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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52)+番外

“惜云殿。”洛云笙捂着左颊,低声回她,看起来有些蔫蔫的。

若舞搀着洛云笙入座,忽略了她的恹恹情绪,惊喜道:“惜云殿?难道您昨晚和宫主同眠了么?”

“啊,算是吧。”洛云笙轻摇了摇头,她看着旁边若舞一副甚感欣慰的表情,心中顿时又苦涩起来。昨夜,她确实是和洛宫主同眠了,而且还是同床共枕,只不过——她最后因做了某事触怒了洛宫主,被洛宫主一巴掌赶了出去。而她做的某事,倒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那便是——她昨夜趴在洛宫主的身上睡着之后,做了一个美食梦,梦中她拿起桌上的一个菠萝包,张口便咬了下去,可谁知,梦醒之后,她却发现,她竟胆大地咬了洛宫主的玉臀。

洛宫主必是有些恼羞成怒,单扇了她一巴掌,倒还算是便宜了她。

“唉……”想起这件令人心酸的事,洛云笙便忍不住唉声叹气。

而她身边的小若舞,见她一直捂着个脸,倒也忽然醒悟过来,“啊,少宫主,您一直捂着脸做什么?难道又被打了?”

“又?唉……”洛云笙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若舞你不要总戳我痛处好不好?

轻轻将洛云笙的手挪开,若舞望着那片红肿之地,禁不住便捂上了嘴,“啊,好明显的巴掌印啊,少宫主,您等等。”

说着,她便一溜烟地跑了过去。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她手中便多了一个木制药箱。

轻托起洛云笙的面颊,她小心翼翼地用药水擦拭着,擦着擦着,她却又不禁感慨起来,“咦,少宫主,看起来,我和夕枫医师学医还是很有用处的嘛。以后您要是再被宫主伤了,也不用担心啦,我可以给您治啊。”

无语凝噎,洛云笙只得干笑两声:呵呵,若舞,你还真是补得一手好刀呢。

……

十日后,洛云笙遵从洛宫主指示,前去水牢寻了璃裳。

虽只不过短短十日,璃裳的姿容却比那日瞧着更显憔悴,俨然只剩一口气的垂死状态,然而即使如此,她那份固执的骄傲依旧存在着。

“乖孩子,你这次来,可是带了师姐的决定?”她昂着头,苍白的唇角咧出一丝妖冶的笑。

洛云笙轻点了点头,“娘亲让我把一些话转告给你。”

说着,洛云笙便将那日她同洛长宁交谈的话语,悉数告知给了璃裳。

璃裳听后,眉梢微蹙,一抹类似嘲讽的笑浮现在了她的嘴边,“呵,师姐倒还真是懂得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洛云笙不解。

璃裳冷笑着回她,“是啊,趁火打劫。她明知道我欠不得别人人情,还让你来将那些话告知我,分明就是希望我欠你一个人情。哼,不过,乖孩子,你能这么劝她,姑姑倒是也很感激你。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她,我予你这个人情,若是你有所需,尽管来找我便是。”

洛云笙倒也不跟她客气,当下便应了一声,“好。”

璃裳嗤然一笑,又道:“还有,告诉她,我会遵从她的意见,不会让她和师父见面。师父一恢复记忆,我便带着师父离开。让她放心。”

想洛长宁昔日年纪轻轻便接任了上清掌门,应也是深得墨清尘的喜爱与看重的,此番她堕仙成魔,辜负了师父的期望,有些不愿见师父,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轻点点头,洛云笙应了声,“好。”紧随其后,她却又察觉不对,忙又问道:“那你带着墨前辈走了,我以后有事的时候去哪寻你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呢!”璃裳有些厌烦了,这个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每一天都觉得那池水在腐蚀自己的肌肤,内脏里似也积满了血。若是再这么待下去,到时候她师父看到的,便是一朵颓败的蔫花了。这样师父还怎么喜欢她?轻蹙了蹙了眉头,她催促道:“那我把我的秘境地址告诉你,你自己去那里,看上什么便拿什么好了。快去回禀你娘亲,顺便帮我把夕枫医师叫来。多谢!快去吧!”

璃裳的语气不似请求,但看在她还算客气,洛云笙倒也没说什么,只打听了那秘境所在地点,便转而去寻了洛长宁。

将璃裳的话语摘要回禀给洛长宁,洛云笙便见着洛宫主轻颔了颔首,应允了璃裳的“请求”,并且还十分洪恩浩荡的赦免了她,委派夕枫医师前去接她出来。

……

又一次踏入这阴森的水牢,夕枫的面色却宁静,但心中却早已泛起了波澜: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样了……

宫人将水牢内的灯火点燃,一张苍白的俏脸映入了夕枫的眼帘,唇无血色,却依旧妖冶地对她笑着,“你来了。”

“嗯。”夕枫轻点了点头。

宫人上前将璃裳的束缚除去,未施术将她救出,便悉数退了出去。

夕枫见她还浸在那污水之中,忙蹲下|身,将手递了过去,“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璃裳心中一阵惬意,她轻哼一声,看似十分不悦地伸出了手。

夕枫对她温和一笑,运着力气想要将她拉出来,但奈何她身姿纤弱,水却又好似有魔力一般一直拽着璃裳不让其上来,她挣扎拖拽几次,却亦是无力。

淡雅的眉峰蹙起,那张暖若春风的脸上竟也浮现出了愁容。璃裳默默地看着,忽而嘴角一弯,运着术法跃了上来,这一跃,她特意掂量好了力道。力道极巧,整好可触到夕枫的唇瓣,并一把将其扑倒在地。

唇间一冷,夕枫的心尖微颤,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了上来,她轻手将压在自己上面的女子推开,看似无奈地淡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胡闹。”

璃裳轻站起身,亲手将她扶起,对着她娇俏一笑,却没有言语。她知道,现在的夕枫仅是夕枫,但是夕枫却也是师父,正因为她没有师父的记忆,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吃着对方的豆腐,因为这样,她心安理得,不必担心师父的怪罪。虽然她也觉得这样很好,但是心中的那个结需要解开,她曾经做错了事,伤了师父,便就要认错,为自己赎罪。

轻蹙了蹙眉头,璃裳倒也觉得自己奇怪得紧,怎生在这水牢中关了这么几天,便有些大彻大悟了呢?难不成这池水有奇效不成?

轻嗤一声,璃裳扫了眼混沌的池水。随后,顺着夕枫的搀扶走了出去。

两人回到了夕枫暂居的地方,如初次相遇那般,夕枫亲手帮她上了药。

面色温和,眸色慎重,为自己上药的夕枫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璃裳淡笑着望着她,耳边却突听夕枫小声呢喃了一句,“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竟觉得之前见过你。”

璃裳心头一颤,她的唇角艳笑,眸色却带上了几分慌张,她问:“那若是我们之前真的相识,你愿意将那些往事记起来么?”

夕枫擦着药的手一顿,她怔了片刻,却又在感觉到身旁人的期盼之后,轻轻颔了首,“嗯。”

面露欣喜,璃裳抿着唇欢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