇息,不被允许跟着离开。

虽然每一次事后皇上都会如此体贴,但焦适之面对如此温柔的关切还是有些哭笑不得。身处下位的确略艰难了些,却也不是连路走不动道了。皇上的温柔话语焦适之在当面是听着,转身却还是做不到在床上躺一天这样的行为。

把奏章都归档起来后,焦适之走出屋子。难得一次休沐他独自一人,焦适之便回屋擦拭起佩剑来。

这把剑自从跟着他,除了在镇压宁王叛乱时派上用场,之后便一直作威势之用,少有出动的时候。把剑保养了一遍,焦适之起身抱着剑去往了演武场。他虽然每天早晨起来都会练剑,但随着事务繁多,焦适之已经很少会有时间去真正与人对练了。

豹房内的演武场经过了正德帝的多番改造后,适应了多种地形的练习,甚至还在里面圈出了林子可以当做地势的练习。平日里除了演练外,在豹房当值的侍卫也能够在几个特定的时间段去练习,所以当焦适之过去的时候,宽阔的场地上还有几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