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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34)+番外

“庄主多虑了。”谢家庄的女管事花烛劝道,“二公子素来机警,大抵是为了避开幽冥宫的眼线,藏到了什么地方。三公子你便更不用担心,他那个模样,又有哪个女子狠得下心伤他?”

谢玉山觉得有理,但心里还是担忧,思忖道:“有备无患,幽冥宫这种魔教人人得而诛之,还是先将各派掌门请来,一同商议此事为好。”

“是,小人这就去安排。”花烛转过身,眉微微蹙了蹙。

她走后,一直坐在椅上喝茶的谢家表小姐——谢玉燕轻轻开了口,“师兄,既然查不出两位弟弟的音讯,不若我去幽冥宫走上一遭。”

“燕儿?”谢玉燕与谢玉山师出同门,又是表亲,可谓青梅竹马,只是谢玉山一心向武,侠义天下,对此倒是不灵感,只担忧她一个弱女子身入陷阱,劝道:“还是再等一等吧。”

“两位弟弟没个音讯,我作为姐姐也担心,再说你不知道消息,做事难免畏手畏脚。莫要忘了,师父可都夸过我轻功不逊于玉风,再说,我是个女子,比你们更容易混进幽冥宫里。”谢玉燕笑道,望着谢玉山的眼里含着脉脉情谊,“你不用多想,是我想去的,你欠不着我。”

谢玉山听得怪异,可师妹如此大义,他又怎么能不动容,“万事小心。”

“等我的好消息吧。”谢玉燕弯了唇角,心道:欠了我这么多,不信你这呆子不娶我。

“谢家要将那些正道人士请去庄里?”宁云卿捻着纸条,面带揶揄笑意:还真是贴心,一个个的主动来送死,倒是省了她去找。“吩咐下去,三日后启程,前往谢家庄,去会一会那些正道人士。”

“是。”宫女领命退下。

宁云卿回到月阁,抚着师姐躺过的榻,眉目柔和,“既然你一心向武,那我便帮你除了烦忧。”

是夜三更,云雾遮住了月色,江沉月在昏暗无光的闭关房里练着功,真气自周身游走,行到关键穴道却截然顿住,她的心绪乱了,脑里闪过一个画面,那个画面带着鲜红,有血,还是宁云卿的血。趁她不在,江南谢家庄庄主谢玉山带着一纵道貌岸然的武林正派闯进宫里,宁云卿殊死相斗,碍于寡不敌众,宁云卿被谢玉山一剑刺中心脉,倒在了血泊里。

“云卿!”猛地睁开眸子,江沉月看着黑色,惊觉自己竟一身的汗。好静,静到没有人烟,现实与梦境交换,江沉月的心微微颤栗,那不会是真的!真气腾出,震碎了屋舍门扉,江沉月运着轻功飞了出去。

“云卿。”心里默念着相依相伴的名讳,转瞬间她便来到云阁,破窗而入,竟是一室寂静,闻不到一丝声响。眉紧蹙,江沉月疯了一般挨间搜寻,掀翻了数张桌木。声响巨大,惊了巡夜的宫女,宫女摸索着上了阁楼,看到楼内女子,竟是怔得松了手中灯笼。

她瞧到了一个女子,一个仅着着里衣的女子,头发松散,跌坐在地上,目光猩红却又沁满哀伤。透着暗淡烛光,那双如月色般的眸里还带了丝晶莹。这样一个韵着恨与悲的女子,竟然是她那从未有过冷傲神情外的大宫主江沉月。

“大宫主。”宫女颤音唤着,想不出不可一世的大宫主怎会有这样的神情,更担忧瞧到大宫主失态的自己会被封口,腿一软便跪了下去,身子瑟瑟发抖。

江沉月瞥了她一眼,瞧是宫里的婢女,目光一寒,沉声道:“你还活着?云卿呢?”

宫女颤得越加厉害,不解得回道:“二宫主在月阁……”话未说完,竟觉微风拂过,再抬头身前已无人影。

见鬼了?宫女抚了抚胸口,提着灯笼飞一般得逃了出去。

江沉月落至月阁,阁内依旧静谧,因着轻功超绝,她的步伐轻不可闻,瞧见自己的香榻阔了一倍,她面带无奈,再见着躺在榻上酣睡的女子,心更是从未有过的软和。

云卿还活着。江沉月轻步走近,抬手抚向宁云卿的脸,正待这时,背对着她的宁云卿反手攻向了她。两人过了三个回合,宁云卿瞧见江沉月的脸,猛然收回了手,惊道:“师姐?”

江沉月打量着她,心绪四起,问:“你的功力提升了?”

宁云卿没接这茬,觑着师姐散乱的发,轻轻抚了抚,柔声道:“不是闭关么?怎么这幅模样?”

江沉月哼了一声,反手打掉她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倾身吻了上去,吻过后,唇角微微勾起,“以后不准同别人太过亲近。”你是我的了。

从方才自己失态,江沉月就发现原来她对这个师妹的感情比想象中深,之前她见不得别人伤害师妹,现在亦承受不住师妹的死。师妹死了,她会疯狂,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原本她以为自己喜欢谢玉书,可谢玉书死在她手里,她都未掉过一滴泪,如今师妹还未死,她只是寻不到就已成狂,想来这应该是爱了吧?

她爱师妹,师妹不管爱不爱她,都是她的人。江沉月奉信着这一道理,盯着师妹有些失神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重复,“听到了么?”

还真是像之前某次,她和爱人穿到武侠世界做任务时,借着角色调|情的场面。好怀念啊。宁云卿笑着颔首,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扮成乖巧受,“是,云卿都听师姐的。”一语过后,她扑进江沉月的怀里,语带凝噎,“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嗯?”江沉月双手环住纤腰,疑惑得看着她:这丫头,从很久以前就看上她了?

乖巧的模样变成狡黠,宁云卿身子一倾跌倒床上,再一翻身压到了江沉月的身上,扶着那张略有不满的脸,促狭道:“害我等这么久,我可不能便宜了师姐你呀。”

“你……”江沉月微怔,她家的小白兔怎么突然成了大灰狼?双手被压在榻上,只需运用功力就可挣开,但失而复得,她又怎么忍心伤她?罢了,便让她这一次。凝视着宁云卿近在咫尺的脸,江沉月笑靥轻绽。

阳光从窗扉洒入,映在榻上的两个女子身上。宁云卿刺得睁开了眸,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爱人,在那螓首上落下一吻,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早上。只是昨夜辛苦她了。

江沉月睡眠浅,多年习武警惕心更是浓重,宁云卿亲完她就醒了过来,瞧着昨夜的大灰狼温柔若水得望着她,她还没说话,披着白兔皮的大灰狼便抚着她的脸,轻道:“昨夜辛苦了。”

心里不由生出些埋怨,觉得那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江沉月寒了眸子,微红着脸捏住宁云卿下颌狠狠嘬了一口,“下不为例。”

宁云卿听得哑然,乖乖巧巧应了声,“是。”为爱人添了添被子,转身下了床,“再歇会儿吧。”

“你去哪?”江沉月从被子里伸出手拽她。宁云卿顿住步子,柔声回道:“谨遵师姐教诲,晨起练功。”

对昨夜虚梦心存余悸,江沉月拽着宁云卿的手不放,不容置喙地命令,“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