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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师妹围观谈恋爱(65)+番外

果然,闻人语一听,径自走到时析身后,接过遥二手中的轮椅扶手,推着时析朝里走。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徐氏一眼。

时析自是不用说,连同身后遥二遥三也只当是没看见徐氏。陆言之随便搭了个话与闻人语边说边朝里走,言行间倒像是忘了徐氏这个人。

徐氏脸色铁青地看着几人就这么路过她,看也不看的走了进去,顿时觉得十分下不来台。

只是她到底不敢和陆言之叫嚣,只能灰溜溜跟在众人身后进了正厅。

落座后,徐氏连忙笑着招呼陆言之。因为不清楚时析的身份,也只是含糊地让人招待好,却不敢在那平静无波的目光中多说些什么。

片刻后,徐氏笑道:“世子此番来,想来是找大少爷的吧?不知侯爷和夫人可是与世子说了那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大师兄来划地盘抢人了!

☆、第四十七回

还没等陆言之答话,便听着门口丫鬟侍从齐齐道:“老爷。”紧接着便见闻人成跨步迈了进来,走到徐氏身边坐下。令人奇怪的是,他坐下却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时析。

徐氏心底紧了紧,也随着闻人成的目光在时析身上过了一遍。而被注目的时析却仿佛浑然未知,自顾自地低头饮茶,不施礼也不开口。

片刻,闻人成收回视线瞥了徐氏一眼,示意她继续。徐氏抿了抿唇,才道:“世子可是有什么不满?”

陆言之轻咳一声,“晚辈此来也是为这件事。我与闻人兄早先便已结识,只当彼此为挚交。夫人的意思……怕是要浪费了。”

闻人成颦了颦眉,依旧静坐不语。倒是徐氏眼中带了几分急切,忙慌道:“即使相识又为何不愿呢?我家大少爷常年不在家中,虽说礼数不算周全,却也是个识相懂事的。倘若能与世子结亲,也定是乐意的。”

“闭嘴!”

闻人成的怒喝和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相伴响起,骤然将徐氏吓的一个机灵。

陆言之垂眸不言,都不敢回头去看闻人语和时析的脸色了。

一片寂静中,时析突然淡漠地启唇出声:“还道怎么说也是个三等侯爵之家,即便没有舔犊之情,也该有世家该有的风范气度。”

徐氏脸色一变,即便是知道自己方才所言不适合,却又不愿意听一个小辈如此教育。谁知她刚要开口,便听着闻人成沉了声音道:“阁下是谁?”

时析扬了扬唇,面上带着嘲讽:“浩澜城时家长子——时析。”

语毕微顿,他继续道:“师弟与我同出一门,相伴长大,家父早已认其作为义子。如今乐安侯就这般草率替我师弟定下亲事,想来家父可是不怎么同意的。”

徐氏当即反驳:“他是我闻人家之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由一个外人来不满?”

谁知时析只当没听到她的话,把玩着茶杯。

徐氏觉出不对,下意识看向闻人成,不想闻人成脸色差的厉害,却是一副敢怒不敢言。

“为何我从未听过犬子说起此事?”

时析嗤笑,抬眼扫他一眼,却是波澜不惊如同看个死人一般:“安乐侯好大的心,我不过是让师弟随我入京看看二弟,却不想这刚安置妥当,师弟便被恶奴连夜带回。想来,从进了闻人父大门,师弟还未与安乐侯说过几句话吧。又如何有机会提得起,关于浩澜城中的琐事呢?”

时析一口一个安乐侯,将闻人成说的近乎无地自容。

上数几代,闻人家不过平民出身。不过是开国皇帝征战之时落难救了一把,又有子孙科考入官,立了些不大不小的功劳,这才有了个爵位。不过这爵位不大不小,影响不了大局也成不了大事,便无人在意。当今继位之后,不知怎得心血来潮,改了个名讳为安乐,让京城之中看遍了笑话。

只是当面同为朝臣,没人好意思嘲笑,惯用闻人大人来称呼。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有人当着闻人成的面说起安乐侯这个称呼。

反观如今时析一口一个安乐侯,倒是十足的像是在嘲讽。

强压下心头怒火,闻人成咬着牙道:“既是时城主有心为犬子张罗,那下官也不敢多做安排。如此,便先谢过城主了。”

徐氏愣愣得看了看几人,呐呐道:“老爷……”

闻人成扬声怒道:“无知妇人!还不滚下去!”

徐氏眼眶一红,却也不敢忤逆他,匆匆便离去。

看了半天戏的主角闻人语站起身,淡淡道:“想来也没人愿意再让我在这里呆着了,闻人大人,我就也先走了。”

闻人成握紧了椅子扶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岂料闻人语全程没有看他,反而与陆言之轻声说着什么。直至莫筱冉收拾妥当走了出来,才抬头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

近乎瞪出血丝的双眼直到那几人身影消失在门口,才骤然有了几分恐慌和不安。

他小看了自己的那个儿子。

他应该知道的,从当年莫名失踪,却又突然回来大张旗鼓的宣布离开,他就应该知道此子并非庸才。偏生他忘了,只当这些年来在外无依无靠,没法有什么建设。

浩澜城时府,安远侯世子,还有他身边那个看似天真无辜,实则言行举止都深不可测的年轻女子。

这个儿子……再不是他能掌控的。

沉默了许久,闻人成突然道:“来人,去请夫人过来。”

徐氏回去倒是清醒了些,琢磨了半天自家老爷的神色举止,也觉得有些不对。此时一听闻人成派人来请她,顿时心中有了点忐忑,赶忙跟着下人过去。

一进门,闻人成没有直接与她开口,反而是吩咐下人先将门窗关好退下。

徐氏心里一紧,忙问道:“老爷……这是做什么?”

闻人成抬眸看她一眼,沉声道:“从今往后,你那些心思都给我收敛起来。过几日等肚子遮掩不住,我便寻个理由将你送到庄子上休养。事成之前,决不可提换掉世子之事!”

徐氏顿时慌了:“老爷!妾身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送我走!”

闻人成叹了一声:“如今闻人语与浩澜时家搭上关系,入京所为何事便不好说了。即便不是为了京中之事,单是让他知道你腹中有了孩儿,并意欲夺了他袭爵资格,怕是要不得安宁。”

徐氏不满:“那我什么都不做便是,为何还要将我送走?”

闻人成愤愤看她一眼:“还不是你多事,非要搞什么相看亲事!如今瞧着时家小子那意思,怕是时府已经帮我们惦念上了。”

徐氏觉出严重,拧了拧帕子问道:“浩澜时府是什么来路,为何让老爷如此畏惧?”

闻人成叹息道:“□□开国得诸王相助,手中更是有数名猛将。后一朝统一,诸王皆被压制,唯有镇守东南异族的时家让皇室不敢轻易打压。后经几十年变迁,时家虽已不如当年盛况,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大家。何况世袭亲王之衔,便是他只靠位分压我们一头,我们也绝不能再动闻人语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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