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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千千岁(217)+番外

我劝你趁着这一次退出军队吧,嫁人或是出去闯荡什么的都好。”

————

子桑有知得到南晋大军抵达的消息的时候,青麓和临渊已经领着赵骥、陆筱卿还有几个副将一起到了演武场。

子桑有知匆忙放下手中的双鞭,走过来与南晋将领寒暄。

“子桑将军怎么称呼?”陆筱卿微笑着道。

子桑有知亦同样温和有礼地回到:“我名为子桑有知,陆姑娘称呼我有知便好。”

赵骥在旁边听着,突然“嘿”了一声。陆筱卿听到赵骥这一笑顿时后脊一凉,心知赵骥接下来一定会胡说八道,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见赵骥已经好死不死地冒出一句:

“子桑将军要是姓泉下就有趣了!”

泉下…有知……

在场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南晋那边了解赵骥的,都知道赵骥说话一向不大过脑子,纯粹是口无遮拦,而北周这边不了解赵骥的,已经立刻将这句话定性到“故意言语侮辱我方大将”的严重程度了。

子桑有知尚未来得及考虑清楚如何回答这一句话,她身后高高瘦瘦的副将已经上前一大步:“赵将军实在是欺人太甚!主将受辱那是我副将的无能!末将愿意以性命相赌,为主将讨回公道!”

子桑有知嘴角一抽,原本想说的“赵将军当真风趣”冒到嘴边不得已还是咽了下去。副将这么说了,便是把和解的路堵死了,子桑有知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拦住自家副将,硬是摆出一副“自己受了莫大侮辱”的表情,对着赵骥道:

“在下不才,然而却知道名字受之父母,不容他人轻贱。有知不愿名字受辱,愿意再次亲自向赵将军讨教讨教。”

赵骥愣了愣神,回头对陆筱卿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陆筱卿简直头疼,赶紧上去赔罪:“外子素来口无遮拦,有知千万莫往心里去。”陆筱卿说着看看旁边几个北周副将皆是不相信的神色,再看看子桑有知表情也勉强得很,也知道估计善了无望,只得道“若是有知愿意与外子切磋,我们本也不该推拒,还望有知能点到为止。”

子桑有知本来也是被逼上梁山的,立刻应道:“筱卿说得是,还请赵将军不吝赐教。”

赵骥挠了挠头,估计道是自己说错了话,然而在自己副将面前也不能低头,便应道:“好。”

青麓略有些担心地看着,低声问临渊:“要阻止么?”

临渊若有所思地笑道:“不必,看着就好。”

赵骥和子桑有知都是武将出生,立刻就有人送了常用的武.器来,子桑有知是双锏,比起赵骥的长斧要短,本来并不占犹,然而子桑有知是女子,体型娇小因而行动更快一筹,倒也不落下风。

原本这场比武还颇有些双方的怒气,几个回合下来,子桑有知和赵骥倒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来。不少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普通士卒只看见双方大将在过招,都好奇地挤过来看,见演武场上两人身形如风,都是自己远远及不上,都各自交头接耳称赞起来。

赵骥和子桑有知势均力敌,接连打了大半个时辰,都各自累了才缓下来,赵骥笑道:“看不出子桑将军虽然是女子,倒是力气比我毫不逊色!”

子桑有知亦笑道:“赵将军承让了。”

说话间,两人也都知道彼此实力伯仲之间,不真的拼命很难分出胜负,因而慢慢停下了手里的攻势,然而两边挤满的两朝士卒都没看过瘾,好几人都开始大喊:“将军!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啊!”

赵骥抬头笑骂:“你们这就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老子在下面打得累死累活的,你们在上面看老子的热闹,谁骨头紧了的下到场子里来,老子给他松松骨!”

上面有几个士卒嘻嘻哈哈地道:“将军威武,我们哪儿打得过!”也有好几个嬉笑着便脱了上衣,也跳到演武场去了。

赵骥就算累了也不至于连这么几个普通士卒都打不过,一手一个地往旁边撂,这边南晋的互相摔跤打斗热火朝天,那边北周得士卒哪里忍得住,有几个已经开始喊:“子桑将军,我们要是下去,你跟不跟我们练练啊?”

子桑有知知道他们这是看得手痒,又好气又好笑,亦笑骂道:“行啊,敢情平日里我出手是轻了,谁不怕死的赶紧下来,我给你们好好练练手。”

说话间一群人也嘻嘻哈哈地跳下去。演武场上一时混乱一片,谁分得清谁是哪边得人?

本来以为要让两军心无芥蒂起码要花上几个月的青麓看这状况颇有些目瞪口呆,回头问临渊:“这也是你早就想好的?”

临渊摇头:“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我只是知道,跟跃之打过架的人,没有不跟他是生死之交的。跃之的才能便是如此,这场上的士卒,没有人不愿意为他而死。”

青麓看了看演武场上闹成一片的士卒们,还有源源不断加入、生怕来晚了的,又转头看了看临渊的表情,有些意外地道:“临渊,你,莫不是在羡慕吧?”

临渊轻笑一声:“有时候难免。跃之这性子,我是学不来的,只是看着热闹,心里难免有些羡慕。若说生死之交,当年的我也有两个,但绝不会如此之广,我终究不是跃之。”

那边赵骥打得高兴,对着这边喊:“魏二!你也下来!”

临渊笑着朗声道:“你闹着玩便是了,拖我做什么?我这些年身体不好,哪里就经得起你们这么打闹了!”

临渊借口身体不好这么推脱着,赵骥也不勉强,自己打得尽兴去了。

青麓悄声问道:“你既然心中向往,为什么不去呢?”

临渊笑着摇了摇头:“他是将军,领兵作战在第一线,让大家敬重于他,为他肝脑涂地都是自然。但我是元帅,琅玕公子为帅,不是为了让士卒们以我为友的,我必须要光风霁月地站在旁边,必须要让所有人对我只剩下敬畏与尊重,每个人都不清楚我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赵骥的位置便是整个军队的刀刃,而我却必须成为军队的灵魂。我平日与众人越是疏远,他们便越是相信我无所不能,唯有这样,无论情况多恶劣,他们都能够凭借着对我无条件的信任而取得转机。”

青麓听着点了点头,一时无话。他们每个人为了这场胜利,不惜以自己作为筹码置赌,愈是如此,她反倒是愈发觉得结局祸福难料。

青麓正说着话,突然面前风声一大。临渊眼疾手快,一把挡住了飞来的长斧,然而长斧比预想中要重得多,临渊居然一时没接稳,斧刃在青麓手臂上划了不短的一道血痕。

跟在他们后面的军医赶紧上来给青麓止血。赵骥刚刚因为手里脱力被人击飞了长斧,一见不小心打伤了青麓,顿时也有些慌,赶紧跑了过来。

青麓笑道:“不碍事,只是划伤了而已。”

赵骥看青麓手上的伤确实无甚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跳回场中去。一旁刚刚还称赞过赵骥的临渊脸色微黑,左手扶额向着陆筱卿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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