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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99)

除了台上两人,也只有少数几个眼力非凡的人能够看破其中的奥妙——因此,看似被制住的童彤竟是有恃无恐地又顶了一顶膝盖,脸上带着温良的笑,看在孟千瑶眼中却恶劣得叫人指。

“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么?”孟千瑶忍住身上的异样感,冷下脸威胁道。

本来她只是预备给这个“情敌”几分颜色看看,现在却是真的动了一丝杀意——霓裳谷历来处事平和,却不代表逆来顺受,而谷中女弟子更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怕,当然怕,我怕得心怦怦直跳,就要跳出来了!”童彤看清她眼中的杀意,背脊一寒,暗道一声糟糕:好像玩的有点过火了!

——嘛嘛,第一次调戏人没经验,以后会好的……她这么安慰自己道。

随即,在孟千瑶作之前正色开口道:“孟仙子且慢!难道你真的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么?你若是杀了我,我大师兄可不会放过你哦!”

孟千瑶眸光一闪,却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苏岩的方向——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眸中的寒意却浓厚得似要凝结成冰凌刺来。

她心中一跳,手上力气已是下意识松了两分。

童彤见劝说有效,又接着道:“况且,你也杀不了我……不信?你看!”童彤笑着往她身后呶呶嘴,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孟千瑶不由心生疑窦,虽然怀疑是对方故布疑阵混淆视听,意图骗自己放松警惕——出于自信以及好奇,她还是回过了头。

此时,却觉得脖颈一凉,竟然被一把碧光粼粼的宝剑抵住了脖子!

——大意了!

孟千瑶这才醒悟起:自己面对的这个少女,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崇华剑修啊!

御剑术是每一个崇华弟子必修之术,然而只有一定修为才能御使自己的本命元剑,与自己心神合一,如指臂使,制胜克敌。

显然,她忘记了,这个总是躲在苏岩身后,惯会插科打诨、浑水摸鱼的少女也已是金丹期的修士——又怎么会使不了区区御剑术呢?

只因为童彤一直是持剑而对,又表现得懵懂青涩,教她一时没有防备。

如今,不但受了羞辱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就连输赢,也成了未知之数!

——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难道就你们崇华有绝学么?

别忘了霓裳谷的名号乃是医毒双绝。

孟千瑶收敛了眸中的湿润,朝着身下的童彤不动声色地微笑:“刀剑无情,童姑娘可要小心。”

童彤不明白对方何以仍是如此淡定:都被人拿剑指着脖子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难道是我长得太和善了她料定我不会伤害她么!妹子,你可知道,我早已不是那个怜香惜玉的我了!

童彤叹息一声,正要开口,却觉得眼前一花,好似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夹着扇面的手一软,竟是让那扇面脱开手来!

只一刹那的功夫,形势已转,虽然碧灵剑仍抵着孟千瑶的脖子,但那把泛着寒光的扇刃也紧贴着她纤细的喉管,仿佛下一刻就要毫不留情地划破那青色的经脉。

——竖子敢尔!

苏岩眸光一冷,长虹已在手中,心里打算着:若是这个不是好歹的女人敢伤她一下,便是比赛规则也顾不得了。

“这是我霓裳谷的幻粉之一,名曰‘醉梦’,无色无味,却能让一个元婴期的高手失去攻击力,只沉浸在臆想之中,难以自拔。”孟千瑶垂眸盯着童彤有些涣散的双眼淡淡说道。

突然觉得背上一冷,转头对上苏岩含着冰雪的眸光,心头一痛,几乎要落下泪来:我明白了……你竟是如此爱重她么……可笑我一片痴心……

她还待幽怨,却觉得胸前一疼,随后又是一阵酥意,教她握着扇柄的手一抖,差点失手划破了童彤细嫩的颈子——却是童彤双手平伸,一左一右拢住了她的胸脯,犹如对待玩具一般揉搓起来!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孟千瑶一呆,根本反应不过来,又难以忽视胸前既麻又痛的陌生感觉,口中情不自禁地溢出了一声低吟:“呃啊——”

却听身下那似无所觉的人疑惑地轻语:“唔,师兄……真的有……好软……果然是……么?”

——自作孽不可活。

孟千瑶脑中划过这句话,眼眶倏忽红透,却是欲哭无泪。

70求不得

“咔嚓——”苏岩眸光一凛,脑中好像听得什么断裂的声音,若非紧紧握着长虹,而身前的小白衣们又挡得严实,怕是早就冲上台去将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掀翻了!

——孟千瑶,你很好!

童小七,你也很好!

陷入迷乱的童彤只觉得莫名一寒,掌中的触感是那么真实,那近在咫尺的面容却模糊难辨,教她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次奥!就算师兄真的有胸肌也不至于34c这么丰满吧!莫非师兄其实是……

童彤被自己朦朦胧胧的想法一惊,神智有瞬间的清醒,眼前一亮,却是一张娇艳欲滴的俏脸——美则美矣,可绝非苏岩的容颜。

——吓死爹了……原来不是大师兄啊……啊咧,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童彤将将要合上的眼帘倏地撑起,惊吓地瞪着眼前人——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眸子漾着水光,却是杀气腾腾,教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孟孟孟孟、孟千瑶?

意识到两人的尴尬位置,自己的爪子还好死不死搭在人家的胸口……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摸错人了?不对,不是自己主动要摸的,这是一个误会!

唔,可是看起来,千瑶妹子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完了,这梁子结大了!

——这时代的女孩子貌似贞操观念蛮重的……她不会叫我以身相许吧?

或者,对我以身相许?

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寒毛倒竖,童彤忍着四肢的酸软,腰身一扭,将孟千瑶从身上推下来——却拼着最后一点余力操纵着碧灵,不让它脱离控制。

孟千瑶并不在乎始终横亘在脖颈边上的利刃,她只关心人群中那道冷冽的目光——她心碎、痛苦,却无法欺骗自己:这道目光中的炽热的温度,难掩的焦急,从来就不是留给自己的。

叹息一声,她随手丢开了自己的灵焰扇,不顾形象仰躺在地,似是放弃了抵抗。

——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哈、哈哈……

她笑着,却犹如哭泣。

“瑶瑶!”霓裳谷的众人担心地喊道。

闾丘芣苢一摆手,眼中的忧虑却更甚: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在看客们哗然这逆转之局时,裁判在叶知秋眼风扫来时,立马回过味儿来宣布道:“这一场,崇华派童彤胜!”

除了下注赌对的人欢呼几声,其他门派竟是一片安静,就连崇华本门也没有过分的喜气洋溢。

童彤并不清楚生了什么事,蔫蔫地瘫在地上,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俊脸,定睛一看,让她提起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是你啊……岩、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