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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爱情故事gl(166)

后来杨程程每次失恋,叶从心都安慰她:你哭什么?我初恋每次甩了我之后都在我面前秀恩爱我都没哭。这话说了太多次,都成套路了,杨程程逗她:哇你幻觉里的初恋甩了你多少次啊?快把她带过来我抽她两巴掌。叶从心捏了捏她的脸蛋。

叶从心年轻时候总是太伤情,现在回想起来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那样深情和纯情的年代。那时候还没有每一任前女友,没有甜甜,没有乌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而杨程程,也还不会将男女感情同彼此的家庭、圈子和事业发展联系起来。

可是叶从心看着她从小到大,再到如今的所谓中年,她从未对待感情如此认真过。曾经的每一次感情遇到困难,她都很容易地放弃了,然后抱着叶从心骂一骂,这事儿就算翻篇了。但杨正林不同,她大概是爱他爱自己的美好,所以说着不要结婚了一辈子恋爱吧,眼里却在想事情,却在买房子,却在努力工作挣钱,却在思考如何靠近。

“你看我什么呐?”杨程程突然转过头来,吓了叶从心一大跳。

叶从心上手,捏了捏她的大臂,“我在看你胳膊上的松肉。姑娘,你衰老了。”

杨程程嘴角抽搐了一下,指着叶从心鬓角的一根飘逸白发,“姑娘,你也衰老了。”

“衰老的姑娘,你会和杨正林有个好结果的。我还想做你孩子的干妈呢。”

杨程程突然扑过来抱住她,呜呜地说:“其实我想在你出国前能结婚的。我还想在婚礼上扔花球,扔给你和你的女朋友。现在看来我结婚有点难,你带女朋友来婚礼更难啊!你空窗多少年了?别是性冷淡了吧!”

“……”叶从心心说,我要是冷淡,甜甜现在手速也不至于那么厉害了。

她又想起丁香婚礼时候的心酸,心想,如果再目送程程上红毯,那自己也算是参加过两个曾经心上人的婚礼了。原谅界的翘楚啊。

……

年末的深冬时节,陈秋糖在和叶从心闹别扭。她倒不敢把别扭摆在明面上,至多是时不时地揶揄她两句。别扭的内容,是得知她潇洒地借了三十万给程程用来买房,明明她都开始省吃俭用为了出国开源节流,到了程程身上就理智全无了?甜甜总是侧面质疑:你心里是不是特别不希望程程结婚啊?她是你的白月光?

叶从心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心疼、为自己的留学之路担忧,但觉得她管得太宽了,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老板娘?

某次,两人因琐事拌嘴,叶从心惯例拌了一会儿就翻懒,冷漠对应。陈秋糖不小心甩了一句:“不如借我三万块钱给我大舅治病,反正三万和三十万比起来不值一提。”

叶从心顿时就怒了,摔门出去,打算去程程那里睡一晚以示抗议。可是出了门,发现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自己穿得有些少。她相当头疼:回家添置衣服的话,厚羽绒服和厚围巾都收在甜甜房间的衣柜里——那个房间现在没人睡,但依然是甜甜的常用地盘。现在回去找衣服,就要硬着头皮进到她的房间去,相当软、相当丢人。

但是冷是会出人命的。她还会回了家,然后发现一整套心念寻找的厚衣服全都已经被甜甜找好,准备在沙发上了。叶从心老脸一红,换上衣服离开了。

她出了门,想起甜甜第二天要去学校,而自己并没什么只是去学校讲门课而已路途较短,于是没有开车,徒步出发。最后又是犯懒又是不想服软,睡在了实验室里。

次日一早,化雪的清晨,冷得彻骨。叶从心从系楼走出来,冻得瑟瑟发抖,突然发现罗莎琳德赫然停在楼下。她钻进车子里,车里还留有某人将车开过来时未消散干净的温度。她老脸又是一红。

这天下了课,她把三万块钱转入了陈秋糖的账户,回家的路上打腹稿,想着怎么对陈秋糖说这三万块钱,才比较恩威并施。到了家门口,她突然怔住了。

门口左边堆了一个麻袋,右边是一大箱野山菌。陈秋糖和一个穿着破旧且显得不干净的男人站在门口,两人正在压低声音争吵。

发觉叶从心的到来,陈秋糖转过来,面色尴尬极了。而叶从心实在是被那个男人给吓到了。毕竟她在路上看到残疾人乞讨的时候,向来是目视前方直接走过,而现在,一个缺了一根胳膊的中老年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不可能回避。

她心中日了狗了,对于刚刚转给陈秋糖的那三万块钱,预感要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没什么悬念,但这是叶怂第一次正式承认自己的初恋=杨程程。

甜:说,程程是不是你的白月光!

怂:是啊!

甜:QAQ丁香是你的光,程程是你的白月光,就我什么都不是!

怂:她们都是光,你丫是雾霾……

*忠心建议大家养肥。

本文大概还有二十多章即可完结,所以到了收尾卡文期了……加上作者三次元越来越紧张,肯定会不能保证稳定更新。我会尽力的,但肯定还是养肥来看效果更好。

第116章 两个长

再怎么说, 陈大是客。尽管他是不受待见的客, 叶从心也不能把人家轰走。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大是带着一堆土特产来的, 虽说释明来意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像是有仇, 但说的是看望甜甜, 顺便感谢叶小姐。

叶从心坐在沙发上,手一叠、腿一翘,摆明了是不开心的架势。这个姿势很经典,陈秋糖一看就知道此时不便惹她, 便拉着陈大不去接近。

“这个蘑菇就放在这儿就成,米也是新的,先吃它, 别放久了。哎呀这屋子里太干啦!空气也不好!”

“……那我开窗通风——”

“通什么风!外面都是霾!”

“你别动那里啊!你又没有手!”

“胡说!我这只手是摆设吗?”

“好吧你有……别动那伞!这都是按我们的习惯放的, 你动了老姑会找不到的!”

陈大和陈秋糖在厨房里你一言我一语。陈大像每一个来看望身在他乡的孩子的家长一样, 看这住的地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哪儿哪儿都想管一管。叶从心面无表情地一口接着一口喝热水, 听着他们的动静, 心里很不爽。

这不仅是陈秋糖的住处,主要还是我的家好吗?!

陈大从厨房里出来,大摇大摆地在客厅里走溜。他视察着房子里的摆设,估算着叶小姐的资产——他并估算不出来, 同时也想象着陈秋糖在这里七年的生活。他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咋舌,也不知是褒是贬。他让陈秋糖带他到卧室里看看, 叶从心看他正在往自己和陈秋糖的卧室里面张望,连忙抢先进了房间,咔嚓反锁了房门。

门外传来陈秋糖的声音:“这是老姑的房间,不许别人进的。”

陈大说:“谁稀罕她的屋子。你带我看你的。”

那两人去了已经荒废成书房的陈秋糖的房间,叶从心将门打开一条缝,只听陈大在抱怨:“倒是干净。你床上咋连个枕头被子都没有?每天晚上还现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