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末世之安然有漾(182)+番外

“放开我!我要去找她!”我使劲地想要掰开那双铁钳一样的手,却只是徒劳,他冷笑一声,悠悠地说道,“别急着下去送死嘛~放心,我会让你见到她的,很快。”

这时,他身上的信号器响了起来,随即他笑了笑,拽着我就往城门下走,冒着浓烟和火光,不管不顾地往外走。

我正要怒斥他几句,视线却陡然撞进了一双酝酿着赤色流光的眸子里——那眼神是如此冰冷,仿佛毫无瓜葛的陌生人;那眼神却又如此炽热,蕴含的情感充沛得像要将我溺毙其中,矛盾而又无限勾缠,轻易地俘虏了我的心——我知道,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无法制止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她的身上;正如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的眼中永远都映满了我的倒影。

——我想,这便足够了。

“想不到谢小姐的魅力如此之大,教我们的实验品一百二十七号这样刻骨铭心,就算变成了丧尸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真是让人佩服啊!”令人厌恶的男声打断了我与萧的对视,而话中的意味更是让人怒从心起——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却只是踢在了他铠化的小腿上,反而让自己的趾骨断裂一般的疼。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将我扯得离他更近一些,把他大半身体遮挡住,这才面对着萧温声开口道:“还记得她么?”

我虽然恼怒他的控制,却也紧张萧的回答。

她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动人,却多了几分冷漠:“她是……我的。”

我猛地抬头去看她,却只见到那双淬血一样的眸子阴冷地盯着卫初,煞气肆意流窜,仿若来自幽冥的使者,教人遍体生寒。

卫初死死地扼住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他紧绷到僵硬的肌肉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的确,萧给人的压迫感太重了,若不是被他挟持着,我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是……我的。”她再次强调了一遍,仍是冷淡的口吻,却慢慢地朝前跨了一步,就是这一点距离的逼近,竟是让我觉得比拦在脖子上的桎梏更加令人窒息。

卫初嘶哑着嗓子,忽然用尽全力吼了一声:“……动手!”

我心头一跳,马上意识到了不妙,还没等我示警,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子弹几乎连接成了弹幕,锁定了萧的全方位——她的脸色一冷,朝着卫初抬起手,下一秒却轰然倒下,背上赫然是一排麻醉弹孔。

“萧!”我的惊呼止于后颈的剧痛——眼前一黑,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绳索绑住双手吊了起来,脚尖勉强够得到地面,手腕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青肿发淤,在我轻微挣扎的时候更是泛起了火辣辣的痛——这股痛意却不足以我回过头时升起的万一。

在我左前侧,萧正躺在一张布满仪器的床上,双手双脚被寸余厚的金属铁环铐住,脸色苍白如雪,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教我去哪里找一个能够吻醒她的玛琳菲森呢?我真怕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嗨,谢小姐你醒了?看这边,看这边~”卫初的声音再次响起,隔着麦克风而显得有些失真。

我侧过头去,隔着一层透明玻璃看向正面对着各种试剂和仪器兴奋得满脸红光的男人,想象着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该有多好。

“真巧,再过不久也到了药效退去的时候,相信实验品一百二十七号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卫初调试着手中的机器,语气狂热得像是个宗教信徒。

“你想做什么?”我再次动了动手腕,却只是让伤口更加疼痛罢了。

“可爱的谢小姐,我想请你为我们的研究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基于你是新人类计划的基因源,”他比划着一个手势,仿佛将要完成什么举世瞩目的伟业,“也就是说,实验品一百二十七号需要通过进食来完成最后一点活尸基因的进化,而她的食物,就是你。”

他摊了摊手,似是无奈地笑道:“为了全人类,也为了实验品一百二十七号,谢小姐,希望你乖乖配合……哦,当然,有一点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注射过麻醉剂了,相信我,不会很痛的。”

——我知道他说的不错,因为我手腕上的疼痛已经渐渐消退了,同样也包括我浑身的力气。

视线再次模糊,理智似乎也在抽离,我只看到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然睁开,血色的光芒牢牢地摄住了我的心神,仿佛掌控了我的一切。

“喀嗒、喀嗒。”她轻松地扳断了禁锢的金属环,慢条斯理地朝着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我的心上。

眼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美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心里一阵哀痛,却忍不住轻轻笑了——化作她的养料,她的血肉,她身体的一部分,是否就能永远与她在一起了呢?

听起来,似乎也不错……那么,就这样吧。

只要是她,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咩咩君要吃了圣·安然,这个吃是真的吃哦!

好吧,下章就是大结局了╮(╯_╰)╭

其实我觉得咩咩君把她吃掉这个结局也是不错的,很有创意,你们说对吧?

不过我猜我要是这么写拍砖的一定比《盈盈》还要多吧→_→

我还是不要作死了tat

第115章 谢·那就这样吧(下)

一步,再一步……她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绯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我,专注得让我忍不住脸红心跳——是的,即使是在这种时刻,我的心还是难以控制地为了她而起伏,为了她而波动,为了她波澜不惊,也为了她天翻地覆。

脸上泛起了一丝凉意,是她的指尖轻轻触在了我的脸庞。

我屏住了呼吸,却无法教我擂鼓一样的心跳稍稍平歇半分——她从我的眉骨一直滑到了唇角,压在我嘴唇的力道一点点地加重,因为麻醉而迟钝的痛觉并未反馈,我却从她陡然间加深的眸色中看出了异样——下一瞬,她倏然欺上了我的唇,毫无怜惜地肆虐撕咬,透着一股侵略的野性。

我很快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而那吻也越加凶狠起来,像是要将我拆骨入腹一般。

伤口并未带来多大的疼痛,眼中却一阵酸涩——从她的吻中,我感受不到曾经的温情脉脉,也感受不到一点熟悉的迹象,仿佛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成为了陌生人——她再也不是我的萧,而我也不是那个将戒指套上她手指的人。

一切都不复存在,因为我的一念之差——而现在便是我为之承担后果的时候了。

她终于停下□□我的嘴唇,侵略的吻却从唇角辗转研磨到了脖子,我不得不配合着仰起头,被动接受她的啃噬。颈动脉感觉到了尖锐的压迫,我猜是她的牙齿咬破了我的表层肌肤,全部的感官都涌到了那里,我仿佛能够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以及她的吞咽声。

我试着调动为数不多的力量,自掌心发出一团火焰,将束缚我的绳索烧断,腾出手来轻轻环住她的腰背——她的肌肉陡地僵硬了起来,从我颈间抬起头,不声不响地打量着我,眼神晦涩难辨,似乎是在衡量该不该将我当做敌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