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总被师妹围观谈恋爱(99)+番外

而闻人语之所以敢让皇帝做主,无非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不求回报替皇帝做事,说起来是一心为主,也不过是说得好听而已,任谁都不会信的。皇帝想要用他这把刀,还是江湖朝廷都可以用的刀,那么即便他不愿意,也必须去受这个恩惠。不用想也知道,他若是真去要个官,反而会让皇帝忌惮。

请恩皇帝做主分家,对于皇帝来说不过是一道圣旨做个靠山的工夫,在闻人语身上却变成了天大的恩。如此一来,闻人语逃出了家族桎梏,皇帝也能安心用人。

只是可惜了,这把刀,从来都不是为皇上开刃的。

闻人成从未想过闻人语还有再登闻人家大门的一天。

当看到他面色平淡带着几个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了闻人府,闻人成当即大怒,指着鼻子咆哮:“不孝子!你……你还回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闻人语定定看着他,半晌突而嘲讽一笑,生把闻人成笑得大脑充血几乎晕厥。

正欲开口怒骂,就见门口的轿子轿帘一掀走下个闻人成万万没想到的人。

“阁老?”闻人成满脸狰狞定格了一瞬,随即硬生生化为恭敬:“阁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

齐阁老拂袖道:“闻人侯不必多礼,老夫不过是受皇明而来,做个见证罢了。”

见证?见证什么?

闻人成陡然生出种不好的预感。

随即,就见闻人语道:“父亲,今日请阁老见证,皇恩在上,不孝子闻人语立请分家。”

“你!”闻人成袖中的手一抖,面皮青白,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斥驳。半晌之后才抖着手指向闻人语,颤颤巍巍:“好……好!分家就分家!来人,开宗祠!”

所谓宗祠也不过供奉着寥寥几个祖宗牌位,香火不断,却也显得有些可怜。齐阁老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好似只是来凑个热闹。

说是做个见证,其实说白了就是皇上派他来给闻人语压阵撑腰的。他不需要做什么,单是坐在那,闻人成就不敢动什么心思。

闻人语在宗祠前站定,回身一掀衣摆对着闻人成跪下,沉默无言地磕了个头。

闻人成再多不对,却也是给了他生恩的人。不及母亲伟大,却到底赐予了他生命。这么些年自己没有尽过孝,这一叩他还当得。

不过在站起身那一刻,闻人语便摒去了所有情绪,抬眼望向那位请来的大儒老者。

敬香,去族谱,清算继承。全程下来闻人成都没敢多说一个字,只是望着闻人语的目光却足足有了想要剥其血肉的意味。

这种目光,在听闻闻人语分家可继承家产一半后,直接达到了顶峰。

只可惜,在座的除了是闻人语的人,就是皇上的人,没几个把他当回事的。

嫡长子分家,家业一分为二取其一。闻人语又有权力支配属于自己母亲的那一份嫁妆,在闻人成不知道的情况下,闻人语这一分家,直接剥了闻人侯府四分之三的家业。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快写完了……

然后……我想说最后有点OOC,你们要淡定,因为我最近有点不正常_(:зゝ∠)_

当然,如果我恢复正常了,可能还会有更改,所以暂时不定。

另,新文马上开,有兴趣的小伙砸去收藏一发吧。我这就去放文案

☆、第七十三回

闻人府并无老夫人,所以徐氏虽被禁足又被闻人成厌弃,却到底还是当家主母。家中中馈在她手中握着,闻人语嫡母的嫁妆也在她手里攥着。

不过她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轻易不能动那份引人垂涎的嫁妆。毕竟在闻人语不知是死是活之前,孟家绝对会一直死盯着她。

而不幸的是,闻人语活着,并且比她想象的更加强大。于是在闻人语回来之后,她更是不敢轻易去动那库房中的东西。

当闻人语派人来取钥匙和账册时,徐氏直接懵了,眼睁睁看着闻人语直接将家中搬空,甚至从她手中将全部的铺子产业拿走。

至于闻人成,早就怒极挥袖而去,完全不想管这一摊子事。

闻人侯府沾着爵位,不肯自降身价去派人经营铺子。仅有的一些庄子铺子,都是孟家给女儿的嫁妆,也自然就是属于闻人语的。

徐氏想要反抗,甚至想过使计扣下一些。可一看到闻人语身后的齐阁老,以及皇上亲自派来替闻人语要东西的人,顿时就熄了气焰。

说到底,如今继后失势,徐家早已没了嚣张的资本。而她这个外嫁女,又是妾室出身的人,根本没资格动手脚。

两天之后,徐氏终于找机会和闻人成说了府中的事。闻人成当即吐血,自此瘫在床上。

听闻这个消息后,闻人语轻笑一声,随即便抛之脑后。反倒是莫筱冉脑子一转,偷偷摸摸命人散布消息。

不出半天,闻人成继宠妻灭妾之后,又多了个企图废长立幼,公然挑衅皇权的帽子。

皇帝知晓后,直接借势剥了闻人成的爵位,顺道又罢免了徐家几个人。孟家大喜,自此之后对皇帝忠心耿耿,恨不得抛头颅撒热血。

半年之后,时已入初夏,正是百花绽放,群芳争艳的时候。

西市一座无扁无牌的院子门口,闪身进了个人影。

逍二当值守门,下意识浑身一紧就要出剑,随即看清来人后才放松下来。冲着对方唯一颔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院。

来人笑了笑,拱手一礼,便直朝着后院走去。

小院中建了回廊,廊下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坐在一块巨大的镂空木台上。在她身侧,是个踉踉跄跄爬行着玩耍的奶娃娃。

来人目光一顿,随即秉着礼数移开目光,望向另一头。

另一边,身着白衫的男子单手执棋背对着门廊,而面对着的人则是一身黑袍,半是懒散地靠在椅上,神情有几分散漫。

不经意抬头望过来,顿时失笑:“哟?状元爷今日怎么有空上门了?”

新科状元穆秋生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随即才笑道:“闻人兄前些日子刚刚回京,穆某特来拜会。”

闻人语看他施了一礼,顿时无语,配上那个称呼,怎么也觉得怪异。

可不是,一个下臣礼却要搭上个朋友称呼,任谁也觉得怪异。

不过好在他知道穆秋生这个人,也不怎么在意,挥手让他过来,才笑道:“正好,我师兄刚输了两局,正气愤着呢,你来陪他练练手。”

时析手中一顿,冷眼看向闻人语。

莫筱冉单手把爬到木台边缘的小清儿捞回来,暗自偷笑。

她二师兄这半年没学会别的,尽学着怎么挑衅大师兄了。今晚,大概又不能安生回房睡了。

穆秋生闻言只是抿唇一笑,没有搭腔。

瞧见时析面色不善,闻人语轻咳一声,转了话题:“如今你身份特殊,就这么光明正大上门怕是会招人眼吧?”

开春的春闱没再出岔子,穆秋生和其交好的几个学子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而这些人都很清楚,能平安顺利渡过这一次考试,闻人语功不可没。故此,对于闻人语,他们都十分感激。

上一篇:夫郎是个娇气包 下一篇:士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