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只为与你相见(15)
尽人事以待天命……
这真的，是我最后的选择了么。
这一天却还没有过去。晚饭之前，黄濑被告知，赤司传唤他。
那个男人……？回想起上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黄濑心里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寒意。
但他不敢违抗半分，跟着来人马上就动身前往赤司的办公室。不知道这一次，他要怎样对付自己。
“主人，九尾狐带到了。”那人向赤司请示过，便留下黄濑在门口，转身离去。黄濑能感觉到自己沉重的心跳，他推开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赤司一人，正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主人。”黄濑轻声开口，走到他身后不远处。
赤司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竟比想象中要……温和？黄濑有点怔愣，但不敢过于直视他，低下头来。
“今天事情有点多，都快忘了。昨晚你第一次接客就出问题了啊。”
昨晚……是指那两个突然出现的客人的事么，黄濑抿抿唇，在未明白赤司的意思之前，他不想贸然开口。
赤司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你不知道，让客人扫兴，是不应该的么。”
“我……”黄濑张口想说些什么，还是塞在了喉咙里，降低声音，“对不起……但是，那两个也是客人，是他们强行……”
“你好像搞错了，”赤司突然抓着他的衣领一把揪下，将他按在桌面上，“我不需要听你的解释。上次还没教会你么？那现在好好记住了，在这里唯一需要遵循的原则，对主人，绝对服从，对客人，顾客至上。”
“……”黄濑睁大双眼对着赤司的异色双瞳，不知道要怎样应答，才不会再度激怒这个男人。
“回答我。”
“……是，主人。”
“大声点。”
“是，主人……！”黄濑豁出去般大声说道。
赤司看了他几秒，松开了手，黄濑站起来扯好自己的领口，悄悄地观察赤司的神色，“我下次……不会了……”
“再有下次的话，你就会和降旗一样受罚了。”赤司还是不温不火地说着，走到办公桌后坐到转椅上，“出去。”
第11章 只为与你相见（5）
“……是。”黄濑轻轻地应一声，几乎怀着逃跑的心情离开了办公室。
至少，这次什么事都没发生，他该感到幸运。
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只要一直绝对服从，就可以平安地过下去？
不，事实是他每天都要如同其他男ji一样，用尽方法愉悦客人。黑暗如这里，也有着等级，有着竞争。
不管有多少分不愿意，黄濑就这样开始了他的接客生涯。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几个，也偶尔，会像和绿间那次一样，和别的男ji一起“工作”。与之前不同的是，至少他不用再被强bao，虽然主动去伺hou客人让黄濑感觉好不了多少。
每天回到房里，独自一人的时候，他都会狠狠地拧自己的手臂，以身体的痛觉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种耻辱的感觉，不要丢失自己的廉耻心。尽管这样会在每天面对不同的客人时更痛苦，但如果不这样，他怕，他会渐渐忘记，自己心底里还有着对自由的向往。
真的，很想再去外面，看看阳光。
半个月下来，黄濑在适应这种生活的同时，也对帝光会所的布置有了大概的了解，帝光会所四周包围着强力的结界，这之中的妖物全然无法使用妖力，更何况黄濑的能力还未觉醒。妖物需成长到一定阶段妖力才会觉醒，时间因种族不同而有所差异，黄濑自小父母双亡，从没有人教过他这方面的事，在突然被卖到这里之前，他也未曾考虑过。
而且这里管理森严，男ji除有客人指名和用餐之外，禁止到处走动，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都可能会受到惩罚。在赤司的绝对权威之下，没有多少人敢冒这个险。
在这种环境里，要如何出逃，是黄濑一直苦思冥想的问题。
没有答案。
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真能逃出去，也许之前早就有人试过了。
但是他不想放弃这最后一丝寄望。
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是低调而顺从地继续着这样的日子，希望赤司在再度留意到他之前，找到出路。
这天，在伺候完房里第三个客人之后，黄濑终于被允许离开，即使得了不少小费，他也没有任何愉悦的感觉。
路过花宫的房间时，不经意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唔……呜啊……前、前辈……我好难受……”
黄濑本想直接走回房里，这并不是他能管的事，可是樱井的抽泣实在让他不忍，他站在门口，挪不开脚步。
“别啰嗦，乖乖让我gan就是了……”花宫略带挪揄的声音让黄濑感到十分不爽。
他记得，樱井应该也是刚刚接完客……想到这里，他推开了房门，这次也没有锁。
樱井（以下省略）。
樱井抬起泪湿的脸，讶然地看着出现得不合时宜的黄濑，“黄濑……君？”
“花宫前辈，请住手。樱井刚工作完，请不要这样对他。”黄濑强自镇定，尽量说得有礼貌且合情理。
“什么……”花宫微微皱眉看向黄濑，“我没有听错吧，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樱井的神色却慌张了起来，“对、对不起！花宫前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黄濑君请你马上离开……”
花宫突然停下了动作，站起身来，“很遗憾，不论有意还是无意，我已经生气了。”
“……”黄濑默然站在原地，似是等待花宫接下来的行动。
“花、花宫前辈……！”（以下省略），樱井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反而更紧张地转身跪着扯住花宫的手，“都是我的错……！我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黄濑君，请你不要管我的事……”
看着樱井流着泪说着这种违心的话，黄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想，也许他能明白樱井的苦衷，如果不这样做，恐怕后果会更严重吧。黄濑咬紧牙不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绝对服从……么。
黄濑看着房间的墙壁，不知道发了多久的愣。他越来越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些人，这些事了。
深夜，本该到入睡时分，却有敲门声响起，难道是樱井……？黄濑想着，马上走过去开门，“樱……”
出口的话硬生生停住，门外是一个黄濑并不想看到的人。
“晚上好啊，小狐狸。”
花宫真。
黄濑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干嘛一脸那么害怕的样子，”花宫走进黄濑的房间，反手关上房门，“我没有恶意哦~只是来教你该怎么和上司说话而已。”
从他的话语中已听出端倪，黄濑尽量保持着冷静，这些人类泯灭人性的丑陋他早已见识过，但是他也知道即使作为A级管理的花宫也不能对A级品的自己下手，至于将他降级，黄濑相信花宫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