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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师妹围观谈恋爱(86)+番外

徐家前些时日刚因百花宴大受挫折,今日当家老爷一上朝,就直接被皇帝冷言冷语呛了好几回,顿时窝在后头不吭声乖乖做鹌鹑。

徐氏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心腹报信回来。

结果想象中的万人指责没有落到闻人语身上,反而直指自己与徐家。甚至连闻人成都没逃过,且还越演越黑。

颓然坐在地上,徐氏愣愣得看着地面,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啊……然而我还在卡剧情中……

☆、第六十三回

正当京城百姓皆因闻人府之事津津乐道之时,一封加急奏折直接送上皇帝御案。皇帝翻阅过后,大为震怒,传令几位内阁大臣即刻进宫。

同一时间,奏折中的事情由逍遥山庄暗点收集汇总,先皇帝一步送到闻人语手中。

于是当皇帝传令召见内阁大臣时,闻人语已经将那书信燃尽,与时析谈论起来。

“江北?江北气候干燥,极易出现旱灾。秋末天干,起火并不算罕事,百姓应当也有准备,如何竟是引起轰动了?”时析落下一子,目光还盯着棋盘,脑中却已经开始思考。

闻人语笑了笑,伸手轻放黑子,顿时解了僵局,稳占先机。

“若只是明火突起,自是称不上急事。可如今有人用这火来引势,妄图煽动百姓了。”

“信中如何说的?”时析抬眼看他。

“信中言,江北百姓自河中捞出异物,其间夹带墨迹,上书当今真龙气势近殁,帝久不立太子,大瑜气数将尽。”闻人语不甚在意地道:“还有传言道,江北乃开国皇帝征伐第一处。如今江北动乱,天火成灾,便预警大瑜之亡势。”

时析偏头一笑,似是有些出乎意料:“这是在逼着皇帝立太子。”

“此事关乎储君,皇帝虽不会借由此事相迫立下太子,却也会开始考虑。三皇子圣宠不衰,却并无争储优势,皇帝也不会糊涂至此。所以……储君人选,定在老四与大皇子之间。”闻人语含笑:“师兄不妨猜猜,这次江北一事,皇上会命谁去?”

时析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摇头:“不会是其中之一。”

闻人语诧异:“看来……师兄的确不如我想的那般……”

“愚钝?”时析撩他一眼,抬手落子,转眼将局势搬回,顺便围困黑子入局,“我到底是你师兄,即便小你一年,却也是在师父手下被教导了这么久的。”

顿了顿,时析打乱棋局,将黑白两子放于两边,中间却是放了枚金锭:“天火一事既是因,也将会是导火索。此事明着派哪位皇子去,无疑是告诉天下,帝王倾心于谁做储君。以今上现如今的心思,他会给两个儿子一个明着反他的机会?不止你我,想来皇上自己也知道,此事一旦定了由谁去,那怕是等不到回来,另一个就得反了。”

闻人语失笑摇头:“是是是,师兄聪慧至极,是师弟短视了。”

又是一眼撩过去,硬生生多了几分嗔意,时析道:“装模作样,你会想不出来?”

“还是师兄了解我。”闻人语轻笑出声,随即道:“大皇子频频失力,如今怕是正因为无法冒头而焦急万分。秋闱一事他应当是没有参与的,否则不可能如此平静。童家的事情皇上瞒的死,大皇子应是也没有收到消息。而天火一事涉及储君,江北更是广为流传。身为皇子,即便是皇帝不愿意看到他们手脚伸得长,但也清楚这些事他们早晚会知道。所以皇帝定会抢在两位皇子知晓之前下决定。”

时析顿了顿,道:“看来,你猜出来皇上要派谁去了?”细细一想,时析道:“莫不是,是让三皇子?”

一个任谁看都不可能参与争储的皇子,身份够重,也不足以威慑储君候选,算得上合适。

谁料闻人语却是摇了摇头:“不可能。三皇子即便再无权势,背后也还有着皇帝撑腰。且不说他自己有没有争储的心,也不论皇上有没有心思立他做储君。单说两位皇子,他们也不会任由三皇子出面,去接下这个既得民心又安天下的活计。倘若选了三皇子出面,那无异于将其推入风口浪尖。这些年皇帝小心翼翼又明白展露的心思,就算是彻底毁了。甚至有可能,还要搭上三皇子一条命。”

“那会是谁?”时析不解,想了半晌也没什么结论。

闻人语促狭一笑,柔声道:“师兄且看着便知。”

隔天上午,一道密旨送来小院中。时析闭紧房门不出声,倾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闻人语拂衣跪下也不多言,俯首叩拜:“草民接旨。”

“闻人公子请起。”传旨的公公一身便衣,直接将圣旨放入闻人语手中,又道:“圣旨所述一事事关重大,人多眼杂奴婢不便宣旨。闻人公子切记,皇上对您所托甚重,务必要将此事办妥。”

“草民谨记,请陛下放心。”闻人语款款接下圣旨,遥一立即上前一步塞了个荷包给传旨的公公。

那公公捏了捏荷包,立时眉开眼笑道:“闻人公子太客气了。别怪奴婢多嘴,这便提醒公子一句。此事事关国运,皇上很是慎重。若是此事办妥,莫说爵位,便是钦此官职也未必不可。”

闻人语颔首,略带笑意:“多谢公公提点。”

那公公客套几句就转身离去,临走前朝着时析在的屋子瞄了一眼,却没看出什么异样。

待人走后,闻人语拿着圣旨背手朝着时析的屋子走了进去。

时析一挑眉:“你早就知道会落到你头上?”

“本是八成把握,如今看来,这帝王心思我还算拿捏得不差。”闻人语随手抄起时析的茶杯饮尽,随即褪了衣裳换上干净的,“当然,齐阁老也是帮了些小忙。”

“我便知道只靠猜不可能。齐阁老何时如此好说话了,竟连这事都让你揽下。”时析不在意地续满茶,抬眼看他。

“朝中官员明里暗里有了心思,保皇党看似忠君却也有着偏颇之势。何况事关国运,皇帝才不放心那些混迹于朝堂的老狐狸。而齐阁老虽说多年不偏不倚,但架不住下头有个好孙子跟老四走得近,让皇帝用,也是万万不敢的。何况齐阁老都临近六十,这般让他折腾也受不住。”闻人语说着,笑意更深,“而我这个与家中不睦的安乐侯之子,身份勉强够了,却也不会随同家里的趋向来择主。又刚刚立下大功一件,引得百姓称道。更何况还是混迹江湖多年,对于这种看起来便不是正经的手段了解的透彻。如此一个人,皇帝用的可不是放心。”

时析笑出声:“不是正经手段……说的好似你用过似的。”

“可不是么。”闻人语也跟着笑起来:“正经手段磊落,却多数时候不禁用。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用一用也无妨。”

时析瞥他一眼,似是无奈,转而又有些担忧:“此去定然凶险,你自己可成?我在京中并无大事,又有冉冉在侧。不若你将十八卫带上,多少是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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