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说起来还是我们的错喽,我看那,要是景逸回来,你们两个才会腻死人不偿命呢!”
“哼!才不会!”杨泱嘴硬,但是嘴角的微微勾起出卖了她。
红衣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听大堂里的人谈论各种事情。
“欸,我听说当今的武王世子成功地把西北烧杀抢掠为害一方的土匪窝子给一锅端了,不输于当年老武王的英勇啊!”
“这事我也听我那在外头跑商的小儿子说了,他还说,圣上如今对武王世子特别赏识,要给他升官呢!”
“是啊,这世子当年可没少干荒唐事啊,怎么突然就变好了?”
“谁年少时没干过几件荒唐事啊,重要的是浪子回头!”
“也是,老刘,我还记得你年轻时候还偷过隔壁家春花的肚兜呢!哈哈哈……”
“别说我,我可记得你那时候可偷看过金花洗澡呢!”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关于景逸的话题就被带了过去。
这一呆,大半天也就过去了,红衣看了看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的两只,有些无语,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打算走的时候,一个高大修长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扶住她的身子,有些埋怨地说:“叫你小心些小心些,怎么又跟着杨泱这个疯丫头跑出来了?要知道你可是怀孕了的人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红衣对萧启的啰嗦有些头痛,“你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天与那个染坊谈的很顺利,所以就快了些,我担心你,就让王莽他们几个把余下的事情料理一下,我就先回来了!”
“哦,那正好我们喝完了茶,回去吧!”
杨泱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小白一起软趴趴地跟在后面回家……
此时,晋阳,一切都与杨泱离开时一样,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入夜,在晋阳最大的富贵赌坊里,一位消瘦的富家公子赌红了眼,他把手上的地契往赌桌上一放,“奶奶的,我用我家的宅子赌一把,我就不信了!”
满座哗然,这不是李尚书家的地契么!
旁边有人煽风点火,“李公子,好气魄啊!这回一定能赢!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李公子哈哈大笑,“放心,少不了你的!”
又一场赌局开始,庄家一开盘,赌场哗啦喧闹开了,李公子急红了眼,“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小!我要再来一次!”
旁边有人不屑地说,“李公子,算了吧,你把你家宅子都放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呀,你不会想把你自己压上去吧!”
其他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听说李公子有个美貌如花的妹妹,也许可以把你妹妹压在这里,没准运气好了,一把赚成晋阳首富呢!”一旁又有人说道。
“闭嘴,那可是我妹妹!”
“难道李公子不打算把地契赢回去了么?要是你父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罚你呢,不就是把你妹妹压上去么,到时候赢了又有谁知道呢?你父亲到时候肯定会夸你的,你赢一局可比得上他大半辈子幸幸苦苦的储存呢!你难道不想让你父亲对你刮目相看么?”
“真,真的么?”
“那当然,兄弟我还会骗你不成!”
“好,我把我妹妹压上!再来一盘!”
……
在晋阳最大的花楼百花楼里的一个华丽奢靡的房间里,一个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人正骑在一个女人身上做着运动,两人时不时发出些暧昧的呻.吟,引人遐想。
“啊~您慢些,张大人。”女人柔柔弱弱的说。
“宝贝,喜不喜欢,哈~”男人淫.荡的声音响起。
“大人您什么时候把奴家赎出去啊~”
“很快就可以了,等我搞定我家里那只母老虎就把你赎出去,嗯?”
两人腻腻歪歪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张大人,身体不错啊!”
……
在离晋阳不远处的一条官道上,一伙人赶着几辆装着大箱子的马车,急急忙忙地往城外赶去。
“快点快点,后面的跟上!”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压低嗓子,吃力地喊道。
“老爷,这样真的行么?”一位妇人,坐在那人边上,面有忧色。
“夫人放心,只要我们在天黑前到达梧州,他们就查不到我们头上,这些银子,还是我们的!”
那人安慰那个妇人,两人说着些话,突然一队士兵突然从丛林中冒出来,包围了他们,一位年轻将领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出来,对着马车喊道:“吴大人,您这是要去哪?”
景逸坐在桌子前听着无影的话。
“主子,您真是太神了,那个李尚书就那一个儿子,被他夫人宠坏了,嗜子如命,他儿子把他们家,他母亲妹妹都给赌了出去,他无奈只得答应帮助我们作证景渊之罪,他还把这些年景渊叫他做过的那些事的证据交给了我们。”
景逸看着桌上那几封信,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还有那个张侍郎,在花楼被我们的人吓到了,差点就不举了,哈哈哈,不过他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怕老婆怕到了极致,乖乖的把这几年景渊贪污账目给呈上来了!
还有那个吴将军在半路被我们给截下来了,拉着几大箱子金子打算出城,您看他该怎么处置?”
“他在军营的时候几次三番想杀我呢!但是我可是个善良的人,我不杀他,关压起来,别让他死了,到时候让他当堂做个证人,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吧!”
“是!”
“对了,最近有信么?”
无影知道主子说的信是什么,也就只有主母才能让主子牵肠挂肚了!
“您昨天不是刚刚收了信么?”
“昨天?我怎么感觉过了好久了……”
无影:“……”
半月后,无名小镇的茶楼里,又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人在讨论前几天发生的一件大事。
“当朝左尚书景渊大人被武王世子弹劾,据说查出来了,整整贪污了几百万两银子!”
“景渊不是武王世子二叔么,怎么……”
“这就是说啊,武王世子大义灭亲公正无私呢!”
“啊呸,这些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就知道收刮民脂民膏,几百万两银子,这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钱啊!”
“我还听说那个景渊还养着私家武力,有谋反的嫌疑呢!”
“那圣上怎么判刑的?”
“据说是……”那人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我听说本来是要诛三族的,但是念在是老武王之子,他的夫人儿子又没有参与贪污反叛,就免了她们的罪行。”
几个人一阵唏嘘,还有几个叫好的。
杨泱走出茶楼,今天天色有些暗,这是要下雨的节奏,果然,不一会儿就开始下雨,杨泱看着街上人人跑着避雨,愣了一下,她好像看到他了,不一会儿,杨泱摇摇头,唉,出现幻觉了。
夏天的雨并不温柔,大颗大颗地砸在身上,不一会儿,杨泱全身就湿透了,但是她还是慢悠悠地在雨中散步,其他的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