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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三同人)把酒言欢(51)+番外

“你是从谁那里收到的消息的?”叶言欢揪住陆小凤,继续盘问道。

陆小凤被这个天生神力的小姑娘揪住领子,险些双脚离地。勉强拉着桌子稳住身形, 陆小凤咳嗽了一阵, 这才说道:“是朱停招人从盛京给我们送来了请帖。”

说着, 陆小凤从怀中掏出了几张请帖,上面赫然写着西门吹雪和叶言欢的名字,又掏出一张空白的, 陆小凤看了一眼宫九,然后对叶言欢说道:“朱停说了, 还有谁想去就自己写名字,他刚接了单大生意,现在有的是银子, 不差谁一张嘴。”

这话的指向性简直不要太明确,宫九展开自己手中的扇子,笑着看向了他家笑笑。小言欢总觉得这人最近撩拨自己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了,小姑娘心头知道个大概,可是更多的却是懵懂。

面上忽然升腾起一股热意,言欢“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往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道:“我去找掌柜的借一些笔墨。”

小姑娘跑的飞快,屋内只剩下了西门吹雪和宫九两人。陆小凤到底是西门吹雪的朋友,虽然西门吹雪未发一言,但是陆小凤还是识相的站了起来,追着小言欢道:“我跟你一块去,再去要一坛子酒。”

西门吹雪:“笑笑还小。”

宫九转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酒杯,语气却难得有些惆怅:“不然你以为我还只会像现在这样?”这样的发乎情,止于礼。

九公子不屑强迫女人,可是他若是有心施展关于男女方面的那些手段,是没有女人能逃得过他的手心的。前世他折在沙曼手里,未尝没有他只当对方是自己娘亲的替身,因而根本没有真正动过男女之情的原因。

西门吹雪的手狠狠的握紧,宫九扫了一眼他搭在剑上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的青筋,便已然知道此人已经在动怒的边缘。若说他真的想要和叶家的这个小姑娘有个结果,那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他可以得罪,却不能触碰到这两人的底线——至少在现在,九公子还没有把握可以与小言欢的亲情相争。

适可而止,宫九没有再继续挑衅西门吹雪,而是放软了语调,说道:“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既然如此,让她嫁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知根知底的,有什么不好?”

身上的秘密可以塞满两个竹筐,这样的情况下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知根知底的,某人的脸皮也的确不是一个“厚”就能形容的了。

西门吹雪冷哼了一声,对宫九的后半句话不置可否,却认同了他的前半句话——西门吹雪希望自家笑笑可以嫁人。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孩子是不怕为藏剑牺牲她的任何东西的,只要叶家需要她,她就可以为叶家,为白云城,为藏剑而亲手斩断自己的后半生。

自己的母亲为白云城蹉跎了四年,难道自己的妹妹也要踏上那条比娘亲走过的要更加艰难的路么?

白云城在西门吹雪的心中分量不轻,毕竟他的童年有三分之一的时光是在那里度过的。可是他不是叶孤城,他自己固然可以为白云城牺牲,却不能看着自家幼妹为一座城池断送自己鲜活的岁月和幸福。

宫九对人心的掌控实在是可怕,哪怕西门吹雪心如寒铁,却也被他戳中了最柔软的部分。

放在剑上的手渐渐松开,西门吹雪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是空气之中已然没有方才的那般让人窒息的剑拔弩张了。

感受到西门吹雪态度的松动,宫九打蛇随棍上:“左右日久见人心,我对笑笑的心意,你们总会看到的。”

宫九并不急着将小姑娘娶回家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要做的事情也并不少。左右如今小言欢还小,待到他将聘礼准备好再谈及嫁娶也并不迟。更何况,宫九用漫长的岁月织成一张网,目标就是小言欢的心。

他没有那么大度,可以做到不与她心中的珍宝争驰。不说压过亲情在言欢心中的分量,至少,宫九要让自己变得跟他们加起来同样重要。

两个人的话题到此为止,小言欢捧着笔墨跑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九哥哥和自家兄长各自占据了桌子的一边,却难得的没有掐架。小言欢欣慰之余,竟然也弥生出几分“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的老母亲情怀。

不过这等小心思可不敢让她家兄长知道,不然又要被按在膝盖上打屁屁了。

想起某次自己想学着小舅舅一般下海,以海浪淬炼身体,可惜却因为太过年幼又瘦小而险些被海浪卷走,之后更伤心的是兄长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将自己在众目光睽睽之下按在膝上一通打屁股,叶言欢就只想捂脸,简直羞愤。

那边陆小凤也提着两坛子酒走了上来,叶言欢研开浓墨,郑重其事的在朱停的请贴上写下了“宫九”两个字。她的字是叶孤城一笔一划教的,而且叶言欢自幼便学习轻重双剑,并没有一般女子腕力不足的毛病,所以她的字看起来和叶孤城的像了九成,墨迹凌然,仿若带着七分剑意。

吹干请贴上的墨迹,叶言欢就手又给她家小舅舅写了信。这次叶孤城放她出来,却在她身边放了暗卫,这些暗卫平素不会现身,主要的作用是为叶孤城和叶言欢传递消息。此番他们方才南下又要北上,自然延后了叶言欢的归期,是以叶言欢总是要写信告诉她家小舅舅一声的。

写着写着言欢的手忽然一顿,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于是对陆小凤问道:“朱停为什么这么急着成亲?”

陆小凤摊了摊手,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递给叶言欢道:“你自己看吧。”

西门吹雪自然是不关心这种八卦的,不过宫九却饶有兴致的凑了过来,朱停在信中说阿梅姐姐的父母几年前亡故,她娘家表哥为了霸占他父母留下的那间客栈,仗着有婚约在身就要在她出了热孝就强娶她。

可是那表哥嗜赌成性,并非良人,阿梅姐姐自然是不愿意嫁的。朱停虽然是鲁班门的人,不过和叶言欢与陆小凤一道长大,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功夫,帮着阿梅赶走了那人几次。只是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朱停思量了一下,到底和阿梅表明了心意。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朱停的决定虽然显得有些仓促,可是到底是出自真心。阿梅自从父母去后便尝遍人间冷暖,真心和假意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朱停虽然小了她几岁,但是阿梅始终是果敢的女子,这一次她决定赌一把,相信这个少年的心意。

赌赢了自然好,赌输了大不了她此后就守着爹娘留下的客栈过日子,当个独当一面的老板娘便是。

叶言欢看完了朱停信上的内容,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平日寡言的小子,是用怎样温柔的神情写下关于他心上人的点滴的。为小伙伴的幸福而笑,小言欢扬了杨手中的信纸,对陆小凤道:“嘛,朱停家的阿梅姐姐是老板娘,朱停岂不就是老板了?”

陆小凤的一口酒险些喷出来,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叶言欢,而后嚷道:“你不是偷看了什么白云城的线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