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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107)

嘴角慢慢扬起笑来,顾翩然反手勾住骆怀溪的脖颈,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窗帘在不知不觉中被合上了,遮去了窗外明媚的天光,而从沙发上转战到KING-SIZE大床上的旖旎剧目,却在继续上演着……

“啊……”打了个呵欠,骆怀溪拭去了眼角的泪花,在身边揽着她腰背的女人轻笑一声后,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却被袭向腰侧臀、瓣的手惊得一颤,碍着机场大厅众目睽睽不敢发作,只能悻悻地轻哼一声,将疲软的身子往她身上更靠近一些,亦步亦趋地向外走去,心里却忿忿地考虑着待到上车后应该咬对方的肩膀还是手臂泄愤。

强忍着嘴角盈盈的笑意,顾翩然墨镜后的凤眸弯成了月牙状,搭着骆怀溪腰侧的手臂片刻不愿离开,任凭她耍小性子似地留下几个不痛不痒的红印,仿若未觉,只是在身侧同行之人疑惑地看来时悄悄凑到骆怀溪耳边柔柔吹拂了一口气:“你看谁来了?”

忙不迭偏头躲开袭向耳洞的热气,骆怀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正对上简博雅含笑静立的身影,以及她身边焦不离孟的顾涟漪。

骆怀溪高高扬起的嘴角在接触到后者挑衅又嚣张的媚笑时重重垮下,斜眼看到顾翩然墨镜下微挑的红唇,顿时气愤,轻哼一声挣开她揽着自己的手,快步向简博雅走去:“妈妈!”

不由分说地挤开顾涟漪,扑进娴雅温婉的女子怀里,骆怀溪不复之前在顾翩然面前营造的成熟形象,又立时变回了那个天真娇憨的少女,在向母亲撒娇博宠的同时还不忘回给抢走自己母亲关注的“恶人”一个得意万分的笑。

她这幼稚的举动却只换来对方一记冷嗤外加一个不屑的眼神,顾涟漪甚至风度翩翩地后退几步,让开空间给两人相叙——这不合常理的表现让骆怀溪顿生疑窦:顾涟漪这女人,几时这么大度识相了?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答案很快便揭晓了——只见顾涟漪一改脸上的冷笑,转身几步迈向缓步踱来的顾翩然,笑颜如花,摇曳生姿,直教人酥了骨头:“然然小可爱,好久不见,姐姐想死你了……”在骆怀溪猛然看过来的惊愕视线中,抹了鲜艳唇膏的嘴微微嘟起,作势要亲向顾翩然,后者竟也没有一丝闪躲的意思——

就在唇与脸颊堪堪相触之际,骆怀溪下意识伸出去拽住顾涟漪的手不偏不倚拽住了那人的手臂,而出乎她意料,仅用了三分力道,那作饿虎扑食状的女人就像是游曳花丛的蝴蝶一般飘然转身,转而借力将自己拽出了简博雅的怀抱。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意识回归之前,自己已经被顾翩然虚扶在怀,而几分钟前还对着自己嘘寒问暖的老妈,却是一脸紧张地搂着柔若无骨得恨不得整只都巴在她身上的妖孽上下打量。

这一变故气得骆怀溪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几度变换,再三吐吸,依旧咽不下这口气:“你……”只是她话未出口,却被顾翩然一指抵住唇,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发作。

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唇上的纤指,骆怀溪却是乖巧地不再与她置气,只是眼里依旧三分不甘三分委屈,那可怜样看得顾翩然心中一动,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

终于,简博雅也意识到了对女儿的忽视,嗔怪地白了一眼笑得春风得意的某人,美目歉然望向闷闷不乐的骆怀溪:“宝贝,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嗯。”左手勾了顾翩然,右手牵着简博雅,骆怀溪故意不去看顾涟漪,带着两人率先向外走去。

顾涟漪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抱胸跟在几人身后。

四人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子平稳地驶离机场,却没有向市中心,反而朝着另一处通往郊外墓地的大道上疾驰。

即使简博雅和骆怀溪不说,顾翩然也知道——今天,是骆正锋的忌日。

以往这个时候,简博雅都会带着骆怀溪去扫墓,她也暗中跟过几次;可唯有今天,让她陡然生出几分山雨欲来的不安——就好像有什么出乎掌控的事要发生了一般。

坐在后座的顾翩然揽着靠在她身边的骆怀溪,清冷的眉间隐着一丝愁绪,却被一直关注着她的骆怀溪尽收眼底,哀思沉凝的心头也跟着笼上一团阴霾。

车厢里,一片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不虐就不虐,亲妈有木有!

这么久才更不好意思,金工太忙了,这几天又感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过几天又要考试,快疯了……不过我会努力更的!

然后大概快完结了,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提出来,我会酌情考虑的o(∩_∩)o

(PS:惊闻那一章我补全了,发在群共享,你们懂的= =)

☆、祭拜

驶过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车子转入一座平普的小山,青碧遍野,草木翠玉,倒是个踏青的好去处。

绕着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上爬,随着同行的车流逐渐减少,宾利车终于在山顶的一扇大铁门前停下。

这是一处公共墓园,专为对国家有贡献的文员以及因公殉职的烈士等设,平时少有人问津。而骆正锋则因为与毒枭搏斗,得以在此拥有一席之地。

这里远离尘嚣,十分清静,景色也怡人,所以即使家里条件好了,简博雅也没有打算为他换一个更贵的独墓——想必他泉下有知,也是喜欢热闹一些的罢。

骆正锋的墓离得有些偏僻,几人下了车,又走了一刻钟左右,才来到一座打磨光滑的青石碑前。碑上遗照里笑得温和的男人让骆怀溪眼眶一涩,就连简博雅也跟着唏嘘起来。

反观首次来这里的顾家姐妹脸上——应该说是首次光明正大而非跟踪而来的两人——却是如出一辙的冷漠,而顾翩然眼中更是划过几许凝重,似是思量着什么。

把带来的祭品一一摆上,又燃了一炷香,简博雅不顾墓碑上的灰尘,轻轻抚摸着碑身低语道:“阿锋,这次,我把‘她’也来了,你高兴吗?”另两人并没有听到她的自语,除了耳力极佳的顾翩然。

后者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未出声,心中却暗道:溪已然跟随母亲来这里祭拜过多次,这“她”指的又是谁?

视线转向身侧拧眉吃味的大姐,默然不语。

眼见自己的爱人对着前夫怅然回顾,念念不忘的样子,心胸再宽广的人也接受不了,何况是自认心眼比针尖还要小的她?

顾涟漪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素白柔嫩的手掌贴着冷硬平滑的石板分外碍眼,不假思索地上前几步,抢过简博雅递给骆怀溪的香,故作妩媚地一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给他上柱香吧。“

骆怀溪撅了撅嘴,对着她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简博雅却点了点头:“也好。“想来阿锋定是乐意极了。

她望着顾涟漪精致的侧脸,心里幽幽一叹,却不知是为自己与他爱上了同一人而截然不同的待遇,还是仅仅为了一个求爱而不得的老友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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