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同人)[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135)+番外

曹珍点头,又说道:“可殿下选马场的马,每次都都不一样,都是当天想跑马的时候随便选的,如果是要对殿下的马下手,这要怎么做?”

这没法事前确认啊!

贾珠沉默了一会,轻笑地说道:“怎么不能?每日替着太子殿下负责牵马的马夫是谁?要么,是马夫有问题,要么,是带到太子殿下/身前的所有马,都有问题。”

贾珠此话一出,两个伴读骤然都沉默了。

何人想要暗杀太子殿下?

是的,此事都能用得上暗杀,或者刺杀这样的词汇。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只马断裂了脖子死去,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着倘若躺在那里的不是疯马,而是太子殿下的话……

那今日万树园的人,包括他们这些伴读,都未必能在皇上的盛怒下活着出去。

一想到这,他们就不由得遍体寒意。

贾珠揉了揉额角,不再说话。

其他两人也没心情说话了,在换过衣服后,便直接在自己的床榻躺下,到了下午,也没有吃饭的欲/望,就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又打发人去探探外面的情况。

只是格图肯的小厮刚出去片刻,就又转了回来,哭丧着脸说道:“爷,这实在是出不得。蒙古包的外面都围着士兵,莫说是我们这里,小的遥遥看着旁处,似也是如此。”

这帐内数人的脸色当即就糟糕起来。

贾珠轻轻地说道:“线索断了。”

最显眼的人肯定是死了,断了线索,找不到幕后者,这才叫皇帝如此暴怒,直接下强硬的手段。

既出不去,他们就索性罢了心思,到了夜间就早早上床歇息了。

自下午得了太子受伤的消息后,贾珠就静不下心来读书,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着实睡不着觉。他睁着眼看着营帐外的些许光亮,不知盘算到了何时,蒙古包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贾珠微眯起双眼,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到了枕头底下。

半晌,他们的帐门处撩开了一处光亮,外头燃烧的篝火光线投射进来,叫曹珍和格图肯也醒了过来——或许,他们其实压根也没能睡着。

不多时,顾问行笑意盈盈地站在帐门处,轻声细语地说道:“叨扰几位公子,只是皇上有令,殿下/身体不适,想请贾公子前往陪伴太子殿下。贾公子,请吧。”这看似是邀请,实则是命令,容不得推辞。

贾珠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爬了起来,在郎秋的帮助下换过衣裳后,就跟着顾问行走了出去。

带走到顾问行的身旁,贾珠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位总管太监身上的冷意。

那面上的笑容并未真正到眼底,不过是虚伪的面具。

贾珠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顾总管,敢问殿下的身体……”

顾问行看向贾珠,眼神稍微柔和了些,淡声说道:“公子莫要惊慌,殿下无恙。”只是这无恙,是无关生命危险。

而在帝王的眼中,他的爱子身上但凡多出一道伤痕,都足以叫他动怒,更何况是眼下这般祸事?

顾问行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回还要死上多少人。

贾珠跟着顾问行的身后,有这位御前总管的带领,纵然是戒备森严的万树园,他们走来也是顺畅,直到了皇上的蒙古包外,方才被搜查了一番。

就算是顾问行也不例外。

他们几人连带着小太监都被搜查过后,侍卫才轻声道了句失礼,叫他们过去了。

贾珠在入内前,又换过衣服,鞋子,直到真正入内时,已然确保他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藏着尖锐武器的地方,这才踱着换下来的沙棠屐被引着往里面走。

帝王所居住的蒙古包占地面积甚大,除了帝王的居所,太子殿下也有一片很大的区域。贾珠低眉顺眼地走了一会,听得太监在里头禀报,方又响起殿下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不太清楚,像是有些虚弱。

而后,贾珠就被迎了进去。

甫一进入帐内,贾珠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内部的环境奢靡低调,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随处可见的垫子和软枕乱放,架子和桌子都靠着边放,在中间留出一片宽敞的地方。而床榻便在深处,好几个人围在那处,太子的声音便是从这里传来,“孤说了没事,全都滚开,莫要跟前碍事!”

听着这虚弱,但还算得上中气十足的怒骂声,贾珠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心中的惊恐大石在这一瞬猛落地。

太子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急切地推开了前头的太医,果不然看到了站在几步开外的贾珠,“阿珠,你站得这般远作甚,还不快些过来?”

随着太子招呼贾珠的动作,围在床前的这些人方才散开,露出了容纳贾珠得以走过的通道。

这里头除了玉柱儿与另一个太监外,其他的贾珠并不认识,他也不在乎他们是何眼光,便大步地朝着太子走去。直到床头,方才能看清楚太子殿下的伤势。

允礽的额角和侧脸上都有被划伤的痕迹,右肩高高垫着,而刚刚被重新包扎好的左脚同样也是一处鼓包,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明显伤势。

允礽任由着贾珠打量,可对那些其他人就没这么耐心,他骤然沉下脸色,冷冷地说道:“莫要叫孤说第三遍,再不滚,孤就不客气了。”

小太子勃然的怒气叫他们战战兢兢,再不敢留下,只得跪下行礼,复退了出去。

在离开前,玉柱儿殷殷切切地看了眼贾珠,这才落在最后离开。

贾珠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转头看向太子殿下,“殿下,他们也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全。”

允礽瘪着嘴,“阿珠来了第一句话,便是要和保成说这话吗?保成实在是太伤心了,保成伤心得要死掉了。”他软倒在床榻上,露出一副可怜唧唧的模样。

贾珠听到“死”这个字,便有些寒毛耸立。

他有些生气,但看着太子这般模样,又的确可怜至极,便抿紧着嘴,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来,“殿下,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贾珠软软地说道,“阿珠会难过的。”

允礽定定地看着贾珠,半晌,伸出来小胖手拽着贾珠的袖子,贾珠随着殿下的力道往前凑了凑,听到太子软乎乎地抱怨,“我听话。可是阿珠,好疼哦……”

他在阿玛的面前,在太医的面前,都一直忍着没说疼,可是见到阿珠的时候,允礽总算流露出一丝丝痛意。

贾珠差点掉下眼泪,他拼命地眨眼,将热意眨开,轻声说道,“保成怎么不与皇上说呢?皇上知道,怕是要心疼坏了。”

允礽艰难地动了动自己崴伤的左脚,有点生气那个鼓包看起来好丑,恹恹地说道:“阿玛本来就很生气,我要是当着他的面哭,阿玛肯定要难过得眉头都耷拉下来,像是个小老头。”

下午康煦帝赶来时,忍痛的小太子看着阿玛那勃然的怒意,到底忍住哭出来的念头,强忍着趴在阿玛身上,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