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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38)+番外

醒来后,他都能清晰记得:在如墨色的海水中,那一晚小船起伏摇曳的厉害,承载着那道孤寂、落寞、失意的背影,缓缓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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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吉隆坡。

一早,简天希如约到了球场。他这几天运气和球感都不错,连着几天分数都排第一,朋友们不服气,于是又拉着他玩一把。

正准备上场打最后一洞,一旁球童拿来他的手机。

他心情不错,难得在打球的时候接了电话,不过对方来的消息也不坏,一个电话结束,他嘴角翘得更高了。

朋友是一群大土豪,喜欢跟着他一起玩,于是时时刻刻粘着,他刚才的电话一完见他笑得更开了,于是一群人明着打探究竟,“Hilson,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一乐啊。”

给简天希打电话的是香港那位英国的朋友,他大致把最近这段时间和阮氏有关的新闻向他提了提。

这种私事简天希才不舍得说出来,他得兜着自己乐,于是含糊着回:“简白在香港刚成功收了家公司的股份,现在手里握着的估计能在那家公司排第二了。”

大概简天希这人太招人眼,大土豪里竟然有人得知了他之前在香港被人送进油麻地警署的事,于是揶揄:“听说,有个小子不自量力,得罪了我们 Hilson ,还把 Hilson 送进了油麻地警署了?”

这人一说,一群人球都没心思打了,围过来八卦。

简天希虽然心里把那位多嘴的骂了一万遍,但嘴上仍是笑嘻嘻的说,“也没那么严重,小孩子么,不怎么懂事,和我闹着玩的。”

这群人里头都知道简天希的性向,全想成那小子是简天希的新欢了。这两人是闹别扭,撒狗粮撒去了警察局呢,于是一个个都给了暧昧的大笑。

简天希倒是心头一动,忽然有了丝异样的心绪。刚才听朋友在电话里说,他好像亏了一百多亿。

心里正惦记着这小子会不会想不开,手上劲道一使,球一杆入洞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真心不喜欢一下子更那么长,

真的,因为没掌握水字数的本事,于是只能一骨碌的全都写的剧情,我自己都觉得这一章,够大家看三天了。所以,你们慢慢看好不好,这里面真的很多剧情啊。希望大家喜欢。

答应我,别叫我加更,我今天写吐了,我们周四见。

花花,营养液,评论都别和我客气,我还是要的~!!爱你们么么哒。

第24章 万水

.第二十三章 .

香港是天然的深水港湾,而且是世界级的良港。所谓良港,水深湾宽以外,还要不受潮汐影响,一年四季进出船只便利。所以只要不是台风季节,这一带基本无风无浪。

舢板划出将近一小时,接近港湾最外口的地方,阮晋文见到了自己即将登上的大船。

夜幕之下,那艘万吨轮船静静浮在海面之上,虽连着浮动码头,但完全没有上上下下随浪沉浮的感觉,相反就像靠在岸上的船只一样,静卧着、等待着。此时已将近22点,月亮升到海平面70度左右的地方,月色之下,整个海面如镜子般泛着残冷凄凉的光,很应阮晋文此时的心境。

毕竟是逃亡,他觉得自己这一路有些凄惨,于是心里总是有股暗涛汹涌的错觉,想发泄却又找不到出口似的,只能压在那里,和这平静无波的海面一样。

越靠近大船时,船长给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从大船上降下一把悬梯,是那种铁质的只能过一人的梯子,用来紧急离船时用的。一小会儿,梯子上下来一个人,白衬衣蓝布裤,很显然是个水手的模样。

那人是个看不出哪地儿来的外国佬,褐色头发,褐色眼睛,鼻梁却异常的高,眼窝也深,睨过了阮晋文一眼后,看向舢板渔船的主人,张口却是一口流利的粤语。

阮晋文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在他们身边站着,时不时用眼角瞟那名老外。他自己有一八零的身高,那老外和他差不多,不过人精瘦精瘦,和个猴子似的,眼神也犀利,在深夜里竟然还能摄着光,也真是稀奇了。

不一会儿两人聊完了,船长转过头看阮晋文,用不怎么标准的国语告诉他,“阮先生,这位是带你上船的Mr.koi,你叫他Leo就行,在船上他负责你所有的安排。”

阮晋文点头,看过一眼精瘦的男人算是打了个照面。又从袋子里抽了一打百元的美钞塞到船长的口袋里。那一打大概有三十来张,船长是受人委托的,委托人是自己大哥,于是不怎么好意思拿那钱,和他推搡了几次。

倒是那个水手,眼尖,一眼看到阮晋文袋子里的美金,没怎么说话,眼梢那一顿,一道光一闪即过。

船长把人送到了,又把之后接应的人的联系方式给到阮晋文,然后就开着船离开浮动码头了。

阮晋文看着小船驶离,等到只有一个点时才转身往悬梯那走。

水手已经准备拉上悬梯了,见他踏上来,伸出手等着他的反应。

阮晋文还以为对方是要拉自己一把呢,一手掌上去,那水手立刻背过手面,“Dollar,Dollar”说了两个英文字。大概怕阮晋文不懂,又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钱,钱!”

阮晋文抬头看他,他站在悬梯台阶上,整个人影罩下来,什么表情都看不清楚,只有那双眼睛,异常的狡诈。

“哼”忍不住嗤笑了一下,阮晋文去拉包的拉链,然后从里头抽了一叠出来,丢给这个精瘦的男人。

他手势灵敏,接过后拦着人仍是没放,手指头打着弯在那叠纸钞边缘一抡,嘴边漏出一个诡异、不屑的笑,“一万太少,不够!”

操他大爷的。阮晋文心里暗自骂了句,这洋猴子心还真不小。

不过心里骂归骂,现在是有求于人,而且是在浮港,离着码头有十万八千里呢,他要是不给钱,人回头自个儿上船了,到时他叫天叫地都没人来应。而且海上的光冷凄凄的,远处的岛映着都是一团黑,也说不准这海里还有什么厉害牛逼的大鱼,保不准他被吃了。想到这些就有些害怕,什么都不想了打开包又取了两叠出来,加上前面那叠总共三万美金往那猴子一样的男人手里一搁,嘴上问,“shit,enough?”

外国佬掂了掂手里的那些钱,这才有些满足,“O k,O k”的唠叨了好几句,也不管他在后面怎么样,只自管自转了身,把三叠美金分别藏进蓝布裤的裤袋子里,三步并两步的往悬梯上方爬。

阮晋文把这人家里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问候了一遍,这才加紧步子跟上他,没多久就跟着一起爬到了悬梯挂着的那层甲板。

这是一艘货轮,甲板顶层是集装箱装载的地方,水手们的生活区在甲板下面,于是阮晋文又跟着从一个个铁门洞里往下走了几层,一直到没过了海平面以下,外国佬才放慢了脚步,吹着口哨带着他穿过一条通道后在一间船舱前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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