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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玛丽的囧奥斯汀时代(98)+番外

哒哒哒……

马蹄有节奏地敲打在地面上,玛丽趴在窗口使劲地冲着已经回身走到台阶上的家人们挥手,随着车夫的驱驰,贝内特夫妇等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又行驶了一段路程,马车拐弯,朗伯恩就在她的视野里彻底消失了。

玛丽禁不住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完全没办法控制。

柯林斯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慰她。

“表妹不要难过,再过几个月岳母就会去亨斯福德陪伴你了。等到孩子出生后,我们也能来朗伯恩做客,到时候正好可以让岳父他们看看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他很期待我们的孩子出生呢。”

女人就是这样,不哄还好,越哄越想哭。玛丽又是个被丈夫宠坏的,眼泪掉的更凶。她揽住他的脖子蹭:“可我现在就想他们怎么办?”哭泣让她鼻音有些浓,声音糯糯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已经很久没有被表妹这样痴缠过的教区长先生立刻不受控制的红了脸。被表妹蹭过的地方就像是过电一样酥麻。

往日哪怕是短途旅行也会让牧师先生觉得格外的难捱,今天的时间却彷佛打了鸡血一样,过得飞快。

柯林斯觉得他只不过是和表妹说了会话、打了会牌、摸了会她还没隆起的小肚子,就夕阳西下,亨斯福德近在眼前了。

柯林斯夫妇进村的时候,做妻子的已经歪头枕在丈夫颈窝里昏昏欲睡了。做丈夫的也没好到哪里去,时不时轻拍妻子背脊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放下了,眼皮耷拉,同样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旅途就是这样,不论长短,总是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疲惫。

在管家和仆人的簇拥下回到家里,一切和玛丽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玛丽却有些尴尬,总觉得大家在偷偷打量她。

当然,这只是她的心理问题,事实上牧师宅不论是管家还是仆人都巴不得女主人能够早点回来——他们受够了男主人阴晴不定的苦。

一场洗去旅途疲惫的沉睡后,玛丽很快就感觉到大家对她的欢迎程度了。她的贴身女仆丽塔详细的向她描述了这一段时日以来牧师宅的种种生活——其中的重点自然是玛丽的丈夫,他们的男主人。

当玛丽听到柯林斯几乎夜夜都抱着酒瓶入睡时,心就像打翻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虽然早就猜到她不在家的时候丈夫必然和酒精有过亲密接触,可是她却怎么也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拥有克制力的男人竟然会有一天把自己变成一个酒鬼,成日里用酒精麻痹自己。

丽塔几乎是抹着泪对玛丽说:“太太,您要再不回来,劳伦斯医生都要在咱们这儿常住了。凯瑟琳夫人不止一次让先生放下酒瓶甚至不惜用圣职威胁,可都没用——先生置若罔闻,把高度酒当成知己伴侣一样的沉溺。麦考斯先生已经琢磨着要派车去接您——哪怕先生怪罪也顾不上了。”

从贴身女仆的话里,玛丽已经清楚感受到了当时大家的处境和丈夫的自我折磨,作为牧师宅的女主人,她由衷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惭愧。

在主仆俩说话的时候,牧师宅的男主人走了进来,丽塔急忙屈膝告退,他看着妻子脸上因为酣眠而泛出的晕红,嘴角愉悦上扬,“你睡的时候我怕吵醒你,凯瑟琳夫人和安妮小姐她们都有派仆人过来的传话,说今晚设宴为你庆祝呢。”

玛丽仰面让柯林斯把一绺溜到额前的发丝锊回耳后,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她还在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感到心虚。凯瑟琳夫人说话向来不留颜面,她要真把玛丽从头批到脚,玛丽也无法可说。

看穿妻子心思的牧师先生有些忍俊不禁,“别担心,夫人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别忘了你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他的手在玛丽腹部摩挲了下。

玛丽有些不好意思地叹气,“表哥,宝宝还没有出生就一直做我的护身符,它会不会不高兴?”

“不,我相信它会更高兴自己能够保护妈妈。”夫妻俩额头相触,“表妹,不止是我们的小宝贝,就是我,也以能够让你平安喜乐为荣。”

玛丽的眼眶顿时湿了。

“呜呜……不准说这样让人想要掉眼泪的话,孕妇掉眼泪不好,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她用手捶丈夫的肩窝抗议,眼睛里的欢喜和甜蜜却让她的丈夫快活的想要用力的亲吻她。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不说了,绝对不说了。”亨斯福德的教区长褪下了身上的圣洁光环,像个普通男人一样在妻子的粉拳攻击中将她用力搂抱,那虔诚幸福的模样,彷佛他拥抱的就是整个世界。

罗辛斯庄园的主人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走进罗辛斯,玛丽就发现几乎所有的女仆都会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她——那些眼神有嫉妒也有好奇更多的是浓郁的化不开的羡慕。

这些古怪的眼神让玛丽心中不安,但她很快就被凯瑟琳夫人明则严肃实则关心的注视吸引了注意力。

内疚几乎要将玛丽整个人淹没——这时候的她想起了凯瑟琳夫人曾经向她寻求过的保证。她也确实认真向对方保证过会好好管理牧师府让柯林斯无后顾之忧。

事实上她食言了,不但没有做到自己曾经答应过的事还给自己的丈夫增添了不少麻烦。就在玛丽以为凯瑟琳夫人会狠狠训斥她的时候,凯瑟琳夫人却说了一句分外暖人心窝的话。

“回来就好。”她几乎是用一种安抚的语气在和玛丽交谈,“你离开后我一直想让威廉去接你,但那个时候的他简直就像个酒疯子一样惹人厌烦,”夫人苛责地瞥了眼自己任命的教区长先生,柯林斯不好意思地冲着自己的恩主抚了抚胸算作赔罪。“不管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幸好你有了喜讯,否则这个牛角尖还不知道他能不能钻出来呢。”

“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牧师先生诚恳赔罪。

“知道认错还不算无药可救,”凯瑟琳夫人板着面孔,“不过我更希望听到的是下次不会再犯的保证,威廉,你很快就不仅仅是一个丈夫了,要为玛丽肚子里的孩子,你未来的继承人塑造一个好榜样。”

牧师先生当然是点头如捣蒜,他分外了解了凯瑟琳夫人未尽的话语之意。就连玛丽同样听懂了。她有些难堪又有些窘迫,知道凯瑟琳夫人这话未必就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称不上是个好妻子,也算不上是个好母亲。

安妮安慰地握了握玛丽的手,冲她眨眼。玛丽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起来,她对安妮也少了一份解释。在亨斯福德关系和她最近的就是安妮,她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几乎无话不谈——她却在婚姻出现问题的时候,没有和友人商量,径自选择了赌一把,选择了不告而别。

安妮如果不是心宽,现在指不定还懒得理睬她呢。

知道孕妇不能过长时间处于精神紧绷状态的安妮很快就把自己小宝贝提溜了出来作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