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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598)+番外

奈何太子行事有方,又不曾留下把柄。这才令他们,将攻讦的点,都落在最后一桩事情上。

“好了,莫要想那些无聊无趣的事情,孤这么久没回来,难道阿珠不惦记着我?”

贾珠轻笑:“怎能这般黏糊?”

太子俯身咬住贾珠的耳朵,低低笑起来,“这才是哪跟哪?阿珠,今夜,我可是特特守在路上等你的。”

贾珠的眼底一闪而过情/欲的暗色,他闭了闭眼,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无奈,但还是伸出两条胳膊抱住了太子。

“若是不能叫臣满意,臣可不会让保成离开。”

夜风中,淡淡气息飘落,尽是暖香。

第180章

“太子昨夜就回京城了,只是在宫外宿了一夜。”

清晨,乾清宫内,梁九功欠身和康煦帝说话。皇帝立在殿内,几个宫人正在伺候着他衣物穿着。

康煦帝闭着眼,没说话。

梁九功:“万岁爷,太子殿下这么快就扫清赈灾的阻碍,还把户部侍郎也给拉下马,这作风……是不是有些不像是殿下会做的事?”

“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康煦帝睁开了眼,冷冷地说道,“这可太会是他做的事了。”

康煦帝的鬓发微白,脸上微有皱纹,虽是上了年纪,却还是神采奕奕。五十几岁的人了,说话时中气十足,骂起人来,那也是口齿清楚。

“你还想着给他找补描绘呢?梁九功,你这么惦记着他,你瞧着那臭小子会记得你?”康煦帝瞧着怒不可遏,背着手在殿内踱来踱去。

“阿玛,是谁惹了您发这么大的火气?”说曹操,曹操到。允礽的声音从乾清宫外传来,带着几分兴味,“说给儿子听听,孤现在就去给阿玛报仇。”

“行,你现在就把你的脑袋砍了,给朕看个乐子。”康煦帝猛地停住,看向门外的太子。

几个太监跪倒在太子的身后,很显然,刚才是东宫的威慑,这几个人才不敢高声传唱。

……自然,若不是康煦帝这些年的默许,他身边的人,也不可能这么胆大。

允礽:“阿玛若是想取孤的脑袋,这还不简单吗?”他随手从腰间门抽/出来一根软鞭,“用别的怕是会伤了阿玛的手,不过用这个,倒是可以轻松地勒死人。”

他手里的这根鞭子,这么多年,就从来都没更换过。

一直是康煦帝当初送给他的那条。

太子喜欢玩鞭子,但有时候,鞭子总是不如其他器具来得尽兴。这根软鞭跟着他这么久,排上用场的次数,也不多。可是太子还是时常将它带在身边。

眼下,允礽便是将这根鞭子,捧到康煦帝的眼前。

皇帝定定地看了几眼太子,将他的手拍下,“朕何必亲自动手。只要朕想,愿意替朕动手的人,这可多了去了。”

梁九功心中一凛,微低下头。

太子笑眯眯地说道:“那自然是,悉听尊便。”

康煦帝一听允礽这话就来气,恨不得将这个儿子的耳朵给拧下来。到底是年长了,这气量也大了。居然还能继续容忍下来,耐心地说道:“朕有没有说过,这一次出行,需小心谨慎,不可大肆张扬。”

“儿子记得了。”

“那太子是怎么做的?”

“孤收拾了贪污赈灾银的官员,平定了赈灾事宜,顺带将朝廷内的蛀虫给抓出来。”太子眨了眨眼,乖巧地说道,“回来的路上,还顺带去了扬州一趟,给阿玛和太后买了点小玩意。”

以太子这个年岁,用乖巧这两个字来形容,或许有些奇怪。可对上皇帝,不论太子年纪有多大,都是他的孩子。

康煦帝颔首,然后突然一顿,嫌弃地说道:“朕可不要你那些搜刮来的破玩意儿。”

“阿玛,你就相信儿子这一回,这一次买的,肯定能放上天。”

这天家父子两人为太子总是买回来无用的“败家玩意”争执了一番,然后同时想起他们之前的话题好像不是这个,又一并转了回去。

“你说说你刚才的那番话,有什么事能和低调,不大肆宣扬这几个词搭上边的?!”

康煦帝无缝衔接上之前的话题,厉声说道。

太子:“阿玛,这当然有。您让孤去赈灾,可是这赈灾银被贪污了是事实,那孤总不能在前头千辛万苦,却被蛀虫挖了墙角吧?”他虽然是笑吟吟,可任由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太子言辞里的冷漠。

“再者说了,那户部侍郎,阿玛不是早就看他不顺眼?这一回,他还妄图插手赈灾银的去留,给他松松骨头,免得下一回,就一跟头摔死了。”

梁九功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康煦帝何尝会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这位会说,会提及,不过是因为,这几年太子的杀性太重。

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落在实际,便是几处州县速报,太子于各地屠杀流寇多达十数次,杀得他们是胆颤心惊。

东宫杀的到底是真的流寇……亦或,只是想杀之人?

谁也说不清。

太子说他们是流寇,那就只能是流寇。

更别说那个户部侍郎了,虽然他是朝廷命官,太子也不可能真的把人给杀了。但是他人还没有回到京城,一份奏折就已经飞到了皇帝的案头上。

而后,便是当地百姓的万民血书。

紧接着,又是好几位官员弹劾。

甭管这户部侍郎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他也只能从这个位置滚下来。

“那当然,是流寇。”年过三十的男人,已不复当年模样,微微一笑时,眼底却满是阴鸷。这位太子殿下,仿佛浑身的戾气都只在于那双眼底,瞧着令人惊忧,“阿玛,您说,趁着百姓流离失所,出来抢掠者,难道不当杀?”

康煦帝沉默地看着太子,良久。

“自然当杀。”

太子复笑起来,“孤就知道,阿玛是懂我的。”

“是啊,朕是懂你的,但是朕,也想打你。”康煦帝幽幽地说道,手中的虎符就倏地朝太子砸过去。

太子的身手怎可能被这东西砸中。

梁九功心疼地看着那皇帝不疼太子不爱的虎符,哎哟哟地说道:“万岁爷,太子殿下,这要是砸坏了……”

“砸坏了,就让阿玛下令,再雕一个就是。”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吧,阿玛?”

康煦帝抓起手里的笔洗又丢了过去。

这可把梁九功心疼坏了。

这砸的还是虎符在的地方啊哟喂!

梁九功小跑着过去,把虎符给抢救回来,弯腰避开康煦帝的泄愤之举,一溜烟地跑到门外去。

他估摸着等着屋内两位主子得空,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还是在外边守着罢了。

左不过……

皇上其实也没有表露出来……那么生气。

太子能回来,皇上心里从来都是高兴的。只不过……太子回来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回宫,而是先在宫外宿了一宿。

这个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