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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47)

这笑三分无奈,七分嘲讽,竟是如出一辙。

顾翩然将车子倒好,拉了手刹,借着车厢里微弱的灯光,掏出手机给简博雅发了个消息,随即侧过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睡得香甜的骆怀溪——已经留长的头发被撇到一侧,露出一截光洁细腻的颈子,在月光下发出珍珠般莹润的光泽;粉颊被酒意熏得酡红,薄唇微微开阖,唇纹极淡,唇色如蜜,像是可口的果冻;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分外勾人。

顾翩然只看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目光——明明喝酒的是她,为何自己却觉得醉意醺然,口干舌燥?

伸出一跟手指戳了戳她白嫩的脸蛋,轻声唤道:“醒醒,小醉猫。”

被戳的某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弹性十足的脸蛋随着她指尖的力道陷了进去,软得好像能掐出水来。

顾翩然玩心大起,又伸指戳了戳她的脸颊,见她仍是睡得香甜,竟变本加厉用两指夹住她的颊肉向外扯去,却由于那肌肤过于滑嫩而疏忽脱开手来。

绯色的小脸在她手指的蹂、躏下变得更加红了,那小脸的主人却只是咂巴了几下嘴,不满地皱皱小鼻头,别过头接着睡。

顾翩然的心登时软成一片,改指为掌爱怜地抚摸了几下她脸蛋,起身来到另一侧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稳稳地向着公寓走去。

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家伙乖顺地将头蹭在她肩窝,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呜咽几声,又没了声响。

顾翩然勾了嘴角,一路将她抱回了房里,在客卧前停了下来,思考了几秒,继续走进她的主卧,这才将已经睡得不自觉打鼾的骆怀溪轻轻放在床上。

探了探她的额头,仍是有些烫手。

从浴室里拧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划过脖子一路往下,顺手解开了她的衣服。暗自感叹了一番:看来打篮球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运动……

擦着擦着,毛巾的走向就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些私、密之处接近,在她意识到的时候,毛巾已经覆在了大腿内侧,并且有越来越往上攀升的趋势。

若无其事地继续着,顾翩然将心中那一丁点儿微不可察的罪恶感如数粉碎,抛诸脑后。

尽量将视线定格在安全的位置,终于有惊无险地替她擦了一遍身子,甚至连那粉嫩的花谷也未曾忽略。

虽然已在心中默念了不下百遍清心咒,但在毛巾触到那一处,骆怀溪无意识地轻吟时,仍不可避免地顿了一下,几乎难以自持。

好在意志力足够坚定,几下深呼吸之后,她终于能够心无旁骛地完成了擦身的大业。

片刻不停地为她穿上印有小白兔头像的棉质睡裙,又喂她喝了些蜂蜜水,这才替她盖上薄毯。

忙过这许多,顾翩然微松了一口气,额头竟然沁出了一丝薄汗。

定定望了骆怀溪一会,确定她已经睡得安稳,顾翩然取了衣物,进到浴室洗澡。

褪了带汗的衣衫,落地镜前显露出一副完美无瑕的酉同体——秋水为骨,冷月为魂,肩如削成,腰若尺素,添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美好得不似凡间。

顾翩然凝视着镜中一、丝不挂的自己,思绪却飘回到刚才在餐厅里看到的那一幕——

少年穿着整洁的白色的衬衫,水洗修身的牛仔裤,斯文的脸上挂着温雅的笑,灯光下琥珀色的眼里似乎含着碎金,让普通少女招架不住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半醉的骆怀溪,正准备表明心迹。

而骆怀溪靠坐着椅背,美目半阖,并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他。

虽然知道她许是喝醉了不甚清醒,顾翩然还是觉得一阵恼怒,仿佛珍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一般,费了全部的控制力才遏制住自己掐断他脖子的暴虐念头。

下午出门前,车子突然有些故障,她便找人来修,所以耽搁了一会。

等开到路上,已经是下班高峰,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堪堪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只是甫一进门就看到了于洋向着骆怀溪不断靠近,似乎要亲下去的样子,气得她差点失控。

无论怎么劝说自己,她还是忍不住去想:若是自己晚来了一会,小家伙该怎么办?

将水温调低,任由花洒落下的凉水打湿她的全身,熄灭她心中灼热的火焰。

浴室的门并没有关死,隐约可以听见淅淅沥沥的流水打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主卧king size的大床上,裹成一团的毯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先是甩了甩晕晕乎乎的头,接着有些茫然地四顾,停滞的大脑慢慢开始运转,似乎记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却被浴室里的响动吸引住了全副心神。

顾老师,在洗澡。

脑海里瞬间跳出一行字,让骆怀溪觉得脸又开始烧了起来。

意识虽然清晰,但思路却乱得打结。头一阵阵的疼着,却远远抵不过那六个字带来的冲击。

她欲盖弥彰地将薄毯蒙过脑袋,脸却下意识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毯子上依稀可以闻到顾翩然身上特有的冷香,脑海里又不期然浮现出一些十八禁的画面,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就越像是与她作对似的挥之不去,直教她羞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正当她自顾自地扭捏时,浴室的水,停了。

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僵在原处不敢动弹,就连呼吸都放轻了,蜷缩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

棉质拖鞋在地板上滑过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一点一点接近床边,骆怀溪的心也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感觉到床有轻微的下陷,毯子摩擦衣料的声音,背后贴上一个温凉如玉的身体,让她登时忘记了反应——

直到一个略带戏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她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醒了?”盖至头顶的薄毯被掀开,新鲜的空气灌进肺里,耳根后湿热的吐息却让她不敢大口吸气。

鼻翼间熟悉的冷香更为浓郁,那紧贴着她背脊的玲珑曲线也透着清爽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太阳穴上覆上一点冰凉,轻重有度的力道让她的晕眩得到纾解,无意识地蹭了蹭背后,并未意识到那异常柔软的触感是什么,骆怀溪阖上眼,没有睡意,内心却无比安宁。

“吧嗒。”一声,屋子里微弱的墙灯被拧上,陷入了一片黑暗。

骆怀溪猛地睁开眼,灿若星辰的眸子在夜里格外闪亮。

她像只小兔子般支楞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轻缓而绵长的呼吸十分有节奏感,似是已经睡熟。

她轻轻动了动肩膀,小幅度地向前挪了些,又停下动作,耐心地等了一会,见身后人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与顾翩然面对着面。

朦胧的月色下,清冷的容颜更加如梦似幻,也更加勾魂夺魄,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回忆起从见她第一眼时的惊艳,到后来一点一滴的沦陷,骆怀溪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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