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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143)

边上还有一个也是一身大红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妖皇太一了,只是那面色铁青,好像压抑着满腔怒火。

盯着画面的童彤忽然一愣。

——话说这个女人的脸怎么这么眼熟?

这身形,这五官……不对啊!这tm长得跟阿溪一模一样啊!

童彤捂着胸口再去看另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更是大惊失色:这、这张脸居然是顾总!这是在开玩笑吧?

她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熟悉的好友及上司变成了传说中的人物,脑子发蒙,竟不知作何反应。

而那影像却自顾自继续着。

只见那酷似骆怀溪的女子无视了身边凶神恶煞、虎视眈眈的兵士们,柔柔一笑,清隽的脸庞好像罩上一层温暖的光晕,直要暖到人的心里去。

她拉起另一个女子的手掌按在心口,嗓音轻缓,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却犹如山一样沉重的誓言烙在每个人的眼中、心中,无法忘怀:“望舒,我心悦你……死生契阔,与之成说。”

却见那与顾翩然一样淡雅如莲,清傲如月的女子倏然漾开一抹妧妩的笑:“故所愿尔。”

童彤正感慨两人勇气可嘉,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众目睽睽下出柜,实在是女中豪杰,气魄非凡,就见两人相视一笑,下一息便双双化作万千光点,泯然消散。

执手相伴,从容赴死。

童彤耳边还不断回放着那一句掷地有声的“固所愿尔”,眼前却定格在那羽化登极,齑粉漫天的景象,久久难以回转。

——这是,殉情么?

望舒,曦和。

顾翩然,骆怀溪。

陡然间生出庄生晓梦迷蝴蝶的荒谬之感,童彤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人有相似的巧合,却压不下物伤其类的戚戚焉。

她永远忘不了来到这个世界前,与她相伴的骆怀溪是如何沉溺在情伤之中难以自拔,也无法不将宿命一样的悲剧代入现实之中——人家这前世今生都不得善终,那她和苏岩这算是半路出家的搭子还能有好么?

似乎结局,不言而喻。

如果得到过,又怎能容忍失去?

已经习惯了你的浅吟低笑,眼波流转,又怎么舍得再次熟视无睹,冷漠以待?

教她怎么接受,这段未曾甜蜜便注定无疾而终的爱恋。

童彤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有伤春悲秋的感性时候,却无比痛恨这些不断侵扰思绪的消极念头,但是无论她怎么否定,劝慰,却依旧不能阻止那些念头见缝插针,钻过了那一层层脆弱的堡垒,在隐秘的角落里生根发芽。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直到双肩被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脑袋被扳正,下巴被抬起,对上一双幽深而隐忍的眸子,她才猛然惊醒。

只听苏岩饱含怒意的质问:“你在想什么?”或者,你在担心什么?

使劲掰开她下死劲攥紧的手掌,掌心的月牙纹已经渗出血来——这笨姑娘向来最是怕疼,究竟是想到了什么,能让她连痛都顾不得了?

是方才那影像中的人么?

莫非,是她的旧识?

是亲人、朋友,还是……

猜测在对上那双泪盈于睫的眼时戛然而止,苏岩心中腾起莫名的烦躁,却被一股更为深切的疼惜压下,她用指腹轻轻抹了抹童彤湿润的眼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莫哭。”

为什么要哭呢?你可知,这颗冰冷的心,竟会因为你的泪水而疼得抽搐?

“岩岩,我、我、你……”她抽噎着,却句不成句,可能连自己也不晓得想说些什么——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个拥抱,肯定彼此的存在,承诺一个共同参与的将来。

“我在。”吻了吻她的发顶,苏岩稳声哄道,拍抚着她背脊的手轻柔而耐心。

“不要离开我,我、我真的喜欢你……我、我不能没有你唔……”她越是温柔,却越是激发童彤的泪意,好不容易说出那一句心声,却是被吻住了。

苏岩叹息着,略带一点惩罚地加重了唇间的力道,研磨着那两瓣轻颤的粉嫩,将自己的不满充分地传递给对方。

“笨蛋。”贴合着呢喃道,却丝毫不愿离开那一点甜软,于是将这两个字吞吐咀嚼着,直抵入她的舌尖,好让那惯爱胡思乱想的小家伙知晓一息半点她在自己心里早就被鄙视了千万次的可怜形象。

然而沉浸在那好似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吸走的香吻中,童彤却已经分不出神思来考虑任何问题了,只能敛下羽睫,沉下神思,全心投入到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中,予取予求。

“呵。”勾起一个邪肆的笑,苏岩的眼中暗沉如墨,却美得倾城夺魄。

——你的情感,你的归属,全部由我担负。

你的心,你的人,全部是我掌控。

你的一切,为我所有。

而你,只要乖乖享受。

98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被腰间的酸软惊醒,童彤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幽邃透亮的美目,眸中漾着丝丝情意,犹如一尊上了年份的佳酿,直教人迷醉。

——美人计什么的我才不上当呢,

童彤心中冷哼一声,却怎么都移不开眼,只能任由那美人倾城一笑,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了一吻,意有所指地问道,“阿彤,身子……可有不适?”

——当然不适!要不下次换你试试?

人家浑身上下都不适啊魂淡!

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狰狞的微笑,童彤违心地说道:“没、没事……呵呵……”顾及到苏岩那一脸“我技术很好吧不要太感激我”的骄傲表情,硬是将那份咬牙切齿的郁闷深深压进了心底。

虽然,感觉还不错啦……重点是,攻受颠倒了好嘛!

明明从长相气质来看怎么样都应该是这家伙在下面!

哼,这次姑且就让让她好了……总有一天要把她压在墙上这般那般折腾到哭着求饶为止!

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些昏睡前自己弱气的表现,童彤在心中恶狠狠地发誓道。

发现自己正蜷着身子躺在苏岩腿上,浑身都赤着只虚裹着一件外衫,而她却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到那一副斯文败类的岸然形象,童彤磨了磨牙,侧着脸一口咬上了她恰好送到嘴边的细嫩脖颈——终究狠不下心施力,只是用牙齿厮=磨了几下,接着便伸出舌尖像只待哺的小兽轻轻舔着。

只听苏岩轻笑一声,嗓音无端便透着几分勾缠之意:“怎么,阿彤是对那双=修之术心有所得,要与师兄再、次、探讨一番?”这双=修之妙,却是教人食髓知味呢……她暗想着,眼瞳不由深了几分。

开合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蹭在童彤耳廓边,只待她出言应下的蠢蠢欲动。

童彤耳根一热,心里暗恨,嘴下一用力,轻易地便在苏岩肌肤上烙下一朵鲜艳的梅花印。

报复完的少女得意洋洋地抬头去看,却只见苏岩宠溺的眸光,脸羞红间又听她无所谓地笑道:“阿彤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