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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162)

却听叶知秋轻笑一声道:“成了。”

纤纤素手端起一杯青瓷茶盏微笑着问:“嫣儿可要尝尝为夫的手艺?”

“哼!”冷嫣撇开脸,不去看她,耳尖却红透了:为为为、为你个头啊!谁是夫还不一定呢!

“唔,为夫明白了。”叶知秋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仰头抿了一口清茶,在冷嫣莫名的眼神中一把搂过她的腰,扶着她的脑袋,印上她淡粉色的唇。

良久,唇分。

叶知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那水嫩的唇瓣,眸光湛湛,欲意深深:“嫣儿,这天元山顶的寸茶滋味如何?”

“……”轻喘不已,冷嫣垂眸不答。

这厢气氛正旖旎时,却听门外喧哗大起,随后叶知秋寝殿的大门被猛地轰开。

负责守门的青衣弟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掌门,弟子、弟子……”

“滚开!谁给你的胆子,敢拦本座!”另一个跋扈的女声打断了那青衣弟子的话,伴随着他的哀叫,房门轰然洞开。

叶知秋并未动怒,就连唇边的笑意也丝毫不变,然而被她搂在怀里的冷嫣却是觉得她周身的气息骤然转冷,缭绕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煞气。

“喂……”冷嫣担心地点了点叶知秋的肩膀。

后者将她乱动的手攥住,挑逗似地捏了捏,在她发怒前柔声哄道:“嘘——嫣儿乖,莫要害怕,一切交给为夫。”

——谁怕了!

还有,说了谁是夫还没定呢!

“……切。”冷嫣冷嗤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地放松了身体靠坐在叶知秋怀里,把自己当成一座冰雕,不言不语。

“尹师姐,堂堂一峰之主,何苦为难一介青衣呢?”叶知秋挥挥手,示意那委屈的守门青衣退下,朝着不速之客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看不出丝毫不悦,“不知,尹师姐擅闯九寒殿,所为何事?”叶知秋从容浅笑,平和的语调中却是加重了“擅闯”二字。

“你还有脸问!当然是因为你身边那个魔修了!”尹潇湘一抖艳丽的衣袍,纤纤玉指直直地戳向端坐叶知秋腿上将她无视得彻底的冷嫣,“你居然敢把她放出来!是想要违抗师命么!”

叶知秋淡淡地一笑,对她的音波攻击不以为意:“尹师姐,本尊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歪着头无辜地眨了眨眼,“师父仙逝多年,他老人家的遗命本尊自然会办到……至于嫣儿,本尊唤醒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

“就为了她,你置本门弟子于不顾,让他们与数万魔修同归于尽?这就是你身为一派掌门该做的?”尹潇湘气得柳眉倒竖,若不是修为摆在那儿,怕是要忍不住与她动手了。

“尹师姐此言差矣,”叶知秋顺了顺冷嫣丝滑的长发,笑得万分温柔,却让靠得极近的冷嫣从她眸中窥出了几分极致的凉薄,“身为崇华弟子,以身殉道乃是荣耀,何足惜也?”

——说这话的时候先把你怀里的魔修放下啊魂淡!

尹潇湘的指尖哆哆嗦嗦指了她半晌,终于气得拂袖而去,临出门还不忘撂下话来:“叶知秋你给老娘记着!等……等他醒来,看你怎么交代!”

“本尊……静候佳音。”叶知秋目送她风风火火的身影刮出一阵澎湃的劲风,拂得秋叶峰上的花花草草一片狼藉,心中叹息,脸上胸有成竹的笑也淡了下来。

见她周身萦绕着丝丝萧索之意,冷嫣心里一紧,别别扭扭地问道:“喂,你、你怎么了?”

叶知秋幽邃的双眸凝望着她,好似有漩涡酝酿着要将她吸入其中一般,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说不出口。

“嫣儿,为夫需要安慰。”只听叶知秋有些脆弱的呢喃在她耳边响起。

冷嫣心头一软,正要答应下来,脸色猛地一黑,恶狠狠地一掌拍开某人贴上她胸口的素手,怒叱:“下流!”

她正要好好给这登徒子一个深刻的教训,却听门扉被敲响三记,随后是一个明朗悦耳的女声:“打扰了。”

她转过身看去——那是一个妩然窈窕的女子,五官端正,神色却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不知为何,明明这女子未曾释放半分敌意,她却觉得心头笼罩着难言的危机感,有心开口询问,却有人比她更快。

“霜霜,你来了。”叶知秋笑眯眯地看着身姿秀挺的苑琼霜,眼波流转间俱是柔意,“如何?”

“十万生魂均已收拢在此,”苑琼霜轻轻颔首,翻手递来一只手掌大小的玉匣,声如清泉洌洌,却隐含了一丝担忧,“他们已等不及要行动了。”

“我知道。”叶知秋扬手止住了她的话,做了一个隔墙有耳的手势,“这场博弈,胜负难料,全看天意了。”

苑琼霜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在她即将走出门口时,却听叶知秋轻声道:“霜霜,谢谢……还有,对不起。”

苑琼霜的脚步一顿,却没说什么,快步走了出去,眼角却飞出了一片晶莹。

——原来,你都知道……那你又是否知道,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歉意。

“姓叶的,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在苑琼霜前脚刚离开不久,冷嫣便反手一掌拂去,摔上了门,眯着眼打量了她一番,推开揽在腰间的手,翻身面对面跨坐在她腿上,压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那女的,是谁?”

“你说霜霜?”叶知秋眼珠一转,顺从地靠在椅背上任由冷嫣钳制住自己,“她是我空阳子师叔的弟子,青云院的传功长老,我的师妹。”

“还有呢……嗯?”冷嫣沁凉尤甚寒玉的指尖轻点着叶知秋的脖颈,顺着曲线下滑,悠悠地抵住她的喉骨,凤眸轻眯,紫芒冷凝。

“还有……什么?”艰难地顺着她的手势吞咽了一下,叶知秋仍旧一脸无辜。

“呵,”冷嫣嗤笑一声,俯身逼近她柔和却飘忽的视线,直到额头相贴,鼻尖相抵,两人的吐息都纠缠在一起,“你说我们是恋人,我信了;你抽了我女儿的玄功真元任她入魔,我认了;现在你又要做什么?十万生魂?就算是魔修都没有这么大手笔……叶知秋,你到底想怎样?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随着暧昧到了极致的姿势,抛出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尖锐,叶知秋叹了一口气,握住冷嫣抵在她命脉的指尖,释然一笑:“本来想等你记起以后再说……既然你这么在意,告诉你也无妨。”

她微阖双目,似在沉思,又似乎是在措辞,就在冷嫣快要失去耐心之前才浅浅一笑,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只道情儿是你的女儿,你可知她的父亲是谁?”

“你问这个作甚?”冷嫣斜眼瞪她,“……忘了。”

——如果这个登徒子说的都是真的,自己与她真是恋人关系,那她怎么会有个女儿?凭自己的性子,既是认定了她,就绝不会再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情儿根本就没有父亲。”叶知秋摸了摸冷嫣有些发白的小脸,声音不由放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