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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在黑反派[穿书](17)+番外

贺兰玖脸颊挂着一缕黑发,有点无辜的抬眼看他:“……我饿了。”

“这是为你好。”钱亦尘望着天空蛛网上的拍黄瓜公子,语重心长的告诫。

孙文君毁容之后在夜空中又哭又笑,突然顿了一秒,操纵青丝调转方向直奔远处。

糟糕,后院厨房被毁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客人和小厮,连花聆也前来查看了!

“把路挡住,不要让人过来!”钱亦尘高声提醒的堪堪躲过攻击立刻。

花聆还睡得迷糊,愣了片刻才摸清状况,拔下头上的那串紫藤,扔在地上双手结印:“知道了!”

紫藤入土的瞬间纠缠疯长,构筑起一片密不透风的藤蔓墙,黑色发丝无法穿透,在灵力屏障上激起阵阵雨滴般的涟漪。

不用担心孙文君吞噬凡人魂魄壮大力量,接下来就是如何给封梵争取时间解决他的问题了。

钱亦尘从石磨台后跳出来,嘲讽的深吸一口气吸引火力;“孙文君,你现在长得跟拍黄瓜一样敢照镜子吗?我告诉你,再吃多少生魂都不管用的,还是躲进深山老林别出来了!”

“你你你——去死吧!”头颅气到丧失理智,调动全部发丝向他射去,在月色下成了一片黑压压的阴影。

钱亦尘没有游刃有余的速度,连忙就地滚开躲避。还不到贺兰玖暴露妖身的时机,只能他去送助攻了!

在后院里上蹿下跳一番,居然凭借运气屡次躲开了坚韧青丝的围堵,几根头发蹭着他的身体没入地面。

“像你这种人,哪怕没毁容也只能算个中人之姿,还真以为自己美若天仙了?”钱亦尘上蹿下跳的继续嘲笑,顺手抹了把脸侧的汗水,发现自己在耍嘴皮子方面也很有天赋。

可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

他背后就是花聆用藤蔓构筑的屏障,保护了客栈里的凡人,也阻断了退路。

孙文君的发丝没入泥土后绷紧,东一根西一根将后院填满,在空中居高临下的冷笑:“你难道没发现,我每次攻击之后都不会收回全部的青丝吗?这里能让你落脚躲避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乖乖死去,你的脸生得甚是平庸,不过那双眼睛还不错,我会把它挖出来好好珍惜的。”

什么叫甚是平庸,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审美啊!

钱亦尘刚想挽起袖子跟他辩驳一番,但危难时刻还纠结这种问题也太认不清状况,只好尽量维持不屑一顾的高冷表情反问:“没有退路的人真是我吗?”

那个挂在青丝蛛网上的头颅呆滞片刻,所有发丝突然冒出滚滚青烟,剧烈燃烧起来!

如果从空中看去,他落在地上的头发并非杂乱地填满院落,而是形成蕴含灵气的古怪花纹……

那是钱亦尘唯一会画的符咒,在逃跑时引导他的攻击,用发丝绘成了一张暴炎符。

“啊啊啊!”

孙文君狂叫出声,满头乌发上的阴气成为最好的燃料,青烟持续不断,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熄灭!

灵火仍在不依不饶的灼烧,用痛苦清洗怨力。

与此同时,封梵蓦地出现在他脑后,厉纯剑没有闪过寒芒,却仍然无比坚定地从上至下没入。

“我……我……”孙文君几乎脱出眼眶的双目流下血泪,连完整的字句都说不出,没有手脚,所以用目光接近贺兰玖,盯着那张脸直到呼吸停止。

暴炎符将发丝和他头颅中的鬼气灼烧殆尽,渐渐剩下光秃秃的焦黑,分辨不出原本的样貌。

孙文君没有彻底死去,而是凭借强大执念将自己的魂魄禁锢在了脑袋上,打散执念的方式,就是再杀死他一次。

魂魄本相小巧圆润,像颗荧白的牡丹花苞,终于脱离头颅,飘到贺兰玖附近缱绻地绕了一圈。

最终不甘心的沉入地面。

无论生前如何作恶多端,洗清罪孽后的灵魂都荧白干净,归于地府。

钱亦尘身后的藤蔓纷纷解开,屏障消失后跌倒在地:“可算去投胎了……小二,给我来盘拍黄瓜加麻婆豆腐!”

一双脚垂在他面前,再往上是红衣的下摆。

贺兰玖表面相亲相爱的伸手把他拉起来,帮忙掸掉身上的灰尘时压低满是威胁的声音:“毁了我一顿饭,你要怎么赔偿?”

钱亦尘哆嗦一下跳开三丈远,求救的蹿到提剑男人身旁:“封梵,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

二月十三晌午,通往青州的官道旁,茶寮。

三男一女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听见周围歇脚的食客在议论丘县那家酒肆。

花聆从头上的紫藤花串中拔下几朵,挨个丢进三人的茶杯里:“这是贿赂,我离家就是为了见见世面,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处于人鬼之间异类,结果还被你们先解决了,所以一定要带我去见识一下猎人盟会。”

“不好。”封梵干脆拒绝,垂眼看着在热水中沉浮的细碎花瓣,“我听说抚州花氏门风极正,你不能成为猎手。”

花聆在紫藤香中满不在乎的挑眉:“要你管?钱亦尘,你不也是盟会的人吗,听说过有老猎手介绍,新人加入也就容易多了。”

“我都听封梵的。”钱亦尘附和地拒绝,捧着热腾腾的茶杯驱散寒意,“召集令是十五抵达盟会,预计明日就能抵达,还能提早一天,不如去城里转转?”

贺兰玖冷哼一声,将热茶汤一饮而尽:“我不去。”

钱亦尘自从被威胁后就和他保持距离,寸步不离的跟着封梵,立刻露出笑容:“那正好,你不去的话,我也能放心的出门了。”

“你们不是结伴同行吗?”封梵拿过桌上的萝卜馅儿包子,咬开一口慢慢下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针锋相对。

“同行也可以分道扬镳啊。”钱亦尘目光挑衅扫过对面的红衣男人,“以后我跟着你混了,到青州之后咱们住哪儿?”

花聆不满的扁嘴,一眨眼又抛了新的问题给封梵:“还有件事,那根头发没入身体后几乎绞断了你的血脉肺腑,为什么还会安然无恙?”

“我……在青州有处住所,不比客栈舒适,但多少安全些。”封梵落寞的想了许久才回神轻咳一声,分别回答他们的问题,“至于花聆想知道的……你们去了之后,就明白了。”

去了之后就明白?

哪怕好奇心不算重的人都觉得疑惑,贺兰玖瞥来懒洋洋的一眼。

封梵在青州的住所不远,行了不到半日,便抵达城内那个精致的半旧宅子。

推门时,屋檐下一串生着暗绿铜锈的铃铛轻响,显得古朴又亲切,和封梵本人的冷漠气质截然相反。

太阳还未落山,小院里有个姑娘在汲取今日最后的暖意,面色红润,却像死了一般闭眼安静的躺在木榻上,还有人坐在旁边,把簸箩里的干辣椒串起来。

“阿梵?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叫别人送个信都好!”串辣椒的中年女人听见声音,抬头正好看见这一行人。

“赵婶。”封梵破天荒露出浅浅的笑容,“我带朋友回来住两日,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给你支的银子还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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