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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181)+番外

朱赢呆了,下意识地转头想看鸢尾的反应,却见她立在一旁满脸通红,这才想起鸢尾还是未经人事的雏儿,遂吩咐她先出去。

“你的意思是,你控制不了你的行为?”鸢尾出去后,朱赢看着枸杞问。

枸杞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娘说我天生淫*贱,或许真是吧。可是我也不想的,有时候实在难受我也掐过自己,用刀割过自己,甚至撞过墙,可一旦伤愈,又……”她泣不成声,娇弱的身子抖得可怜。

☆、第114章、一见傅郎误终身(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世子妃一文到此就正式完结了,感谢所有支持正版和积极留言的亲,但是乌梅不准备写完结感言,因为乌梅已经打算不停地写不停地写,不封笔不感言,O(∩_∩)O哈哈~

这本文我印象中除了两次请假之外,应该算是日更结束的,下本文乌梅会继续保持这个优良传统,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哟~

新文《陛下有毒》大约下周开文,感谢已经去投雷的亲,我都可以向我基友炫耀我有真爱粉了,还没开文就收到了雷,哈哈哈!

十年了,秋霜这丫头绾发的手艺毫无长进。

李冰慧从镜中看着正往她发髻上插华胜的侍女,心中默想。

念头一转, 又觉丫头忠心便好,手艺倒还是次要的。就如当初的巧玉,那一手绾发技艺简直冠绝隆安。当时她多宠她啊,可又有什么用?最后逃难时还不是伙同奸夫盗走了她大半财产。

那贱婢, 真恨不能立马拖到眼前剥皮揎草曝尸十日, 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李冰慧心中一阵激动,抬眸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却又慢慢垮下了肩。

她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她知道。

自母亲和兄长死后, 她便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隐姓埋名得连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世间又有谁还会记得大旻曾有过一个福阳公主。

更别提,如今连大旻都不复存在了。

她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 近两年来, 她都不敢笑了,一笑脸上便都是沟壑,再好的粉儿也遮掩不住那股子历经风霜的苦难与苍老。

傅攸宁死后,她就如花儿断了根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虽然傅攸宁从来也不是她的根。

她福阳这辈子若说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大约也就是在感情上从一而终了,一辈子只爱了傅攸宁这一个男子。

当初皇兄争位失败,其实并未累及傅家,她虽尚了傅攸宁,但傅家暗地里早已投靠了康王李瑢恂。

傅攸宁原本可以休了她回去傅家,但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与她一起逃亡。

那时候是她福阳人生中最黑暗最无助的一段时光,却也是她心中最甜蜜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她以为多年的痴情付出,终于捂暖了傅攸宁那颗寒铁一般的心。不曾想到头来,却还是自作多情一场。

傅攸宁有此一举,不过是累了,厌了。

他若休了她福阳回去傅家,势必会被家里长辈逼着再娶。然于他而言,一辈子娶一回自己不爱的女人已是够了,又何必再重来一次?

且不管重来多少次,他终究是娶不到他所爱的那个女子的。世间他也只恋那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却早已嫁做人妇,剩下的,都是他不喜欢的了。

他三十岁时便死了,常年积郁成疾加上逃亡途中染了时疫,倒下之后便再也没起得来。

那时候她悲痛欲绝万念俱灰,觉得自己也绝活不过三十岁,哪成想,一晃,都五十三岁了。

平时她懒得打扮,今日要和娴儿去庙里进香,故而收拾得齐整些。

刚刚装扮停当,丫头来报,说是冯大爷来了。

李冰慧蹙了蹙眉,终究还是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四十余岁的男子急趋进来,眉开眼笑地向她作礼:“干娘。”

李冰慧看着他那双带着鱼尾纹的桃花眼,心想:原来傅攸宁四十余岁时,眼睛是这样的。

念头一起又急忙打住,心思:这腌臜人怎能与傅攸宁相提并论?傅攸宁若是天上的云,他便是地上的泥。要不是长了双与傅攸宁相似的眼,凭他一个走街串巷卖花儿粉儿的小贩,岂能入她李冰慧的眼?

“这一大早巴巴地赶过来,所为何事?”李冰慧捧着茶盏,有些意兴阑珊地问。

冯庆祥凑上前来,讨好道:“干娘,我听闻今日义妹回来,有一事想求干娘跟义妹说说,请她帮忙打点一下。”

李冰慧合上杯盖,看着他道:“今天求这个明天求那个,你家里事怎么那么多?当娴姐儿是菩萨不成?怎不去庙里求!”

冯庆祥跪下给李冰慧捶腿,腆着脸道:“庙里的菩萨哪有干娘和义妹人美心善?我这辈子也不用拜旁的菩萨,就拜干娘这一尊便够了。”

这般做小伏低厚颜无耻的模样便更不似傅攸宁了,李冰慧看着那双眼里轻浮浪荡的目光,心中来气,一脚将他踢开,骂道:“滚出去!”她虽早已不是公主,然而多年养成的脾气却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冯庆祥跌在地上愣了一会儿,随后爬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一声不吭往门外走。

“等一下。”李冰慧忽然道。

冯庆祥转身,没说话。

来讨好一个比他大了十一岁的老婆子心中已是不愿,结果还被像狗一样对待,他心中自然也是生气的。

李冰慧看着那双隐藏着愤怒与失望,冷冰冰的眸子,心中的死灰几乎是瞬间复燃。

没错,就是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目光配上这样的眼睛,才像极了傅攸宁看着她的眼。

“你们都退下。”她对屋里的两个丫鬟道。

丫鬟们退出门去并知趣地将房门关上。

“说说看,什么事?”李冰慧近乎痴迷地看着他那双眼,目光一瞬不瞬。

冯庆祥与李冰慧勾搭十几年了,自然知道一旦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证明有戏了,虽然这么多年他也没弄明白她这样翻脸如翻书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我那大儿子,这次乡试又没考上,我看他不是那块料,干脆也别折腾了,直接谋个差事拉倒。干娘,您看能不能让义妹跟沛国公吹吹枕头风,不计什么差事,只要是官家的,能谋生的便好。”冯庆祥又凑到她腿旁道。

李冰慧仿佛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只伸出手指着迷地抚着他的眉眼,过了半晌方道:“老规矩。”

冯庆祥大喜,一把抱起李冰慧就往内室走去。

傅娴带着儿女过来时,冯庆祥还没出来。

“大清早的母亲关着门作甚?还没起么?”傅娴问丫头秋霜。

秋霜不敢相瞒,红着脸低声道:“冯大爷在里头。”

傅娴脸一红,眸中也不知是羞耻还是气恼,但想起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将自己抚养长大也是不易,最后低低叹了口气,带着儿女去偏房等着。

又过了三刻,丫头才来请傅娴去正房。

李冰慧双颊还有些不正常的潮红,但神色已恢复了平静。母女二人寒暄过后,李冰慧道:“你义兄的长子想谋个差事,你去请沛国公帮帮忙,反正他那般位高权重的人物,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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