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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宠妻日常(重生)(56)

慕言之连忙让老头将那几味药的名字,还有形状,适合生长的条件全都告知,这才拜托老头看护冷屏几日,握着冷屏的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这才急匆匆地背着背篓找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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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只灰色信鸽又飞回了大沥皇宫,带回了可以拯救大启百姓的药方。

皇帝大喜,出动全国之力开始寻找这几味药,同时也向出使卫队发出消息,盯着大启的兵力动向,以防他趁机开战。

有解药的消息立刻在百姓只见蔓延开来,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希望之光,所有百姓开始疯狂地寻找这几味药。

这天,在大启一条陡峭的山壁上,一个衣裳褴褛的人影正一步一步往下爬,沾满了泥垢的脸上,一双闪闪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离他脚下不远处的一株血红色的小草。

这是他的最后一味药了,前两株一株是在一个大湖中间的小岛上采到的,一株是在巨蟒洞边采到的,为此他与巨蟒搏斗了一番,弄得全身泥垢,衣服也到处都被树枝划破了。

就像老头说的,药基本上都被采光了,只有别人采不到的极其危险之地才有可能能够寻找到几株。

慕言之手里握着一根树藤,一点一点地往那株草药靠近,十寸,五寸,三寸,两寸……忽然,慕言之脚下的石块一松,整个人维持不了平衡,被树藤拉着往另一边晃悠。

慕言之这几天到处奔波,基本上都没怎么合眼,心里只想着快点找到药材,快点回去……

慕言之看着理他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的血红色草药,眉间露出一抹疲惫。握着树藤的手也松了松,整个人的重量拉着他往下滑行了几米,又被他稳住了。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还等着他回去救呢!

慕言之仿佛看见了冷屏就在那株草药边上朝他招手,说道:“夫君,你看我好了呢,活蹦乱跳的……”

慕言之看着头顶那株草药,咬着牙,用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掌一步一步往上爬,脚也在石壁上找着落脚点,一步,又一步,那株血红色的草药终于近在眼前了,慕言之一鼓作气将草药一拔,借力蹬了一脚山壁,翻了上去。

慕言之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气,眼皮重的快要睁不开眼睛,他强撑着一口气,终于回到了鬼老头家里。他整个人脏乱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之前还只是青碴的胡子已经冒出来了。

他将药篓递给鬼老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老头,老头只得亲自去熬药,熬完药,又见鬼莲给冷屏喂了药,慕言之还是强撑着坐在冷屏旁边看着她,时不时把把脉。混合着鲜血和泥土的脏手在冷屏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几条痕迹。老头赶了他几次了都赶不走,让他去洗干净也不理,知道看冷屏的脉象平稳了不少,方才一头晕倒在了地上。

☆、38.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

大沥有了药方, 虽然药材稀少, 但还是抵不过找的人多, 不到一个月, 就陆陆续续有人凑齐了药方, 开始熬药。好在这药喝了一回, 病差不多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之后只需要好好养着便可以痊愈,所以许多找不到药方的人也可以蹭一蹭药渣,一份药可以救治两三个人。

皇帝派出的人也找回了不少草药, 皇帝留下几颗新鲜的, 吩咐人拿下去种,其他的全部都分发下去救人了。

这三种草药生长条件苛刻,几位御医翻遍了本草集,方才在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里找到了这三种草。一种是绿鳞草, 叶子像是鳞片一样大小, 浑身泛着晶莹的绿色, 喜欢水,一般生长在湖边或者湖中心。一种是土岩草, 叶子肥厚不规则,一般生长在树木不多的山上,不喜潮湿阴暗。还有一种是血珊瑚草, 这种草浑身血红, 形状像珊瑚, 一般生长在岩石缝里……

御医们战战兢兢地将草药种了下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草药长起来了,还开了花,结了籽……大沥的这一场灾难算是过去了。

而在回春谷,慕言之采药回来之后,体力不支加上伤势过重,在床上躺了几天,而白羽则是一个人要照顾两个人,忙前忙后一刻都停不下来。

老头告诉他药方和用量之后,又开始抱着酒坛子睡觉去了,还好鬼莲心地善良,会帮着照顾冷屏,喂冷屏喝药。

冷屏喝了药之后,第二天脸色便好了不少,迷迷糊糊地可以睁开眼睛,不过很快又睡过去了。

鬼莲帮冷屏把脉,脉象平稳,身体已经无碍了,只是有了身子,身体较弱,好生养几天便没事了。

慕言之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喝了一点白羽做的粥,转身便去了冷屏房间里。

冷屏已经醒过来了,她的脸色红润了一些,看到慕言之,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双手伸出被窝向慕言之伸过去,慕言之也笑着抱住了她。

“夫君……”冷屏太久没有说话了,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在。”慕言之拍着她的背,说道。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慕言之便哄着她睡下了,而他一直守在她身边。

老头这个时候醒了,笑眯眯地找到了慕言之,很没眼色地把慕言之叫了出去。

因为老头是冷屏的救命恩人,所以慕言之对老头格外尊敬,同时对老头的医术也很敬佩。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慕言之对着老头作揖。

老头摆摆手,笑嘻嘻地说道:“你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前辈请说,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你赴汤蹈火”,老头凑近慕言之悄悄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手里那瓶药是那位高人炼制的,老夫呆在这谷里多年,甚是无聊,所以想找个可以匹敌的大夫拼药!”

慕言之挑挑眉,有些意外,他真的没想到老头提的会是这个要求。

老头又说道:“其实老夫我早就想要改进一些药方,虽然这几年小有成就,但是论起精纯度,还是比不过你手里那瓶……我猜那位高人一定是你们国家里哪个隐姓埋名的老不死的,不然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慕言之说道:“前辈多虑了,我大沥的大夫还真的没有那个能够比得过前辈的,而且那瓶药的炼制者……也许只是碰巧炼制出来的呢……”

老头是个急性子,听他这样说就有些急了,说道:“你管他是不是碰巧炼制出来的,你只需要把那老不死的谁告诉我便好,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老不死的那个谁——慕言之:……

慕言之说道:“晚辈不才,那瓶药的炼制者就是晚辈。”

老头阴深深地看了慕言之两眼,然后忽然大笑两声,说道:“年轻人,老夫知道你们年轻气盛,志向远大,但是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承认……”

慕言之说道:“的确是晚辈炼制的,不信晚辈可以当面炼制。”

“你这个小子怎么就说不通呢,你才多大,一看你年龄就知道你在说谎,要能够炼制那般精纯的药,少说也得比我老上几岁……你能够炼制,那说明那人应该是你师父,你师父是哪位高人?”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