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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渣男贱女”的又一(2)+番外

木床被许许多多衣物和棉絮垫得厚厚,一个面色惨白小男孩紧闭着双眼躺着,他病怏怏,一副无精打采样子。

女人鼻子一酸,轻声推了推小男孩,“宝贝、宝贝,起来吃点东西了。”

睡得不沉,但整个人都晕乎乎小男孩妈妈呼唤中清醒过来。就着壁炉昏暗光,小男孩将凑到眼前这张漂亮面孔收眼底。他瘦小身躯下意识颤抖了下,与女人如出一辙蔚蓝大眼睛也流露出恐惧颜色。

小男孩恐惧让女人喉头一紧,女人连忙露出一张灿烂笑脸,“宝贝,你忘记了吗?妈妈已经向上帝爷爷保证过不打你了。说话不算话是会像匹诺曹一样长长鼻子。”女人将盘子搁旁边只有三只脚床头柜上,冲儿子做鬼脸。

小男孩定定望着女人,眼神充满惊恐和不安,女人也耐心回望他,眼神充满宠溺和爱意。小男孩脸渐渐红了。他抿了抿发白小嘴唇,低低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向女人道歉:“妈妈,对不起。”

女人翘了翘嘴角,“没关系,是以前妈妈太坏了,让我们小阿尔瓦伤了心。”她倾身上前亲吻小男孩额头,“妈妈以后会好好补偿宝贝。”

女人身体前倾过来时候,小男孩身体又不受控制僵直了一秒,但很就因为女人充满爱意吻放松下来。

“宝贝肚子一定饿得扁扁了,都怪妈妈,没有早点赶回来,”女人声音充满歉意,“来,这是今天鲜面包哦,阿尔瓦尝尝看,我特意给你涂了你喜欢草莓果酱。”献宝似地用小叉子戳起一块送到小男孩嘴边,“啊……”她做出一个张口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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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秀秀气气地咬了口,边咬还边偷眼去看女人表情。他吃得很慢很仔细,就彷佛吃不是寻常面包片而是无上美味。女人耐心地看着他吃,脸上是鼓励微笑。

吃了大概四五分钟样子,小男孩低头瞅瞅女人喂到嘴边涂满薄薄一层果酱面包,犹豫了下,将叉子试探性地推了过去,“……妈妈,一起。”他声音很低,奶声奶气,眼睛倒映着门□进来余光,亮得女人心都软和了一片。

她凑近儿子把面包片推过来小手,上面残留青紫瘀痕让她心脏狠狠一抽,她强挤出一个夸张笑容,假装用力面包片上咬了一口:“真好吃!”

男孩眼睛亮了,他抿抿小嘴,把叉子继续往这边推,眼睛里小心翼翼地期盼看得女人心中是欢喜,她啊呜啊呜连着几口空咬面包上,随后做出一副吃得好撑样子把叉子推回给儿子。

小家伙困惑地眨巴了下大眼睛,盯着没有丝毫变化果酱面包,又疑惑地去瞅母亲‘吃不能再撑’夸张表情,蔚蓝眸子里满是困惑。

“妈妈真吃饱了,盘子里都是宝贝了,”儿子眼中纳闷让女人沉重心有了些许减轻,她弯眼笑着,“别让它冷了,凉到肚肚就不好了。”

小男孩听从了母亲嘱咐,慢慢将小一片面包吃了个干干净净,就连盘子里指甲大小碎屑也被他捡起来扔嘴巴里抿了。女人眼眶有些发涩,起身把儿子抱了起来。

她不抱还好,一抱,怀中本来已经放松下来小身躯立刻就僵直了。手也用力拽住了她衣袖,力道大几乎让女人心惊。

女人急忙就着昏暗光线低头去看儿子脸。

只见小男孩脸色苍白,瞳孔因为恐惧而缩小:“妈妈,不要丢我,我会乖……”他几乎是哑着嗓子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妈妈怎么会扔宝贝呢,妈妈这是要抱着宝贝去起居室涂药啊,卧室里冷,妈妈舍不得冻到宝贝呢。”喉咙里彷佛哽着硬块女人强笑着亲吻儿子额头,发现那儿已经汗涔涔一片,“妈妈会把宝贝抱得紧紧,妈妈保证。”她声音也同样变得沙哑了。

