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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玛丽的囧奥斯汀时代(7)+番外

——要知道那些牌戏她可是一种都不会。

悄然离去的玛丽却不知道她并非如她所料想的那样无足轻重。在她纤细的身影离开起居室时,正和菲利普太太热情褒扬着恩主慷慨事迹的柯林斯先生像是身体有了自主意识般,充满歉意的说了一声失陪,抬脚跟了上去。

菲利普家的花园比较精致小巧,还有一架秋千,由于夜幕已经低垂的关系,花园里静谧地只能听到风吹过植株所发出的簌响,玛丽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秋千上坐下,仰头望着已经有星子隐约闪烁的星空。菲利普家的尽责女仆蹑足来到她跟前问她需不需要光亮。玛丽低头看了眼自己带过来的书籍,含笑点头,说了声谢谢。

女仆很快就端来一座铜质的三枝烛台,昏暗的花园立刻变得亮堂,玛丽又道了声谢,足尖轻点秋千——翻开书本,微垂眼帘——开始小弧度的荡了起来。

月光下轻声诵读的少女美丽得让人心折——被书本吸引住视线的玛丽没有注意到在花园的一角有人静静的守望着她,投向她的目光闪烁着无法抑制的痴迷。

玛丽一待就待到女仆过来找她——原来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等她回到起居室,所有姑娘都被威克姆先生迷住了,她们以和他交流为荣,像小鸟一样拥拥簇簇的挨挤着他,似乎这样就能够更贴近一点。被冷落的男士们耸着肩膀冲着彼此做怪相,纷纷落座。

简在这时把玛丽招到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试温度——玛丽心里暖洋洋的,弯着眼睛笑,“外面一点都不冷,姨妈种的月季开得很香。”

吃过晚餐,五姐妹和柯林斯先生告别了菲利普家折返朗伯恩,临上马车时,莉迪亚将半个身体都探出车窗外,朝着威克姆先生大声嚷嚷着让他去朗伯恩拜访,并且言之凿凿的说她们全家都会欢迎他的到来——伊丽莎白听到这话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强行拖着妹妹坐了下来,连看都不敢再看威克姆一眼。

伊丽莎白的小女儿心思无法引起妹妹的共鸣,莉迪亚还坚持的看着威克姆先生,试图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而威克姆先生也微笑着答应了莉迪亚的邀请,称她真是为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再没见过比您更体贴的好女孩了,您怎么知道我迫不及待想要去朗伯恩拜访呢?”他的话引来一阵笑声,伊丽莎白用了大力气把车窗的帘子拉上了,在车夫驱动马车行走时,她又羞又气地瞪着妹妹道:“莉迪亚,你真是太失礼了!”

莉迪亚不以为意地摆手,“我喜欢他有什么不对?妈妈一定会欢迎他,她和我们一样喜爱军官,哦,基蒂,你没听威克姆刚才怎么说吗?他说他要在我们这儿的军营停留一段时间——我们很快就能够看到他穿红制服的样子了,一定英俊极了!”

莉迪亚的话马上得到基蒂的附和,两个女孩儿耳鬓交叠说得不亦乐乎旁若无人。简和伊丽莎白尴尬地瞄了眼坐在对面角落里不时道歉说他应该和车夫一起坐的柯林斯表哥,觉得这人真的是丢大发了。

值得庆幸的是——柯林斯表哥的承受力强大。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描绘着菲利普太太对他的热情招待,滔滔不绝地把五姐妹的姨妈姨父夸了又夸,根本就没有对莉迪亚的所作所为进行任何评价。这样一来,反倒让简和伊丽莎白心里的窘迫感减轻不少,而玛丽照旧低着头垂着眼帘不发一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人在用眼角的余光窥视她——抬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回到朗伯恩,他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贝内特太太几乎详细问遍了宴会上的每一个细节,她对从昨天起就挂在几个女儿嘴边上的威克姆先生好奇极了——当然,她也没有冷落柯林斯这个既定的未来女婿——直说一定比那位傲慢的达西先生好得多,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招待他了。

而莉迪亚则捂着嘴笑个不停,一副沾沾自喜地样子说,“我就知道妈妈想要这个,”她冲着伊丽莎白挑衅一笑,“妈妈,我已经代替我们全家邀请他了,他很乐意过来。”

莉迪亚接下来的自我标榜玛丽没心情去听,她累极了——乡下道路多坎坷不平,这时候的马车减震性能也实在称不上体贴——觉得浑身都酸疼的厉害。在女仆过来告知热水已经准备好后,玛丽立刻迫不及待地奔向二楼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后,把自己扔进被阳光晒得蓬松的被褥里,沉沉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少男情怀总是诗,没谈过恋爱,第一次对姑娘动心的表哥拿着一朵月季,神情患得患失地扯一片花瓣扔一片花瓣:玛丽表妹喜欢我,玛丽表妹不喜欢……无限循环ING……

☆、求婚

人在疲惫不堪的时候,照理说是很少做梦的,可玛丽今晚却成为了一个意外。

她做梦了。

梦到自己来到一个极为神奇的地方。

这个地方被浓浓的白雾笼罩,只有无数扇金光闪闪的尖拱形雕花大门静静矗立。

玛丽好奇的一扇扇看过,门牌上用英文撰写着:财富、权利、健康、幸福……等一系列的词汇,不知为何,玛丽心里就涌现了一种彷佛天经地义的笃定——她必须选一扇门进去,否则就永远无法从这个地方出去。

这种突如其来的笃定让沉入深度睡眠中的玛丽踌躇,这一扇扇门对□虽然很大,但还抵不过她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执念。她无意识的朝前走着,眼睛从门上的金色铭牌处滑过……滑过……再滑过……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多少次在某些门前驻足,玛丽依然在前行。

越往深处走,她心底某种不可言说的渴望就越为深重,越为渴盼……

她彷佛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扇门在等着她似地——

呈现在玛丽眼前的这扇门破旧而腐朽,彷佛随时有可能被一脚踢碎般的脆弱,但上面用宋体中文端正写下的‘回家’两字却让她无法自控的热泪盈眶。她嘴唇哆嗦,泪如雨下,情难自已。

“回家……我真的能够回家了吗?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地方?”父母哥哥嫂嫂以及侄女的脸在脑海中一一闪过,玛丽几乎没有任何动摇的拧动了木门上缺了一角的沙漏型门把手,义无反顾的投身进去。

“……意志力惊人……不受诱惑影响……厉害……”

这一片被浓雾笼罩的世界里,有人在低声感叹。

门的那一边并不如玛丽所期盼的那样就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家,相反,她彷佛从高空坠落一般没有任何预兆的惊吓转醒——她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按住不住起伏的胸口拼命喘气,良久,才从惊魂未定中镇定下来,扭头看向被凉风掀开一角的窗帘,银月月辉遍洒,把卧房靠近床铺这一角照耀得如梦似幻。

玛丽缓缓吐出一口气,是在做梦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刚那彷佛身临其境的那一道冗长的选择,不过是她潜意识里想要兑换归家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