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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剑三同人)女主她画风魔幻(80)

这也是沈君止是在没了法子,左右自家宝宝什么水平,大家都是清楚的。再加上那几位姑娘都是文才极佳,沈君止也就没指望她能拿个什么名次出来,只求不要太过丢人就是了。

一听到要背诗,球球就不由的苦了脸。可是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小姑娘便乖巧的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了沈君止的一条胳膊,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她其实也不是非得现在就睡,只是朦朦胧胧的觉得,能像是现在这样,和阿止彼此依偎,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沈君止也是张老教导出来的,些几首海棠诗自然不在话下,刻意写成了朗朗上口却又不太出彩的样子,可饶是这样,球球还是吭吭唧唧的才背下来了四句。

虽然沈君止说的随意,可是那一盆海棠花却是他特地从太后那里抱来的珍品。太后也拢共得了一红一白的两盆,因着太后虽然喜欢素色,却独独偏爱艳红的海棠,于是沈君止便抱走了雪白的那一盆。

等到了中旬那一日,众位姐妹欢聚,球球便抱着这一盆盈白似雪的海棠到了大姐姐的郡主府。斯若因着怀孕的缘故,许久未曾出来走动,也是满脸的欢喜。由着几个小丫鬟扶着,张斯若缓缓的走着。

迎春和探春跟在珠大嫂子身后,也是满脸笑容。唯有惜春一贯“体弱”,莫说与她们一同玩闹,就是寻常见面也是少的。

郡主府内早就有人打点妥当,探春见了宝玉手中的白海棠,也不用宝玉开口,便率先提议以“海棠”为题了。

众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就连球球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番笑闹,几人很快便拟好了章程——以一炷香为限,赋诗一首,咏海棠。磨磨蹭蹭了大半柱香的功夫,球球才草草将沈君止写的那四句诗写在了纸上。至若什么韵脚限字,她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实在是不像样子,几个小姐妹虽然都知道球球不喜读书,却也难免要一通取笑。

韶华共饮,只是这个时候的她们还并不知道,一场注定的暂别,已经近在咫尺了。

八月,安庆以东烽烟四起。

#球球:感觉今天阿止怪怪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贾珠:别拦着我,我要剁了那个登徒子!#

作者有话要说:唔,是的。喵萝要上战场了。

以及,男主实打实的福利。好不容易啊。

☆、第58章 烽火。

第五十八章。烽火。

当安庆以东烽火再燃的消息被加急送到圣上面前的时候,沈君止正在和他哥下棋。这是沈君止弱冠之后,圣上最喜欢的和他的相处方式。

二十岁,在安庆便意味着可以成家立业,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大人了。兄弟二人年龄相差恍若父子,沈君止算是一路被他哥揍着长大,而如今,他终于能不再将皇帝气炸了之后便跑,而是能心平气和的和皇帝博弈一局,商讨天下之事。

这江山的重量,沈君书终于还是倾压在沈君止的半边肩上了。

从安庆以东而来的信使跑死了八匹马,终于在第七天将暂代东平郡王执掌东军的西宁郡王二子沈君清的手书呈给了圣上。

沈君清在信中说,此秋收之际,安庆以东众多小国集结三万兵马,劫掠百姓秋粮,恐为作乱之兆。

这样的场景,沈君止没有经历过,可是皇帝却是记忆犹新的——因为在多年以前,那场覆灭了东平郡王府全军的战争,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的。

安庆以东的小国地少而贫瘠,往日都是靠着与往来商队贸易,用本国的特产香料或者宝石去对换粮草。春夏还好,秋冬之时苦寒,商队也少有往来于安庆和诸国之间的,于是每到冬天,那些小国的日子便会格外辛苦一些。

小国之人混沌不化,并不觉得劫掠他人财物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于是每到秋初冬至,那些小国的滋扰就会格外频繁了起来。然而,像是今年这样,诸多小国仿若说好了一般一齐扰边的,还是并不常见。

沈君止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他的棋风并不像他看起来这样的平和稳重。

盛京之中已经许多年没有关于瑄王的任何传说了,除却和荣国府三小姐的一点毫不掩饰的“亲昵”,瑄王殿下仿佛在某一个时刻忽然长大,并且沉寂下去,不再是飞扬跋扈的小少年。

可是从沈君止直接扼住对方大龙的棋风中,却还是能够窥见一点少年曾经的模样。让人知道,沈君止那不是真的平和,只是他学会了隐忍。

皇帝一直垂眸听着信使的禀报。挥退了那信使和宫人,皇帝抬头看了紧紧的抿起唇角的弟弟一眼。他伸手将那一颗沈君止放下的棋子抹去——到了这个时候,说那是一颗棋子显然不恰当,在沈君止的力道之下,白玉的棋子已经化成了簌簌粉末。

“阿止。你的心还是不够静。”

皇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棋盒里捻出一粒黑子,稳稳落下。只是一子而已,方才沈君止的全部布局都被搅乱,棋盘之上仿佛已经被扼住脖颈的黑龙骤然焕发出新的生机。只是这样的一子,圣上就扭转了败局。

沈君止皱了皱眉眉头。他的眼睛并没有落在棋盘上,而是良久的注视着面前的那一捧残灰。

“宝宝还那么小,更何况,我们准备了那么久,君清那边足还能抵挡一阵子。”沈君止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指缝之间一滴红色的血液恍若欲滴。

皇帝一点一点的掰开了沈君止的手,而后用食指敲了敲自己方才落下的那一子,缓缓说道:“宝玉她不是被你把玩与股掌之间,最后殒身的白子。阿止,我们都明白,她是足以力挽狂澜,拯救安庆于这场纷争的人,就如同这枚黑子一般。”

“想要达到我们为之努力了那么久的目标,就非得宝玉不可,也非得现在不可。”皇帝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笑容,让那样年幼的小侄女上战场,他也同样舍不得。可是家国天下,当真容不得半点儿女情长。

而如今,的确是最好的时候。

忠顺的狼子野心已经初露端倪,边关百姓和将士们会重新想起东平郡王府对他们长达百年的庇佑。这些年徐氏和东平郡王府的旧部们等待的,正是这样的时刻。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若非到了非得徐家后人出手,方能力挽狂澜的时刻,如何能够重振东军声威,又如何能洗刷东军十万将士的污名?

况且,宝玉这孩子比他们期许中的还要争气。如今她虽然只有十三岁,却已经超越她祖父的鼎盛时期。

至若行军打仗能否只仗一人之勇?这些年无论是朝堂之中还是东平郡王府旧部之中,都不乏谋略之才。

百万大军之中,行踪鬼魅,取上将首级,使后来者再不敢生谋逆之心。这是当年徐将军在东域做的事情。时隔多年,斯人已逝,然而他的血脉却又将在他曾经浴血过的土地上,继续他未完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