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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88)

骆怀溪的小脸登时划过三道黑线: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顾翩然公寓里的储备的确齐全,特别是关于自己的一切……这样想着,又觉得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那……我给室友打个电话,省得她担心?”夜不归宿还不报备,一定会被迟煜念死的。

小心翼翼地征询口吻让顾翩然颇为受用,矜持地颔首表示允许。

“嘟……嘟……”电话响了足足半分钟,这才被接起。

“喂,小煜,你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骆怀溪一手撑着脑袋,疑惑地问道。

“喂……嗯、呃啊!阿、阿溪,我、我在锻炼身体、唔、嗯……”迟煜的声音不似平时那么清亮,低柔婉转更带一丝沙哑。

“哎?这样啊……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要住在公司安排的地方,今天不回来了……”骆怀溪歪了歪头,总觉得室友很奇怪。

“什么?住公司……嗯啊,混蛋,轻一点啦……唔、不是说你、哼嗯……”迟煜的声音断了一会,当骆怀溪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急得让顾翩然掉头回寝室时,听筒里又传来迟煜正常得与平时一样的声音,“要住多久?”

骆怀溪悄悄瞪了一眼顾翩然,吐了吐舌头,对方却好像装着雷达一样,正好看过来,柳眉一挑,眼神意味不明。

被抓个正着,骆怀溪立马收回了自己粉嫩的舌头,对着她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八颗洁白的小牙齿,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最少住到实习结束吧……不要担心,公司待遇很好,住房条件一级棒,有五星级大厨和全能保姆,还有赏心悦目的美女同事……”骆怀溪看着顾翩然线条优美的侧脸,开始跟迟煜信口开河地胡侃了。

不过这一次她的室友却没有那么默契地接话,而是心不在焉地回道:“嗯、嗯……那很好啊……阿溪、我、嗯哈,我不跟你说了……先挂了……”

“嘟嘟嘟……”骆怀溪的“拜拜”还没出口,对方已经先她一步挂了机。

“上、官、璃!你够了……”迟煜挂了电话,转过头去怒视伏在她背上为所欲为的女人——因为姿势的关系让这个动作显得格外艰难而可笑——却被深深吻住了,从而堵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埋怨。

上、中、下三路敏、感的部位都掌控在对方手中,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思考。

算了,反正阿溪这个迟钝的家伙是听不出什么的……吧?

在彻底投入对方的缠绵前,迟煜心怀侥幸地想着。

对着手机愣了几秒,骆怀溪搔着脸颊自言自语:“小煜今天好奇怪啊……她以前都不会挂我电话的……”

“可能她在忙别的事吧。”顾翩然适时地给与了恰如其分的推测与安慰——如果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的话。

“是这样么?”骆怀溪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迟煜在说话的时候仿佛夹杂着几句呻、吟,若说是运动时的喘息,未免牵强——那声音,太酥,太媚,让她想起了曾经在林子里“无意中”听到的一幕——却比那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煜她不会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骆怀溪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嘴,脸色绯红,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正专心开车的顾翩然。

“看什么?”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强自抑制住满满的笑意,顾翩然将车开进小区里自己的车位,拉了手刹,转过头认真地回视骆怀溪。

“没、没什么……”避开她的视线,骆怀溪一把打开车门,像只敏捷的小兔子,逃也似地窜了出去。

刚打开房门,骆怀溪便熟门熟路地换了鞋,径直往客房走去,还不忘抬起手掩着嘴做出一副“我很困我要睡觉”的样子,看得顾翩然又好气又好笑,在她即将关上客卧的门前伸手撑住:“明天跟我去S市出差。”

“咦?回去看妈妈么?”骆怀溪的重点明显放在了“S市”上,转而忽略了“出差”二字。

“嗯。”被她闪闪发光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顾翩然揉了揉她的头发,俯身将一个吻轻轻烙在她嘴角,“晚安。”

或许是刚才的好消息让她心情愉悦,又或是这个吻太过纯净温柔,骆怀溪暂时将心房打开了一道口子,没有反抗也没有避让,乖乖地接受了这个温情款款额晚安吻,“晚安。”

她却忽略了一点:心防若是有了缝隙,被攻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一晚上,她的心里不再是空虚的、苦涩的;不再充满怀疑、忧愁;也少了一些彷徨、怨怼,睡得特别沉稳,也特别香甜——同时也导致了翌日清晨,在梦游般地洗漱、出门乃至登机过后,仍是沉浸在半睡半醒的朦胧之中。

直到飞机降落S市,被赶来接机的栾予卿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她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拭去了因打呵欠与疼痛的双重刺激而沁出的泪水,犹自不在状态:“唔……好痛!卿卿?你们怎么来了……干、干嘛啊?别打头,会变笨的啦……”

躲开了又要招呼上来的“魔掌”,骆怀溪躲在顾翩然身后,扯着她的衣角,哀怨地望着面无表情的栾予卿,眼神分外无辜,活脱脱一个被恶霸欺凌的小媳妇——而她栾予卿,便是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坏人。

栾予卿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在不断抽搐,似乎再差一点就会崩断:“大庭广众,注意影响……”

这家伙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

像无尾熊一样巴着人家亦步亦趋就差没让顾翩然抱着她了,从头到尾都洋溢着一股“软受”的气息,让自己这个死党的面子往哪里搁!

笨蛋骆骆,就不能有点出息么!扑倒顾翩然是有多难啊!

不管栾予卿在心里如何的恨铁不成钢,骆怀溪却始终无法接收到死党的怨念,只是拽着顾翩然衣角的手更紧了,整张小脸都贴着她的背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试图唤起一分栾予卿的负罪感。

——却只是让她的脸色更黑,而另两人唇角的弧度更加上扬罢了。

“好了,你不是要开会么?快走吧。”扯了扯栾予卿的耳朵,不顾她痛得龇牙咧嘴却还要竭力保持淡定的窘迫,艾幼薇对着顾翩然含笑说道。

“嗯,你们陪她转转吧,晚点我来找你们。”顾翩然颔首,拍了拍骆怀溪的背,嘱咐道:“这个会是很早就跟进的CASE,不是你的职责范围,所以没必要去。乖乖等我回来,明天带你去见妈妈,嗯?”

“好吧……”听了她的解释,又加上安抚的笑容,骆怀溪慢慢松开拽着她的手,目送她离开,贝齿轻咬下唇,眼里仍是留有几分不甘。

“回母校看看怎么样?”见她情绪低落,艾幼薇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快地提议道。

“嗯。”骆怀溪点点头,浅浅一笑,将那丝不甘隐在眼底。

待她们三人走出机场上了出租,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也缓缓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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