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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56)

“阿溪,你怎么了?”离得她最近,自然也是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迟煜趁着其他人还沉浸在顾翩然带来的冲击中讨论不休之际,轻声问道。

骆怀溪的脸色很苍白,眼眶微红,好像就要哭出来一样,让她心里猛地一揪:虽然认识这个室友的时间并不长,但不难看出对方外柔内刚的个性。究竟是什么事,什么人,能让她露出这般脆弱的表情?

同样发现骆怀溪不妥的还有一直关注着她的于洋和一直关注着迟煜的上官璃,前者攥紧了拳头,想要上前却迟疑不决;后者则是好奇更多,只是投了几分关注,并不打算干涉。

骆怀溪勉强扯了扯嘴角——如果这个动作可以称之为笑的话——对着一脸担心的迟煜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中暑了吧。”

刚才那个叫茜茜的女人离去前挑衅的眼神不住在脑海里徘徊,让她胸口发闷,但真正难过的,却是顾翩然冷淡的态度。

从进亭到离去,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为什么?

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想到一种可能,骆怀溪心痛地连呼吸都要停止了——难道顾老师,喜欢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让谁先捅破这层窗户纸呢?我在纠结……

话说今天又去喝喜酒了,明后天还要去,三天流水宴有木有!!!要给表姐挡酒的有木有!!!过两天大姨妈要来看我的呀!!喝了酒会死的很惨的!!但是不喝又不行……谁来拯救我……Orz

感觉再也不会爱了,555……

我要不要虐虐小溪受找平衡捏?(被踹……

☆、弯的

“你要不要先回寝室休息一下?”迟煜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担心地望着她,“下午的课我找人帮你签到。”当着学生会的骨干们毫不在意地说着,迟煜的表情十分自然,其他人虽然诧异,倒也没有开口——没看到连上官璃都点头默许了么?

“唔,这样不好吧……”乖宝宝骆怀溪咬了咬下唇,意有所动却心有顾忌的样子,像是对着陷阱里的胡萝卜眼巴巴却不敢行动的小白兔,着实惹人怜爱。

“有什么不好的,人不翘课枉少年!”迟煜一脸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不会有事的,放心啦!”

听到她的话,又见她拍着平平如也的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亭子里的小滑头们会心一笑:别看他们这些领着社长部长头衔的人,又有几个是乖乖做学霸从来不逃课的呢?

骆怀溪于是点点头,谢绝了迟煜想要搀扶她的手臂:“我没那么虚弱啦!”又对着一同起身的于洋微笑:“我想一个人走走。”

看似温柔的笑容却带着几分疏离,于洋也只好报以一笑,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时值午后第一堂课,骄阳最张狂的时刻,学生们不是在教室最后几排昏昏欲睡,就是窝在寝室里消磨时间。

独自一人走在林荫小道上,骆怀溪有意无意地轻踢着路边的碎石,心里闷闷地难受。

“溪。”一个低沉的女声如鬼魅般在耳边响起,把她唬了一跳。

在她尖叫之前,一只凉滑柔软的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骆怀溪紧张地偏头望去,对上一汪幽深如墨的寒潭,好似漩涡般将她全副心神都吸了进去。

“唔唔……”骆怀溪心里浮现刚才亭子里的一幕,不由挣扎了起来。

“我放手,你乖乖地别动,嗯?”顾翩然轻声说道。

含星的眸子眨了眨,算是答应了。

捂在嘴上的手才拿开,骆怀溪便迫不及待地想往前跑去,不料腰间骤然被一只手扣住,将她定在原地。

忿忿地抬眼去瞪那手臂的主人,却换来她一个轻笑:“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

顾翩然清冷而曼妙的声线带着几分调笑,在见到骆怀溪泛红的眼眶时却愣住了,眼底的笑意不再,轻叹一声,不顾骆怀溪的反对,将她带进身后人迹罕至的小竹林里……

另一边,两个纤丽修长的身影也正并肩向林子里走来。

“溪,看着我。”将身高已经到她唇线的小家伙抵在一簇翠绿而粗壮的竹子前,顾翩然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挑起她的下颚,牢牢地锁住她的视线。

脑袋被固定得死死的,骆怀溪眼神游移着,就是不肯看向她,一脸非暴力不合作的傲娇样,看得顾翩然一阵好笑,却绷紧了脸沉声问:“跟我赌气,嗯?”声音有种婉转的上扬,柔和而妩媚,却让她感到一丝心悸的危险,仿佛只要自己点点头就会收到难以想象的下场。

犹豫地抿了抿嘴,骆怀溪还是乖乖地抬起纤长浓密的睫毛,对上顾翩然深邃的眼睛,三分气愤三分委屈,隐有浮光水影在眸间酝酿,看得她心里一阵荡漾,慢慢低下头,朝着薄樱色的唇瓣吻去。

顾翩然的眸子好似含了两簇黑色的火焰,罩住她的魂魄让她动弹不得;又像是两朵幽静的墨莲,吸引她不由自主地堕入盘丝洞般的陷阱。

脑海中她与那个火热女郎相携离去的画面散落成漫天花雨,重又幻化出一幅新的画卷——是她不断袭近的嫣唇。

骆怀溪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内心悄然而生的雀跃和期待在她白嫩的脸上映出一片绯色——那似曾相识的轻柔触感却久候不至。

蝶翼轻颤,她终于耐不住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一双含笑的明眸,教她先是一羞,继而又升腾起一股恼意——这是在作弄她么?

大脑一热,拽起她的手就咬了下去!

“嘶——”没防备下,又或是顾翩然的有意纵容下,倒真是让她得了逞,狠狠地咬住了虎口处的嫩肉。

轻哼一声,顾翩然微蹙了眉,却没有阻止骆怀溪泄愤的小动作,只是无奈地俯身凑近她耳边低语道:“嘘,有人来了……”

发狠的小虎牙一顿,舌尖隐约尝到了一丝铁锈的味道,骆怀溪忙松了口,抬头去看被她使劲咬着却一声不吭的女人——欺霜赛雪的眸子里光华流转,满溢的温柔似要将她溺毙。

像是被失了定身法一般,骆怀溪动不了一个指头,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红唇开启,一张一合说出让自己羞惭而心疼不已的字句来:“仔细牙疼。”

因着这句话,骆怀溪眼里酸酸的好像有什么要滚出来一样,她连忙低下头,将那莹白如玉却烙着紫红血痕的手轻轻拉到眼前,忍住铺天盖地涌来的悔意,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着那道齿痕。

她心里带着近乎虔诚的怜爱与悔意,被“治疗”的对象却无暇去体会——顾翩然柔和的眸色在她一下又一下的轻舔中变得深不见底。

“嗯……”一声酥、媚而磁性的轻吟让骆怀溪骤然红透了耳根,猛地停下动作看向顾翩然,却见她柳眉半挑,唇边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显然这声音并不是出自她口中。

骆怀溪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惭愧地低下头:真是的,顾老师怎么会发出这么、这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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