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树梨花压小溪(24)+番外

轻柔的拭去怀溪嘴边的银丝,顾倾城敛住眼中的情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小鬼,这是对你这几天不乖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错了……我不会再任性了。”骆怀溪有些害羞的将头埋在顾倾城怀里,闷闷地说道。

顾倾城不再言语,只是收紧了怀抱,让彼此贴得更近一些:现在,还不行……

小鬼,什么时候,你才会属于我呢?

☆、19争风

无视怀溪的羞涩,顾倾城坚持要为她擦拭身体。

拗不过师姐的执着,加上自己确实有些手脚无力,骆怀溪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虽然布巾总是擦过某些让人眼红心跳的地方,但她满脸认真的样子却让怀溪打消了“师姐莫不是在吃我豆腐”的怀疑,甚至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羞愧不已。

换做任意一个孰知言情小说走向的现代人都会感叹一句“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然后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凝视,换来一个柔情四溢缠绵悱恻的香吻。

不过对于骆怀溪来说却是由于见惯了或妩媚或凶悍的师姐,鲜少有认真而柔情的时候,所以突如其来的转换模式让她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但毋庸置疑,那一种“被对方珍惜”的感觉实在是很不错,可以让她暂时忽略被看光被强吻被揩油的事实,甚至把那一些列都归为自己的错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优点——顾倾城这么认为。

见怀溪乖乖的任由自己“上下其手”,顾倾城愉快地眯起眼,眼珠一转,又挑起一个邪气的笑来。

给怀溪穿上一件纯白的亵衣,示意她躺在床上,顾倾城快速擦干身子,也披上一件亵衣——只不过,比起怀溪的那件要更加轻薄,也更加透明。

衣带似结非结,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领口大开,沟壑深深,颇有些波涛汹涌的气势。

怀溪下意识的低头瞟了一眼自己脖子以下,小腹以上的部位,默默地移开了眼。

心中默念:还会长的……

感觉顾倾城没有继续添衣的打算,骆怀溪投去了疑惑的视线:师姐该不会想穿成这样就出去吧?虽然到隔壁房间就那么几步的距离,但是难免会碰到其他住客或是小二,这千般风情若是被那些男人看到怎么办?

眼见顾倾城扭着纤腰,风姿绰约地向门口走去,骆怀溪心里一咯噔,正要翻身坐起,出言制止,话到嘴边却听到“喀嚓”一声——房门被拴上了。

保持着一手撑床一手掀被一脚踩实一脚蓄力的姿势,骆怀溪傻傻地看着顾倾城插上门后回过身,看见自己的动作“噗哧”一笑,眼神玩味,几分愕然,几分戏谑。

“怎么?怕我离开啊?”莲步轻移,慢慢靠近床边,顾倾城笑得愈发动人,骆怀溪却仿佛看见她背后生出一条尾巴不停地摇晃着。

她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脑中奇怪的画面。

却见顾倾城瞬间垮下脸,背过身,泫然欲泣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不想跟我一起睡……我走便是!”脚下未动,两肩却似轻颤。

骆怀溪心头一紧,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摇头的动作,又以为自己伤了对方的心,忙不迭挽留:“不、不是的!我、我想跟师姐一起睡!”小脸急得面红耳赤。

哪知话音才落,顾倾城便立刻转身,应的干脆:“那好吧!”作饿虎扑食状飞身上了床,动作一蹴而就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早就蓄势待发。

骆怀溪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把将自己扯进怀里按在胸前,还得寸进尺的加了一句:“既然你这么想跟我一起睡,那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你吧!睡觉!”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嘴角不可抑止地上扬,好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若还没反应过来被骗了,那自己就该找师父查查智商了——怎么又想到师父了……骆怀溪收起了黯然的情绪,伸手拢住顾倾城柔软的腰肢,稍稍仰起头让自己不至于被那大团的绵软闷得无法呼吸。

心知顾倾城此举不仅是为了就近照顾自己,更多的是为了疏解她低迷的情绪,骆怀溪轻轻蹭了蹭颊边的肌肤——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安心入梦。

而早已闭上眼的顾倾城则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瞥了怀中的小脑袋一眼,默念着清心决平复心潮,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亥时,客栈,另一间房内。

“秉小姐,顾倾城先叫了晚膳,又叫了一桶热水,之后就进了那间厢房一直没有出来。”一黑衣蒙面的男子单膝跪地,俯首恭敬地报告。

厢房内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纤瘦挺拔的身影,单手支颚,另一手把玩着一枚质地温润的羊脂玉佩,眼神淡淡,却似有光华流转,明艳动人 。

在听到顾倾城没有出来时,把玩玉佩的手一顿。

黑衣人浑身一凛,只觉一道犀利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射在背上,心中叫苦却不敢动作。

“你是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清亮悦耳的女声却带着一丝不悦,登时叫那黑衣人冷汗直流。

“是、是的。”

“哼。”不明意味的轻哼却让黑衣人吓得头也不敢抬。

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没有得到命令,黑衣人不敢擅自离开,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呼吸也刻意压低,生怕惹怒了主子。

又等了一会儿,才终于听那女声接着说道:“武林大会那日,除了乙三,还有谁在圣水宫所处的小院执勤?”

“秉小姐,只有乙三一人。”心中疑惑小姐何出此问,却不敢提出,只能老实回答。

“我记得,每个院落至少有三个人负责,怎么圣水宫只有一人?”不咸不淡的语气,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责问之意。

黑衣人忙解释道:“秉小姐,乙小队一十九人除乙三外均是三人一组负责监视,但是顾翩然的修为太高,人数太多会被发现,所以只派了隐匿本领最高的乙三一人负责,而且只是在外围巡视,不敢随意靠近。”

“嗯。”女声状似不经意的说到,“前日乙三顺了我的玉佩,被我抓到,畏罪自尽了。”

黑衣人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中惊骇:小姐是主人最疼爱的孩子,乙三身为暗卫,怎么可能去偷小姐的玉佩?纯属找死。只不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小姐要杀自己这样的暗卫,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肯费心找个借口已经是抬举了,纵使知道是假,自己也没有资格反驳。若是惹怒了小姐告到主子那里,只怕下场更惨。

心念至此,那人僵住了身子,不敢吱声。

“好好安抚他的家人,一切费用都由我承担。”仿佛没有发现黑衣人的不对劲,那女声自顾自说道,“对了,父亲受了重伤,需要静养,这些小事就不用告诉他老人家了。”

“是。”黑衣人押下了心头的寒意,对于小姐的恐惧又添一层。

“下去吧。”满意的一勾唇。

“属下告退。”来不及眨眼的功夫,黑衣人从原地消失,仿佛此处从来就没有人出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