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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英杰都是我的迷弟/Omega也是女王大人(30)+番外

顿了片刻,他做出极大的牺牲:“稍等,我去拿抑制剂。”

纪天音只有喘息的力气。

发烧时满世界都是抽象的线条,还开始重影,到处弥漫着布洛德的气味,从枕头到被褥,散发出晴天雪松带着木质基调的清冽气息。

最吸引她的依然是气味的主人。

纪天音的额发被汗水打湿,结成缕沾在脸上,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求。

渴求他的拥抱,哪怕像之前一样抚摸头顶也好!

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小妖精布洛德死到哪里去了!

门外,布洛德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等待药效发挥作用,才开启飞船的清洁系统喷洒去味剂,给浴池放满冷水。

狼狗的鼻子可是很灵的,千万不能让言陵察觉什么。

哪怕小家伙抢不走猎物,闻到信息素后兴奋的样子也让他很不快。

布洛德深吸了几口无味的空气,打开门,悲哀地发现抑制剂对他好像没什么用。

补充注射三支药剂,身体的燥热才勉强压下去一点。

他再次进入卧室,将蜷缩成一团的纪天音捞起来,找到颈部静脉,将透明无色的药剂打进去

纪天音疼得皱了下眉,冰冷液体顺着脉搏扩散,清醒后开始挣扎颤抖。

“好点了吗?”布洛德却抱着她不肯松手,“体温39.7度,要不要来阵风凉快一下?”

纪天音扯着他的头发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拉远:“滚开!”

空调已经低至10度,冷气却没有让人更舒服一些。

布洛德的头连偏都没偏,更肆无忌惮的贴过来:“把我们的头发系在一起,会不会好看?”

——结发同枕席。

布洛德认为捆起的两束头发未必有宇宙每年限量发行的宝石项链适合当礼物,却仍想遵循古地球时代最浪漫的习俗。

然而两人都是短发,银色像猫毛又细又软,栗色健康坚韧,如同主人一样不服帖。

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悻悻地放弃。

“不好看,滚!”纪天音体内的药效发挥作用,挣扎一次比一次有力。

“我说好看就好看。”布洛德压下她的每一次挣扎,从未觉得征服战场经验丰富的前alpha有这么容易。

纪天音停下动作,双目半阖:“我现在和没异能的状态差不多,拿我寻开心是不是很解气……”

空气热到无以复加,每一缕异样的气流都会给敏感的皮肤留下痕迹。

布洛德轻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来,单手开门。

“抑制剂都制不住你发疯吗!”纪天音惊呼出声,下一秒却被隔空抛进放满冷水的浴池里!

“哗啦——”

入水时激起小小浪花!

布洛德蹲在边缘问:“凉快吗?”

纪天音在水中迅速浮起,攀住防滑池壁:“呼……”

真凉快。

冷水能阻断标记腺散发的大部分气味,alpha只要远离刺激源就不会失去理智。

浴池飘满冰块,冰水混合物维持在零上4度,别说她对布洛德没什么想法,就算有,也能给立刻冻死!

初潮会持续十个小时,这段时间就在水里泡着,泡发为止。

耳旁悉悉索索,那个扰乱她意志的alpha起身离开,然后是电子门完全封闭的声音。

纪天音松了口气。

紧接着,大门重新开启。

“总觉不咬一口就太吃亏了。”去而复返的布洛德跳进水里,将她压在入水处的台阶上,拨开发丝露出后颈,狠狠咬下!

犬齿刺破标记腺的皮肤,混合信息素的唾液反复舔.舐!

一次完美的临时标记。

在抑制剂的作用下.身体同时被理智和本能主宰,波光摇曳的浴室变得不真实起来……

纪天音睁大眼睛低低呻.吟,无法控制的雷电开始暴走,头顶暖色的水晶灯顿时爆裂!

布洛德没有用异能防护,哪怕同等级异能可以相互抵消,深蜜色胸膛仍然生长出枝状花纹,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提醒:“我是不会放开的。”

他恍惚间想起从前的梦。

把她压在身下,每次用力时暴走的雷电都在身上留下细碎伤口,但他从未松手。

只是看不清水面映出的纪天音,表情是否像梦中那样冰冷抗拒。

“……”纪天音大口大口呼吸,重新驯服失控的异能。

她在他怀里颤抖,听见背后男人喉结滑动的饥渴声音,自己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为什么?

她指挥过千军万马,但推测不出布洛德的行为规律。

明明刚才已经离开,却去而复返,强行标记。

明明此刻用力的几乎要将她勒入身体,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反复咬破她的标记腺,注入自己的气味,仿佛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不安。

……

纪天音有一个秘密。

她每次听布洛德说初遇的事都很想微笑。

因为斗兽场根本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初识的确在那天,她却早在两个小时之前就见过他了。

宜居等级分为优良中劣四类,最低等的干旱荒芜,几乎无法生存。

蛮荒星,帝国最边缘的荒僻星球,三不管地带,由9颗劣等宜居行星组成,住民多为罪犯和流民,就算不是,进来后也会变成其中的一份子。

一切星际法律不允许的娱乐活动都能在这里看到影子……赌.博,娼.妓,禁药,走私交易屡禁不止。

纪天音生活在蛮荒星9区,是斗兽场的王牌。

工作的主要内容为把菜鸡对手打得破破烂烂赢取奖金,用以命相搏的把戏讨好有钱人。

她不讨厌也不喜欢这份工作,但因为能养活自己和家里那口人,所以一直干着。

然而某个平凡无奇的傍晚,她前往斗兽场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那是个披着黑斗篷的男性alpha,兜帽边缘露出一小撮猫毛似的银发,扭头看路边的土沟。

纪天音沿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土沟里躺着一个瘦小肮脏的孩子,是孩子也是小偷,然而不偷就活不下去,因为被抓挨了顿毒打,气息微弱,救不活了。

蛮荒星昼夜温差高达三十度,天黑后寒冷彻骨,每天都有大量无家可归的人被低温夺去生命。

纪天音早就见惯不怪,作为恶人没有资格同情。

讽刺的是不远处就有温暖的豪宅庭院,院落种满抗寒的风信子和鸢萝,用比金子还珍贵的泉水浇灌植物。

蛮荒星多为赤土,水源奇缺,绿色是罕见色。

濒死的小偷望着不远处的绿洲出神,那是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地方,可惜除了那抹颜色,他什么都碰不到。

穿斗篷的男人动了动手指,四下突然刮起一阵风。

这个季节的白天只有燥热的西北风,那阵风却从南而来,经过庭院,夹裹一阵清爽的气息。

纪天音站在那个孩子身后的下风处,闻到风信子馥郁的香气。

与此同时,那个瘦小的孩子瞳孔放大,停止呼吸。

男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裹住斗篷继续前进,总共停下不到五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