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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90)

轻轻啜了一口清澈透明的红棕色茶饮,顾翩然并不急着开口。

捧着暖手的瓷杯,顾涟漪的视线定在笔记本的桌面上——简博雅灿烂的笑颜——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顾涟漪手中的茶已经见了底,顾翩然也已经连续了三杯红茶。眼看着快要到约定的时间,生怕小家伙等急了,顾翩然终于停止了这场比拼耐心的较量,施施然打破了安静,抛出了一个看似莫名的问题:“大姐,如果让你在爱情和面包之间选择,你会选什么?”

这个类似于心理测试的问题让顾涟漪摩挲杯沿的动作一顿,像是思考了一会,她回答道:“如果没有面包,根本无法支持爱情走下去;如果没有爱情,面包的味道只是寡淡一些,却仍然能够让人活下去……为了生存的话,当然是选面包。”

顾翩然没有忽略她的前提条件:为了生存。

果然,一口饮尽杯中的残茶,顾涟漪看着笔记本的眼神变得柔和:“或许在十年前,我选择了面包,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不管是爱情还是面包,我都要牢牢抓在手里!”宣誓一般的话语,因为她突然锋利的眼神让人不敢质疑——恐怕也只有顾涟漪才能以这么霸气凛然的姿态说出二者兼得这种无赖又无耻的答案吧。

“那么你呢?你又会怎么选?”回答完,顾涟漪又像抛绣球一样将问题扔回给顾翩然——她真的很好奇自家小妹的回答。

微微一笑,递给顾涟漪一份厚厚的文件,顾翩然的眼神缱绻又坚定:“我不要爱情,也不要面包,只要她……”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句魔咒,交汇成一曲亘古不变的承诺,“因为,她就是我的生命,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感觉到她的决心,顾涟漪脸色一正,不由得如她一般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准备认真详谈的样子:“你的意思是?”

“杨氏上下包括二老都不会接受我们各自的选择,但如果杨氏陷入了危机,那就无暇反对了……”顾涟漪很不想承认,自家小妹的这一招虽说阴了点,狠了点,却不失为一个妙招——至少对她们这两个无心杨氏却又没有多少筹码的人来说。

她毫不怀疑父母已经洞悉自己与简简的关系,也许对然然和她们家小朋友的事也一清二楚,之所以还未发作,不过是在等她们自己罢手认错而已——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自己一定要取得先手,才有机会在这盘赢面不大的棋上笑到最后。

“合作愉快。”为自己倒了一杯红茶,顾涟漪虚敬向她,却见方才还淡定从容的小妹在看了一眼手机简讯后勃然变色。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帮室友们发现了一家清吧,里面有一个好漂亮的调酒师,那眼神好像无时不刻在勾人一样,声音又柔又沙,性感得一塌糊涂……

我们进去后她跑过来点单,然后看了我一会,问我室友:你们怎么还带小学生来?

我怒!你才小学生你全家都是小学生!!!

后来我室友问她多大了,她说大一……大一!!!算月份比我小啊有木有!!!

不高兴……

☆、脱险

“唔……”头还泛着晕,意识却已经在一瞬间回笼: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哪儿?

骆怀溪使劲睁了睁眼,只觉得一阵星光在眼前闪烁,想要动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右手怎么也动不了,转头望去,手腕上竟然拷了一副银色的手铐,用没被缚住的左手去拽,牢固得很。

试着动了动身体,幸好除了右手,其他地方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被禁锢。

她现在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手铐的另一端连在床头的金属栏杆上——目测了一下那些栏杆的结实程度,骆怀溪很自觉地放弃了挣扎,开始打量起自己身处的环境来:

不算狭小的房间,因为装满了东西而显得有些拥挤,墙壁刷成了可爱的粉红色,地上铺着浅色的地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公仔玩偶,一眼望去仿佛置身游艺场,是普通小女生梦寐以求的童话风格。

不过,骆怀溪却是摇了摇头,嫌弃地看了一眼摆的密密麻麻的玩偶:华而不实,而且太麻烦了!这么多公仔,一个个洗过来,要洗多久啊……

这间房间虽然看起来装饰得很精致,但本质却是用来□的——除了紧闭的大门,就只有最高处的角落里开了一扇小小的气窗,用作通风,摆明了不给一点接触外界的机会。

透过小气窗,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能从照进来的昏暗光线判断时间——临近傍晚,已经超过约定的时候了。

骆怀溪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摸索了一下:手机不见了,应该是落在了篮球场里,全身上下没有其他能够与外界联系的东西。

等待,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抚了抚手腕上的墨色手串,骆怀溪拿定了主意。

用脚勾起一个较远的小怪兽公仔抱在手中,脚下用力,“嘭”的一声,另一个蒙奇奇的公仔倏忽飞向门板,发出一声闷响。

她屏息等了一会,果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在门锁转动后,走进一个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不善,却没有如她预测一般走近,只是恶声恶气地威胁道:“干什么?安分点!不然一枪毙了你!”

骆怀溪放弃了与他交涉的想法,眼珠子一转,装作有些羞涩地说:“不好意思,我想上洗手间。”

没想到那墨镜男人无动于衷地回答:“憋着!”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俘虏还有人权呢!懂不懂怜香惜玉呀……”骆怀溪气极,声音不由得提高。

“闭嘴!再吵信不信老子……”那男人扬了手作势要打,却被身后的人钳住了手腕,一个温和的声音让他马上停下了动作恭敬地低下了头,“小少爷。”

“阿彪,你先出去。”他吩咐道。

“是。”那男人此刻哪里还有一点方才的凶悍?简直就如去了指爪和利牙的老虎,比猫儿还要听话。

“咔嗒”门上锁的声音,房间里顿时只剩下骆怀溪与对方。

于洋,也就是这个被称为“小少爷“的男人走近了两步,天花板上暖黄的光源映出他已然成熟了几分的脸,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使原本斯文的少年多了些沧桑,多少让人有种时过境迁的唏嘘。

“嗨,好久不见。”扯了扯系得齐整的领带,于洋率先打了招呼,语气干巴巴的,眼神却满是喜悦。

他派了好几拨手下跟踪过她和顾翩然,却总是被甩掉,或者被阻止,偶尔传来几张模糊的照片,却无一不是让他嫉妒得发狂——抛开背景,这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让他有一种怎么都分不开她们的错觉。

从初中起,他就对异性不怎么感兴趣,一心只想好好读书,将来接管家族里的生意,在父亲的安排下辅佐大哥,完成家里脱离地下洗白的目标。

可是自从遇到怀溪,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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