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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17)+番外

他以前对余光是无感的,虽说余光是自家舅妈的前夫,也知道自己舅舅和余光从交好到反目的全过程,但那个时候那些都和他无关。

现在不同,余光是他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还是他喜欢的人的疑似爱恋对象,他和余光之间的比较又立竿见影,他忍不下这口气!

要是没有余光的横插一脚,要是余光坚定做个直男,这他妈的哪来那么多事!

心里咬定了余光的罪行,不甘心被他夺走生意又夺走爱人,于是一到下午就离开了公司,找了以前时常玩在一起的那拨人。

这一天是二零一四年的平安夜。

还是之前来过的这家新场子,下午起被阮晋文叫来的人早开始玩嗨了一波了,一伙人酒没少喝,也热闹非常,男男女女挑着个过圣诞节的由头玩得都找不到南北。

简白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阮晋文让人把他带到了VIP室。

知道简白到了的那一刻,阮晋文内心小小起了番波动,可能是发自内心的酸涩,也可能是知道今晚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于是激动中夹杂着些期许。

简白见到阮晋文的时候,阮晋文正摊坐在沙发里,地上狼藉一片,玻璃酒瓶横七竖八躺在他周围的地板上,好些个扎堆,也好些个支离破碎。

几个在场的见到是简白让了条路出来。

简白走到阮晋文跟前用手推搡了他几下,嘴上挺柔和的,叫了他一声:“晋文。”

见他闭着眼没动,又叫他,“晋文,你怎么了?”

其实晚上接到别人打来的电话,说阮晋文喝得烂醉时简白就大致猜到了原因。

因为那个百亿元的项目,之前阮晋文就在自己和时少卿跟前提过,他还信誓旦旦要把它作为自己立足阮氏股东大会的一大手笔,于是简白完全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其实这事还真和简白无关,简白也是在之后才知道余光要和正阳合作的计划的。他见过那份计划,单从商业角度来看,永美的确更适合正阳。但那是商业机密,他简白没法和晋文挑明了解释,只能让他自己慢慢看淡。

阮晋文心里打着鼓,他还是第一次要对简白做出些卑鄙的事。抬头见简白对自己流露出一丝担心的神色,他像是给自己鼓劲,站起身摇晃着对简白说:“Ben,我知道你会来的,你终究不会丢下我的。”

声音沙哑,带着醉意,也带着孩童似的委屈,两眼盈盈,仿佛哭过了一大场。

这是简白看清阮晋文时阮晋文表露出来的样子,简白去扶他,把人揽稳后继而开导他,

“合作的事还有其他家的机会,你手上那么多项目,少一个也没事。”

简白不怎么会安慰人,这话一出阮晋文直接给毛了。

那是触他心境。

想到站在自己跟前的这个人,这个自己喜欢到小心翼翼的人如今站了对手的队,阮晋文心气抑不住地上来,顾不上自己在演戏,情绪激动地开怼:

“少一个没事?你知道那是多大的资金项目吗?一百亿啊!余光让我丢了个百亿元的资金项目,操!”

阮晋文是真来气了,顺手提了桌上的威士忌又大饮了一口。也算是给自己壮胆,那小半瓶下去,他抬眼看向简白。

在他面前的人恢复了清俊高冷的姿态,就那样站着,用淡然的神色看着自己。

阮晋文从心到身也跟着发凉了起来,刚才下去的酒烧着胃部,一时揪得紧,他身体微颤。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又给简白满了一杯,等着简白一口饮尽。

简白今晚有些来者不拒,阮晋文给的酒他都照单全收。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神情冷到了极致,站在那简直让人触不可及,更别说猜透他的想法了,在他的脸上此时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悲欢恨喜。

阮晋文脑袋嗡嗡,有些发狂的兆头。

伸手再一次给简白倒了满满的一杯,递给简白。

简白仍是没多想,一饮而尽。

阮晋文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喜欢简白,但从来都想光明磊落地喜欢,而不是像他对待周博那类人一样耍手段。于是他给简白机会,也算是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在那里颤颤巍巍地问,“Ben,我真的……需要你,你来帮我吧!”

姿态低到入土。

简白晃了晃脑袋,还没开口,阮晋文就打断了他的话。

阮晋文有些撕心裂肺,有些爱而不得的悲恸,在那里叫喊,“Ben,余光他不当你回事,我当!我不在乎你是JS的人。”

“真的,我不在乎!”

VIP室里的人早给阮晋文驱走了,这时也就他和简白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简白刚才连着几杯酒下肚有些上头,自个儿挑了张沙发坐下,等着阮晋文把不满余光的情绪发泄出来。

阮晋文这回倒是有些失常,以前那股子狠劲儿没了,不扯开嗓子激动地骂上几句余光,反而选择了沉默。

他要是骂几句话出来倒是好了,至少说明他在自我消化。这会儿这样憋着很让人猜不透,于是简白又接过他递来的酒,这次只是小啜了一口,想着其他能让他舒心的法子。

酒顺着简白的喉头下肚,还没想出什么来呢,简白就开始神情恍惚起来。

“这是什么酒?”简白问了句,他酒量向来很好,从不会就这么几杯就开始心跳加速,浑身疲软。

“威士忌。”阮晋文手里拎了那一瓶问题的酒凑了过去,挨着简白坐下,“你再喝一口看看,力道大,感觉不错吧?”

这酒里有致幻剂,简白来之前阮晋文给准备的,就是之前别人说的能听话、软疲着任你摆布的那种。

阮晋文的身影在简白眼里变成了两个,又渐变成了四个,虚虚实实,恍恍惚惚,人像重叠又分离,分离又重合。一时,视觉再无法形成清晰的焦距。

聪明如简白当下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他努力着开口,问阮晋文,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阮晋文已经疯魔了,两步上去抱住简白,把他紧紧往怀里揽,一双手更是抚上他的脸颊,肆无忌惮,兴奋难抑。

简白四肢完全使不上力,用尽力气才能看清抱着自己的人。见阮晋文目光灼热,脸上写满对自己的占有欲,不禁失笑:“你给我下药了?”

简白的笑和以为任何一次对着阮晋文的都不同,这一次夹杂着蔑视与不屑。

这一笑全都落进了阮晋文的眼底,他心想简白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卑鄙行径了。也行!知道了就知道,现在什么都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要让简白真正知道自己这七年来的所有心意。

于是下一秒,没有任何停顿,直接罩着简白的唇吻了下去。

身|下,怀里的人已经软瘫到不成人形,可即使再如何疲软无力,在阮晋文那一下狼吻下去的时候也在第一时间阖紧了双唇,没让阮晋文得了一丁点的好处。

阮晋文用舌用力撬了几下简白的唇隙,又对着简白啃噬了一番都未真正亲到简白的双唇,他火气嗖的一下起了头,转而在简白脖子那啃咬了一口,伏在简白身上喘息,嘴里喃喃道,“Ben,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七年,整整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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