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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32)+番外

“所以,如果……我坚持要和永美对着干……”

“我会和你对立!”

“啪”,阮晋文手里的玻璃水杯被叩在了简白的脑门上。

简白有些晕眩,眯了眯眼,踉跄了几步。他还没站稳,阮晋文整个人就压了过来。

酒店的客厅面积不大,两个男人就那样倒地扭抱在一起。

阮晋文是真着魔了,手脚束着简白不让他动弹,嘴去亲他的嘴,亲他的脸,亲他一切能亲到的地方。

简白身板精瘦,但是也是时常运动的,不过给他刚才抡了一杯子,现在的确脑袋嗡嗡。他还没回神这人就压过来了,他自然成了被动的那方。没准备,只有被压的份。

好在脑袋没开花,在地上和他撕扯了几下算是回神了。

嘴里骂:“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嘛?”

“干你!我在干你!”

阮晋文还真是失心疯,没了理智,一边回话一边骑在简白身上去解简白的皮带。

简白趁了他一个不注意,用力推他,把他一下子推到地上,想趁机爬起来,嘴上也开始不饶人。

“你他妈有病!”

才说完,阮晋文的一巴掌就招呼下去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很快,简白的脸上印了半张手掌在上头,火辣辣的滋味一下子蔓延开来。

简白的所有表情都冷到极点,除了那个手掌印,他所有的五官,神情都是那种极冷极寒的样貌。这是他最生气的样子,能把人冷到骨子里的蔑视。

阮晋文最怕他这样,也最恨他用这种姿态对着自己,豁出去了,去拽他裤管,嘴里仍是叫嚣着不停:“ben,我是真的爱你,我把你当宝供着,可是余光呢?他他妈的算个什么玩意儿!”“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为什么要放低自己的姿态去喜欢他?”“他是玩你的,你怎么那么贱?!”

毛里毛糙的话都说的含糊,完全没了京城贵公子的样子,就和个无赖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拽着简白不放。

简白呢,眼里什么多余的表情都不屑再用在这人身上了,就空洞地看着一切,最后决然的离开。

时少卿到的时候,简白已经离开了,阮晋文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在抽烟。

房间里烟味大,时少卿进门时咳了好几下。他也是回到家后越想越有问题于是才匆匆赶来这里。

不过他还是来晚了,漏了一出大戏。

阮晋文颓丧着脸,整个人蜷在那里一动不动,见他来了也不和他打招呼。

时少卿大概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默默把散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然后坐到阮晋文的跟前。

阮晋文抽完手里最后一口烟,吐了烟圈问时少卿话,“我们有多少钱?”

“一百二十亿港币。”

阮晋文把烟头摁在茶杯里,没出声。

许久后,他仿佛做了个天大的决定,对着时少卿说:“明天继续做空永美,想个办法,这次我要永美和余光一起消失。”

第22章 对峙

.第二十一章 .

2016年末,北京。

时少卿从花家怡园离开,车在三环上堵了小一会儿,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点。

他如今住的这套公寓在朝阳,中档次的小区,两室一厅,租金却要上万。

进了门,因为晚上和人动了手,筋骨酸痛之外,心也疲惫,于是换了拖鞋人就往沙发那靠坐着。

这几天年终考核,公司里比拼业务,他落了头一名有些距离,上头收他进来的是一个以前他在华尔街的下下级,算是小人得志,这一次终于有了名头指着他骂,于是一句话都没闲着,口无遮拦,说出来的都是些酸涩的嘲讽。

他知道自己如今状态不好,出了几次大事故,已经没有一家外资公司还会用他了,于是忍着,为了这五斗米折了腰。

因为想散心,他才会应了今晚的局。想不到自己在饭局上没压住脾气和人干起架来。

在沙发上坐不到几分钟,时少卿就起身去了洗手间,在水池那儿用凉水扑了几把脸,抬起头看到镜子里挂了彩的自己,挺狼狈的。眉角那里因为挨到了拳头开了条小口子,左脸颊一小包凸起,不用去医院就知道,应该是软组织挫伤了。

在洗手间里取了急救包整理完自己的伤口,客厅那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快步过去,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按下接听。电话那端是他家里老母的声音,细细缓缓地问:“少卿啊,怎么那么晚才回家啊,妈已经打过几个电话过来了。”

时少卿想起白天的时候自己的母亲给自己来过几通电话,当时因为在盯盘没空接听,于是对着老人说晚上回家后联系她,自己也没想到傍晚接到那一群人的邀请,这一下就把电话这事给忘了。

“我晚上有应酬,才刚到家。”时少卿解释了一句。

“哎,真是辛苦的命。”老人家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妈,您今天急着找我,什么事呢?”时少卿问。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弟弟和你弟媳年前和人合伙做生意,如今生意不好做,合伙人跑了,他们一起欠了别人钱,这几天债主找上了门,你那里……”

时少卿捏了捏眉心,心累的很,对着电话那头却问,“他们总共欠了多少钱?”

电话那头的老人一口气说了个数字,“两百万。”

时少卿一蹙眉,眉角原本才合上的口子又被牵动,刺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咬了下牙。

老人没听到他答复,以为他不想帮忙家里担一下,嘴里开始絮絮叨叨,“少卿,那个姓阮的朋友到底什么时候还你钱啊?我看他们家公司还在啊,还好好的,又没倒闭。我和你爸爸前几天还去证券公司问了人,人家说他们家公司没什么大问题,正常运作着呢。你要不去他们家公司让他们还你钱啊!”

“妈,这和他们家公司没关系。”时少卿一手按着伤口,挺痛,他开始龇牙咧嘴。

“怎么没关系啊,欠钱还钱天经地义,而且又不是几百几千,少卿,你少说借给他几千万了吧?你得要回来啊~!!”

时少卿借给阮晋文的是四个亿!他的全部身家,用来抵阮晋文借高利贷的部分利息的。

这笔钱出去时他就知道没那么快回来。不过当时他满腹自信,笃定自己能在最短时间内赚回来。谁能料到后来港交所查了他们做空永美的事。因为账号是他开的,阮晋文消失了,他反而成了故意做空、扰乱市场的嫌疑人之一。

也因为这个似有似无的罪名,他所在的投资公司把他给辞退了。他那个时候还骄傲着呢,心里抱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态度又去了其他公司,没想到接连出了两笔交易上的判断失误,让公司损失不少。这才没法再在香港市场继续混下去。也因此才回了北京。

在北京,他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又没有熟人引荐,于是最后才沦落到进了家私人的投资公司,干起了交易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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