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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玛丽的囧奥斯汀时代(91)+番外

玛丽心头一松,由衷感谢父亲的安慰和收留。

☆、险况

贝内特先生的允诺让玛丽安安心心在朗伯恩待了下来。有句话叫远香近臭,也许是多日不见女儿的关系,玛丽头一次在贝内特太太身上享受到了只有在莉迪亚面前才有的母*。

回到朗伯恩的第二天早上,玛丽乘着家里的马车去了内瑟菲尔德。知道妹妹回来的宾利太太当天晚上就派仆人过来邀请了。

才下马车,玛丽就看到简站在内瑟菲尔德的门前台阶上朝着她用力的挥手,一身白色的蕾丝高腰长裙将她衬托的彷佛降临尘世的天使,因为怀孕而变得分外柔和的眉眼却又让她如同圣母玛利亚一样充满慈*。

“哦,玛丽!你真的太好了,”简恨不得从台阶上冲下来,如果不是有管家在旁边阻止她的话。“收到消息的我简直不敢置信!你竟然真的来了,为了我,不顾路途的奔波颠簸……”

简脸上发自内心的喜悦让玛丽感到惭愧。她回拥自己的好姐姐,真诚地道出了自己的祝福。姐妹俩手挽着手亲密的走进内瑟菲尔德。

还没走进起居室,玛丽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蹲在摇篮外眼睛亮晶晶地用手轻轻挠着里面小婴儿的下巴,“叫姐姐,小尼迪,叫姐姐。”清清脆脆的声音天真活泼的让玛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玛丽惊讶的表情让简产生了误会。她表情难过的对玛丽说:“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现在把小尼迪当弟弟呢。爸爸说这样也好,省得她脑子转不过弯来,越弄越糟。”

简后面的这句明显是复述贝内特先生的原话——那位先生向来毒舌。

“她在这儿没给你们增添负担吧?”玛丽可知道莉迪亚的杀伤力。

“还能增添什么负担呢,”简忍不住抹眼泪,怀孕的人总是多愁善感,简的心又向来良善软和。“她现在就和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前两天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她差点就把地上的泥土塞肚子里去了,我真的担心极了。”

“不要难过,她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有耐心。”玛丽安慰因为小妹妹而伤心难过的姐姐,“就像爸爸说的,就让她以后做小尼迪的姐姐吧,这样他们也能彼此作伴。”

“可他们明明是母子啊!”简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噢,我也是快要做妈妈的人了,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在自己身边却不能相认……”

“简,莉迪亚这种是特殊情况,不是谁都有她这样的本事把丈夫儿子家庭甚至自己都搞丢的。”玛丽实在做不到像伊丽莎白一样包容简无底线的圣母心肠。“等以后小尼迪懂事了,他自然会知道那个一直不曾长大的好姐姐就是他的母亲,他会照顾好她的。”当初得知莉迪亚生了个儿子的贝内特夫妇可是齐齐松了口气。只要抚养小尼迪到成人,他自然会娶妻生子赡养母亲。

“哦,玛丽,我的好妹妹,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有点难过,”简用手帕擦眼泪,“莉迪亚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妹妹,看到她落到这样一个下场……我,我真有些不忍心。”

你哪里是有些,明明是非常!

玛丽无声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安慰姐姐,说这未必就全是坏事,又掰扯了一遍莉迪亚曾经闯过的祸,让她仔细想想到底是现在不吵不闹乖乖听话的莉迪亚好还是往日把他们闹得疲于奔命败坏全家名誉的莉迪亚好。

她的话立刻让悲春伤秋的简悚然一惊,立马想起了那些因为莉迪亚而忧心忡忡彻夜难眠的夜晚——饶是简依然为莉迪亚感到难过却也不会一心一意巴望着自己的小妹妹重新恢复正常了。

好不容易让简重展欢颜,摇篮那边又闹起来了。

被莉迪亚弄哭的小家伙把小拳头攥在耳边嚎啕大哭,震耳欲聋的哭泣声听得玛丽头皮都要炸起来了——无法,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简。

简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很快就让小婴孩安静下来。

玛丽凑过去看,堪堪满四个月大的小婴儿被简养得圆滚滚的,他和他的父亲看上去几乎无一处不像,漂亮极了。

不论是脑门上软软的金色发茬还是天空的眸子和粉嫩的小嘴唇,玛丽不禁感叹了一句。简却抿起了嘴,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道:“我们的小尼迪绝不会和他的父亲一样的,他会是个得体有教养的好绅士,受所有人的尊敬。”

玛丽忍俊不禁地笑她:“把小尼迪当自己的孩子看了?”

“他就是我们的孩子!”简一脸认真。

玛丽动容,郑重点头同意了简的话。

玛丽在朗伯恩一呆就是大半个月,亨斯福德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也没有信件。贝内特太太开始怀疑,不仅仅是她,就连玛丽去内瑟菲尔德探望简的时候,简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有贝内特先生依旧不发一言,待玛丽如初。

大家的疑问和忧虑玛丽都通通装傻混过,实在混不过就躲进贝内特先生的书房里——假装她真的只是单纯的过来探望怀孕的姐姐一样自然。

如此一来,从未这般亲密过的父女俩有了交集,贝内特先生还是头一回知道他的这个三女儿也并非他以往想象的那样死板,相反,她的学识甚至还在两个大女儿之上。

之所以会给贝内特先生造成这样的认知,自然是因为玛丽在原来世界的知识积累。

——两个世纪的差距足够玛丽在朗伯恩这样一个小乡村脱颖而出。

又是大半个月过去,日历翻到了五月上旬。

柯林斯依然没有过来接玛丽的意图,反倒是贝内特太太开始忧心忡忡的问自己的丈夫,好心的贝内特先生——要不要给女婿送封信让他过来接女儿回家。

贝内特先生拒绝了妻子的提议。他让贝内特太太不要插手小夫妻之间的矛盾,除非他们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贝内特太太顿时嚷嚷起来,“噢噢噢,我就说他们肯定出问题了,她还怎么都不肯承认——我这就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将丈夫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贝内特先生叫都叫不住。

此时的玛丽在三楼的露台上浇花,这一块小露台上的花朵都来自于简的侍弄,后来因为嫁去了内瑟菲尔德转交给了仆人打理。玛丽回来后每日闲着无事就接过了女仆的工作,亲自给花浇水。看着这些亭亭玉立鲜嫩欲滴的花朵,玛丽的心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好转起来。

花洒壶里喷出来的水声敲打在翠绿的叶子上发出的沙沙声让玛丽分外享受,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每一朵花的需求,眉眼间一片柔和。

这样的柔和却很快被一声尖叫打破了!

“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手上的花洒壶都还没放下,人已经被贝内特太太用力拽着往外走的玛丽大惑不解地问。

“为什么生气?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贝内特太太鼻子都要气歪了,“你和柯林斯先生是怎么回事?吵架了吗?还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回到朗伯恩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