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只为与你相见(13)
“啊……？”磨蹭了许久青峰才打个哈欠，以手臂半撑着身体坐起来，看一眼面前的人，“五月？你怎么在这？”
“……”叫五月的男子赶紧下床把他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他脸上，“还不是因为你！赶紧穿衣服！还要去工作啊工作！”
桃井五月，自小和青峰一起长大的同伴，一直以来负责着协助青峰收集妖物情报的工作。
“知道了，真麻烦。”青峰嘀咕着接过衣服。
“那个……”听到第三者的声音，桃井有点意外地向后看去，浴室的门口站着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是……九尾狐？桃井一时有点明白为何昨夜青峰会留下来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青峰对罕见的九尾狐有点执着。桃井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黄濑比青峰醒得早，趁这时间洗了一个澡，听到两人的声音，便出来了，只是不知要如何打断。
“这里没你事了，出去吧。”桃井冷冷地说一句，本来以前伺候过青峰的人都应知道，完事了就不该逗留。
“……是。”黄濑低低应一声，匆匆地走出房门，眼角余光里，正在穿衣服的青峰，没有看他一眼。
黄濑还记得，昨夜，他问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不会记得了吧。
黄濑不禁苦笑。现在的自己，算是什么，值得谁去记住呢。
这个地方，灯火通明，但是没有一扇窗户。也许想象得到，外面萦绕着怎样一个黑暗的世界。
黄濑有点想念阳光了。
一路走回房的时候，路过花宫的房间，门竟没关好，露着一条缝隙，里面隐约传出两个人的动静，“动快点，没吃饱么，sao货。”
“嗯……啊……是，对、对不起……”
另一个人的声音让黄濑停下了脚步，他犹豫片刻，将目光悄悄飘过门缝，里面的场景，让他心里略微一惊。
是樱井。他正坐在花宫身上，上下扭动着腰肢。花宫注意到了黄濑，但只是似笑非笑地向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种眼神，让黄濑觉得莫名地心寒。
他不再多想，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
花宫是人类，属于帝光会所的员工，是负责黄濑和樱井等几个高级品的高级管理，算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在赤司之外，可说掌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没有很清楚的原因，但黄濑打从心底地讨厌这个人。
黄濑坐在房间里愣着神，胡思乱想间就过了半天。有敲门声响起，良久，黄濑才反应过来，“啊……”边自言自语边慌忙去开门，门外樱井抬头看着他，一脸笑意，“黄濑君，中午了，一起去吃午饭吧。”
“啊……好。”黄濑带上门，跟着樱井一起走。
“花宫前辈吩咐，这一个月我都要好好带黄濑君熟悉环境。”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解释，樱井边走边说。
“花宫……前辈么？”黄濑俯视着樱井的侧脸，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樱井，你……”
“嗯？”樱井转过脸来。
“你和花宫……你们刚才……”认识樱井不过数天，但黄濑感觉，他不是自愿的。
樱井看着黄濑欲言又止的表情，很快就明白了，垂眸稍稍移开视线，“被看到了啊……我跟黄濑君不一样，我是B级品，”他笑笑，却不知是否带有些微苦涩，“作为上司的花宫前辈是有权‘享用’B级品及以下的品级的。这是很正常的事啦。”
也就是说，伺候客人之外，还要接受那些管理们的玩弄么……黄濑心里又沉了一分。
人类，真是种丑陋的生物。
“说起来，真羡慕黄濑君啊，一进来就是A级品了呢。”
“……”回想起这两天的遭遇，黄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羡慕的。
留意到黄赖的表情，樱井赶紧又说，“黄濑君此时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黄濑君还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吧。”
“……嗯。”黄濑点点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之前也说过了吧，这里的商品分为A到G7个等级，黄濑君所在的A级是最高的，也就是最珍稀的品种，并且大部分是非卖品。从A往下，待遇会越来越差，特别要注意的是，”樱井顿了顿，“A到C这三个等级的商品是禁止虐杀的，但是从D级开始就不禁止了……坏掉的话，客人只需全额赔偿就好。”
虐杀……？那么坏掉就是指死亡么……黄濑抿抿嘴角，不仅没有人格和尊严，就连生存的权利，也要完全剥夺么？
“如果一星期没有被客人指名的话，就会被降一级。这里的竞争，是很残酷的。但是，”樱井抬头微笑，“应该没有问题的吧，黄濑君的话。”
“……为什么？”黄濑不禁脱口而出。
“啊？”樱井一时没明白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过着这样的生活，樱井还可以……有这样的笑容？”
“呃……”樱井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对了，也还算是有好消息的，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如果表现良好，就会得到一张自己的价值单和户口，每次接ke，我们都会得到一成的酬劳呢！遇到好的客人，还会有小费。只要存够钱，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了。黄濑君也请好好加油。”
“那……樱井呢？你还要多久……才能存够钱？”
“我啊……”樱井苦笑，“我能力不够，还有很久呢。但是黄濑君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会比我快的。”
黄濑越来越理解为什么帝光会所能经营到这个规模。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叫赤司的男人所操纵的，那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王。让这些妖物每天心甘情愿地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伺候与奉承那些丑恶的人类，不论怎样被折磨与□□都要当做是理所当然的命运，比起单纯用力量征服，这一种手段，让黄濑自心底里感到惊悚。
人类，比妖怪可怕多了。
“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黄濑君请一定要记住，商品之间禁止私下发生xing行为，如果被发现……”樱井咽了下口水，“会被直接降到G级。那个地方……是地狱。”
黄濑有点意外地看着樱井难看的神色，地狱？还有地方能在与这里相比之下被称为地狱么？
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餐厅。令黄濑略感哭笑不得的是，这里的膳食算是最有人道主义的部分。
A级品和B级品在同一个餐厅用餐，黄濑每天在这里能看见许多“同类”，但这些男ji之间彼此很少交流，这是一个人人自危的地方。
C级及以上的妖物，要时刻努力保持这个地位，C级以下的则每日生活在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的恐惧中。这些，只要经历一段时日，就没有人会再有闲暇去想黄濑此刻想的问题，而是竭尽全力去讨好客人了。
黄濑当然不会就此甘心。对他来说，逃跑是唯一的出路。
期待着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弄多久之后重获自由？他做不到。
“对了……”端着食物坐到黄濑对面的樱井犹豫着开口，打断了黄濑的沉思，“能问一下吗，昨天……黄濑君接待的是那位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