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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250)+番外

马车吱呦呦赶到楚府, 知府夫人借着丫鬟的搀扶跃下马车, 不等通报自行亮了身份,“我是你家大小姐的干娘, 现在要去看她。”说着也不管下人阻不阻拦,直接就带人冲了进去。

褚秋玄带路,楚天蓝心急拽着知府夫人的袖子往里走,没走两步自己的手竟被对方握住, 这令小天蓝有些受宠若惊,抬起头睁着眼睛愣愣瞧上了妇人。知府夫人轻轻摸了她的头,柔声道:“你既是玉儿的妹妹,也便是我的女儿。走吧,我们去救你姐姐。”

“嗯!”楚天蓝深深颔首,甜甜地唤了声,“娘亲。”

妇人受用,步子迈得更快了些,须臾过后,几人到了一间旧库房,库房外站着两个眼皮打架的家丁,知府夫人瞧了,立刻招呼府上衙役开门。身高马大的衙役比知府夫人更唬人,往家丁面前一站,一身青衣乌帽足以骇得他们掏了钥匙,乖乖退到两边。

知府夫人快步踱了进去,见到里面景象,心头便是一涩,她的宝贝女儿竟然被人五花大绑扔在草堆上,一张俏脸都沾了土灰。“玉儿。”知府夫人的声音带了颤,小跑着将宁云卿揽入怀里,她掏出绢帕轻轻蹭了蹭那张花脸,语带关怀道,“我可怜的女儿,楚家庄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宁云卿噙笑摇了摇头。知府夫人看了,没有宽慰,反而更显愠怒,“傻丫头啊,都这个时候你还为他们说话?如果我不来,你今晚兴许就交代在这儿了。真想不到,那姑娘年纪轻轻竟这般心狠。”

“干娘。”宁云卿的话含在嘴里,没等解释一二,一个小包子就扑倒了她怀里,眼泪汪汪地睇着她,顺带将泪珠抹在她衣上,“姐姐,呜呜呜。”

“蓝儿。”宁云卿轻声哄着,“不哭,姐姐不是好好的么?”

小包子不依,扭在她怀里哭得肆意。宁云卿往旁边觑了眼,微微一笑,处在那里的褚秋玄会了意,低身帮她除了束缚,附在她耳边轻道:“怎么谢我?”

香气呵在耳后,带来熟悉的心颤,趁着褚秋玄伸手扶她起来的间隙,她略低下头往对方脖颈轻吹了口气,再直起身便瞧见面前的女子红了面颊,含笑带嗔得睨她。

宁云卿轻轻莞尔,截至此时,她终于看清这隐在一团团迷雾中的玄机。回过头,忽又露出抹愁容,望着白来的干娘道:“干娘,玉儿没甚得大碍,劳烦您半夜跑这一趟实属不孝,待到县衙查明真相,还了玉儿清白,玉儿定去您府上请罪。”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或者更通俗一点,唤它作装傻充愣,为的是用自己的可怜,或者说是故意卖出的蠢,来博得妇人怜惜,以期激起对方的保护欲。知府夫人恰就是最吃这一套的大好人,看自己认的女儿身处险境,还不忘关怀自己,顾不上动用脑子,只剩气愤与心疼。这个时候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何况女儿身子娇弱腿伤还未痊愈,只得摇头苦叹,伸手当起了人形拐杖,将女儿掺了出去。

“夫……夫人,知府夫人闯进来了!”

白子落下,许梓柔往棋笥里又摸了一颗,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嗯。”

传话的小厮急的热汗淋漓,偏偏主母淡然得像个仙子,他又瞄了眼一旁对弈的庶小姐。楚天青随手落了黑子,微抬起头问道:“母亲,不去瞧瞧么?”

许梓柔没有回她,目光在棋盘上巡睃了须臾,悠悠将白子掷下,唇角噙了笑道:“你输了。走,我们去瞧瞧。”说着站起了身,楚天青无奈苦笑,跟着起了身,低声揶揄,“都什么时候了,还非要争强好胜?”

许梓柔似未听闻一般,兀自前行着,走到外面便听府上人道:“夫人,知府夫人将大小姐带走了,正往外走,他们有官差,我们不敢阻拦。”

许梓柔颔首,柳眉微蹙,微微加快步子,她二人赶到大门时,知府夫人刚扶了宁云卿上车,回眸瞧到害女儿的“罪魁祸首”,当即板了脸色,斥道:“怎么,我想女儿过来看看,楚夫人也要管么?”

许梓柔淡笑回道:“夫人思念玉儿姐,是玉儿姐的福分,妾身怎会多事?只是玉儿姐如今沾了些许家事脱不开身,夫人深明大义,还望不要为难。”

“我为难你?”知府夫人气得笑了,“勿要给我扣什么高帽子,你怎么想的自己清楚,人我今天一定会带走,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命案,知府衙门正式接手了。明日必会有人登门拜访,告辞。”

说完,知府夫人掀开帘子钻了进去,车夫扬鞭一甩,马儿踏起了步,只听哒哒声渐行渐远,人亦没了踪影。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楚天青盯着路口发问。许梓柔嗤了一声,回道:“她可是知府夫人,我能怎么办?”

楚天青扬起了头,剪水双眸映着柔意,“莫急,有我在,不过一介妇人,护不了她一辈子。”

许梓柔低眉觑她,弯起唇角慵懒应道:“那就交给你了。我累了,先去睡了。”

楚天青轻笑颔首,也转身走了进去,两人各回了房间,揣了不同的情绪,关了不同的门。

翌日,知府衙门便派了官差前来拿人,也不知县衙那里会否先得了消息,此时竟悄默默的,直到知府衙门将楚南平夫妻二人押走,县衙那里也未曾露面,这可是苦了他二人的亲子楚天丞,昨日在县令宅里装了一日孙子不说,今日觉还没醒,老爹老娘就成了知府衙门的阶下囚。此时再求县令已然是无用功,楚天丞长叹口气,感慨自己真是此生不顺,回院里砸了父亲私藏的小金库,卷着银票就又跑了出去。

原本是想靠金银买通自己曾经书院的砚席,哪想这些人竟都是胡吹乱嗙的,尽会卷他银两,正事办不成一件。楚天丞低头瞧了瞧自己手里仅剩的三两张银票,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咬咬牙跑去寻了许梓柔。

“噗通。”一进屋他就行了大礼,如果不是有书案挡着,只怕早就扑到许梓柔脚下,抱着她的腿哭求了。

“丞儿哥,这是作何?”许梓柔明知故问。

楚天丞做不得他想,哭丧着脸求道:“伯母,侄儿如今双亲蒙难,不日便要上那公堂,还望您怜悯,出堂作证,换他们清白,日后侄儿当牛做马的报答您!”说着,头底底垂下,磕得地嘭嘭作响。

许梓柔的面上还是无甚情绪,只将怜惜浮在面上,伸手扬了扬,“丞儿哥,你是个聪明孩子如何看不明白?非是伯母不帮你,只是这知府又怎是我这个柔弱妇人惹得起的?你该知知府夫人同玉儿姐的关系,若真想救你父母,你应当将事情引到玉儿姐的身上,只有知府那里当真保不住她,你的父母才有救。”

说得好听。楚天丞心里冷笑,面上却还要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求人表情,苦笑道:“伯母莫要打趣侄儿了,天玉背靠知府衙门,我如何引得过去?不若伯母与我联手,我二人一口咬定是天玉做得,待除掉天玉,侄儿必将重金孝敬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