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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非酋就全点了幸运值(38)

邢文博根本没听清萧亮接下来又质问了什么,直到萧亮重重地推了推他肩膀,“喂!”

“干嘛你!”邢文博佯怒。

“我问你干嘛!”萧亮是真怒,“傻笑个什么劲儿!”

“我哪有?”

“你还没有,刚刚嘴角都快咧到天灵盖了!”

“我乐意行不,你管这么宽,我吃你家大米啊!”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么,下回你来我家我妈准得打死你……”

“放心吧,宝姨只会打死你——”

“我他妈现在就打死你——”

两人一言不合就留追逐在停车场里,左穿右梭地差点撞到别人。邢文博先一步开了车锁,朝萧亮比了个中指就骑上车冲了出去,留下萧亮在他身后破口大骂你丫明天等着。

等到邢文博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拐角,萧亮还愣在原地。

萧亮打小就和邢文博住同一片小区,中考后,萧亮搬了家,两人就从邻居加同班同学变成了校友加队友,放学不能一起走,分班没分到一起,所幸还有一个校篮队维系着他们的友谊。说维系,似乎刻意了点,两人从没想过彼此的友谊需要主动去维系,他们从记事起就是铁哥们,这件事,只要不去思考,似乎就永远都不会变。

但两人从校篮队退休后,事情就有点微妙起来了。每天一起打球变成了邢文博只偶尔在篮球场上出现一下,大概是一个星期偶尔一次。打球后例行的一起吃饭,也变成了萧亮给邢文博带饭。

从前,两人周末和放假也时常混在一起,大多数时候是去打街头篮球,时不时打个游戏开个黑。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只要隔上一天不见,就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

可现在,就连唯一一个空闲的周日下午,萧亮也被母上强行按在家里补习,学习学习学习,终日就是学习,还没步入社会,他就提前享受到了007的酸爽。

而邢文博,也好像逐渐离他越来越远。

他和邢文博认识十几年,一起疯狂大笑过无数次,但刚才邢文博的那种笑容,萧亮是第一次见。

邢文博言出必行,答应了三天就是三天。周三晚上,晚自习下课后,邢文博也不玩儿逆流而上了,直接守在楼梯口外。说来神奇,走路时一向习惯性自我沉浸的温鹤,近来总能一下子就在人群中识别出邢文博。

邢文博根本不用开口,也不用招手,两人只碰了碰眼神,就对接上了频道。

路上邢文博就把笔记完好无损地还给了温鹤。只看一遍当然是不够的,其实第一晚他就把对自己有用的知识点全部抄了下来,扣足三晚才物归原主,那是他乐意。

一直走过了停车场,邢文博还没有和温鹤分道扬镳的意思,温鹤疑惑地看向邢文博,不等他问,邢文博就说道:“看什么,我自行车坏了,校草就没有坐公车的权利么?”

温鹤:“……”谁会真一天天把校草这名号往自己脸上贴?

不要脸!

温鹤嫌弃的表情藏都不带藏一下,邢文博乐了,“同学,你这腹诽的毛病得改改,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可以直接说啊。”

“那太多了,”温鹤说,“我累。”

“你看,这不就总结得挺好?”邢文博啪啪啪鼓掌,“不愧是咱W高第一才子——”

温鹤:“……”就不该接他的话。

温鹤坐车的公交站车不多,人也比较少,来这个车站的学生是少数,因此两人总算没有引来太多明目张胆的目光。上车后,温鹤也不跟邢文博闲聊,按惯例一手抓着拉环,另一手拿着手机,有条不紊地翻着书页。

不是不愿意搭理邢文博,而是在这种人口密度爆炸的公众场合,一句话稍微说大声点全车人都听得到,他不想让别人听着自己聊天,羞耻。

邢文博也不撩他,自己戴上耳机,两人并排站着,挤在熙攘的人群之中各忙各的。

公车每次靠站,温鹤都会抬头看看外边,以防坐过站,这种习惯是从一次次的惨痛教训中培养出来的。又一次靠站时,温鹤抬头,这次,不由一怔。

他猛地转身,抢在下车的人流里冲出车门。

第二十五章

“温小杭。”

一行叽叽喳喳的年轻人被这一道平静的声音叫住, 齐齐回头。

温鹤皱眉。这一群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里,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温小杭,以及她身边的穆宇。

穆宇的手正搭着温小杭的肩膀,温小杭穿着超短裙, 高透黑丝袜,松糕鞋, 黑色紧身上衣, 整个肩部都是透明的黑色蕾丝, 挎着blinkblink的粉色小挎包,一堆金属链子戴得耳朵脖子手腕到处都是,口红艳得人眼瞎,稚嫩的五官显得格格不入, 正好形成足够刺激的反差。

在这里见到温鹤,或者说被温鹤碰见,温小杭也很意外, 意外得一时有点不自在。她跟温鹤平日里几乎没有私交, 这是第一次让温鹤见到她这种打扮。这种不自在酝酿得浓郁, 就成了恼怒。尽管温鹤还没有继续说话,温小杭已经不自觉地对他怒目而视,憋着满腔歇斯底里, 只等他开口, 立刻就能掀起一场大战,就像每一次在家里和母亲吵架那样。

穆宇看到温鹤也愣了,这一行中的其他男孩女孩也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温鹤, 男生们的目光充满挑衅——哪来的一傻逼?W高的乖孩子来惹他们干嘛?女生们的目光则带着几分兴奋和好奇——竟然突然冒出来一个认识温小杭的帅哥?是瓜的味道!

温小杭拉了拉穆宇,“走。”这话是对小伙伴们说的,她只想尽快甩掉温鹤。

见了鬼了今天真是。

“站住。”温小杭还没动,温鹤就叫住了她,语气冰冷得令温小杭愕然。她印象中的温鹤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凶过。长辈们都夸他懂礼貌,有涵养,可在温小杭眼里,他就是根木头,一个毫无个性的书呆子。尤其是温鹤对校服的谜之执着,上学穿,节假日穿,连寒暑假也穿,简直丧心病狂。他那一身W高的校服也许长辈看着很光宗耀祖,温小杭只觉得土,土到爆炸,土到承认这人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都会把自己的逼格拉低八百万条街。

“你认识的?”一个女生小声问温小杭。

温小杭紧紧捏着挎包的带子,觉得自己在被公开处刑。“干嘛!”她这一声几乎是冲着温鹤喊出来的,怒气冲冲,暗含颤抖。

“跟我回家。”温鹤说。

几个女生骚动起来,其中一个男生吹了声口哨,“温小杭,这你谁啊?”

“我是她哥。”温鹤替温小杭回答。

众人都愣了半秒,这两人画风相差也太大了,而且温小杭一直说自己是独生的,从来没透露过还有个哥哥。

“他不是我哥。”温小杭硬生生道,“别理他,我的事他管不着。”

说得跟他多熟似的,明明两人在家时连一句多余的招呼都不会打。

温小杭说完,索性直接拉起穆宇的手扭头就走。大家见温小杭如此强硬地表态,对于内情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他们这些学渣,顽强地偷跑出来玩都是常规操作,家里人找到跟前,有人立马认怂,有人抗争到底,温小杭看来是第二个类型,这样的人在他们的圈子那都是英雄,死也死得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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