小男孩低着头没有做声,眼睫毛不住颤动,紧拽着女人胳膊手却没有丝毫放松迹象。

知道自己还没有取得儿子信任女人彷佛感觉不到胳膊上被狠狠掐住痛意,小心翼翼把小男孩抱到壁炉前沙发上。

这个沙发看上去虽然破旧但并不显肮脏,裂开口子也被女人用碎布剪了好几个星星月亮歪歪扭扭用针线补好了,瞧上去还颇有几分童趣。

女人把小男孩放沙发上,被靠着沙发扶手,轻手撩开了他打了个几个小补丁棉布睡衣。

小男孩胸肋骨异常明显,下面却有一个大大肚子。

女人眼眶微红,知道那都是饿出来,肚子里面都是腹水。以前她到底有多坏啊,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当然,这不是让她自责!

让女人恨不得杀了自己是小男孩心肺处皮肤明显青紫瘀痕,那块地方她已经用救贫院院长给药膏涂了两三天了,还是没有化开迹象。她不知道以前自己为何要这样残忍对待一个孩子,唯一知道是——她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好好把他抚养长大。

“这是特兰太太给,听说对消肿祛瘀很有效果,宝贝忍忍,妈妈给你揉揉好不好。”这还是第一次孩子醒着时候涂药,女人还真有点紧张。

小男孩和女人几乎如出一辙眸子里明显闪过畏惧颜色,他踌躇了很久都没有点头,眼睛女人脸和药膏还有自己小胸脯上打转。女人耐心地等着他——再不敢犯刚才那种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他抱起来错误。

“妈妈你揉吧,我不怕疼。”小男孩大概是慎重考虑过了,抿抿嘴唇,眼神很认真说。

女人松了口气,手心打上一点药膏小男孩胸口慢慢揉了起来。她揉力道不大,但却充分让药效得到了发挥。就彷佛天生会似地——女人对医药方面东西非常敏感。但她都记不起来了,从她那日酒气熏天中肮脏被褥里醒来,她就忘记了所有一切。

小男孩也确实忍得住疼,他除了几声实忍不住咳嗽外,室内除了壁炉枝干被烧哔啵声外,竟然不吭一声。

无法想象一个三岁孩子也有这么大忍痛力女人边拿手绢给他擦脑门上汗边说,“忍不住就叫出来,妈妈会轻一点。”

男孩小小地吸着气,“不用。”他摇着头说。

女人看得心疼,故意开口说话把他注意力转开。

“宝贝不疼吗?妈妈帮宝贝擦得都流冷汗呢。”

小男孩沉默了一会,小手无意识抠着沙发边沿被女人补好黄色小星星,“……以前叫,被脸红红妈妈听到打……后来就不叫了。”

管知道自己追问下去一定会恨不得掐死自己,女人依然问了。她边给儿子揉着小胸脯边说,“脸红红妈妈是什么?”

“不知道,”小男孩摇头,鹦鹉学舌,“特兰太太说看到脸红红妈妈就不要出声把自己藏起来。”

这下女人听懂了。她微微仰头,试图让眼睛里涌出泪水倒流——那都是你罪,别以为几滴鳄鱼眼泪就能够洗清。

“那妈妈小宝贝是不是藏很好?”女人强忍着满腔难过,红着眼睛继续问。小男孩注意力被她成功转移了。

“特兰太太说我藏得好,”小男孩语气有些自豪,“我总是躲家里柜子里,妈妈除了出门从来不打开,”他有些不安地偷眼瞟了下女人,“不过特兰太太后来不让我藏了,她让我看见脸红红妈妈就跑到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