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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吧,亚当们(7)

作者: 我独顽且鄙 阅读记录

今天有个模拟演出课,内容是一对年轻男女分手,分手是女方提出来的,理由是“我爱上了别人,我不能再骗你了。”

我在课室后方整了个雅座,好整以暇得欣赏。

老师巴拉巴拉的讲述完毕之后,就到了实战阶段。

既然我在场,陈风理所当然得被拉出来溜溜。

与他出演对手戏的是个清秀少女,五官说不上特别出色,胜在白皙过人,身材也完美展现出青涩少女向成人熟女过度的那个时段特色。

剧情设置是男方赴约,起初并不知女方意图,还带着欣喜的笑意。

陈风的演技……我一时无语了。

那厮粲然得笑着,露出好一口白牙……

大大的眼睛微微眯着,承载不住的快乐夹带着点点羞涩从眼角蔓延,散发出的温和光芒估计能把少女秒杀。

我差点看不下去。

在见识了这厮到底有多冷之后。

他跑到女孩前面,笑着,柔声道:“等急了吧,对不起对不起,临走被上头逮到……走,我们去吃东西。”

这个表情,这个语气,我有些恍然。

待回神的时候,剧情已然出演到女方提出了分手,再看陈风的表情,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那五官摆放的位置,调动的幅度,活生生把一个倍受打击却又拼命想维持自尊的大男孩剥给观众看了。

我看不下去,拖着腿离开了教室。

回去跟吴强吹牛,聊八卦,顺带让他帮忙筹办一些事情。

当然包括圆谎,他这些日子也不知打了我多少电话,我得给无缘无故的关机一个交代。

吴强朝我挤眼睛:“萧少,你对陈风动心了?”

我扯扯嘴角,不作答,转问他投资一部电视剧需要多少资金一类的事情。

吴强果然大喜过望,就这个话题说了约莫有十数分钟,他倏然道:“萧少,不瞒你说,签下陈风,还真觉得有点捡到宝。那家伙学什么是什么,触类旁通得很,那形象还特别适合演那种苦哈哈的痴情暖男,要不萧少,你就捧他这方面?”

痴情暖男。

我差点被吴强呛死。

等到上课结束,吴强自然不会不放人,我和陈风齐齐离开。

将吴强借我的车钥匙塞给陈风,我大剌剌得坐进副驾位。

陈风拉开车门,坐上司机的位置,看着我,冷嘲:“萧少又是萧少了。”

我对以热讽:“暖男陈风,你没见大爷腿不方便,开得车吗?送我一程,倒是折了你多少阳寿?”

陈风插入车钥匙,发动车,不过没有立刻开起,他看我,眼神玩味:“怎么了?”

“没怎么,佩服你演技不行吗?”我冷哼。

想起初见时,这厮那副乖乖牌小羊羔的笑容就很想横刀自刎。

猎鹰多年,今儿个给鹰抓瞎了一对招子。

陈风嘴唇翕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只是笑了笑,踩下油门。

照我的指挥,他将车停到了我住的小区车库内,就要熄火下车,我拉住了他。

“送我回去。”

他眨了眨眼。

“回乐春院,你个装货!”我勃然大怒,“回到这里有啥意思,还没人给我做饭!回去,我要吃马姨妈的饭!”

陈风皱眉,但他未看我,手也重新攀上方向盘。

我多少有些得意,笑道:“陈风,别以为你让我吃了两次瘪,我就会怕你。想赶我走,你没有足够的牌。”

这次他转头了,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萧少你想好,这里才是你的大世界,等到了那里,可就是我的地盘了,到时候你萧少没那么如鱼得水,可怪不得我。”

“是,风哥。本大爷早有心理准备。可以走了吗,我饿死了。”

第5章 第五章、

9、

“乐春院”到底热闹。

有人做饭有人聊天还有人照顾,怎么也比回到我那大而无当的屋子里一人独饮来得舒适。

饭后,陈风回了房,我正在人体朗读机的功能运行中时,忽见那日的“红绿刺猬”匆匆进了来。

径直走入陈风的房间。

马姨妈在我身边嘟哝了一句:“死小鬼跑这来做什么?”

我好奇心起,暂停了朗读功能,起身也往陈风房内钻。

刚进了门,迎面遇上已穿戴整齐的陈风。

后头自然跟着“红绿刺猬”。

“我也去。”我正好拦着门,充分运用地利。

陈风啼笑皆非道:“去哪里?”

“喂,刺猬,去哪里?你是不是要带你风哥去鬼混?想得美!”我越过他冲后面嚷道。

“红绿刺猬”的脸“唰”得变色,他看看我,又瞅瞅陈风,作声不得。

我暗笑。

陈风一拽我的胳膊,淡声道:“那你跟上。半途喊累我也不会抱你的。”

偷眼瞄那“红绿刺猬”,果然脸上的颜色更好看了。

三人走到门口,姚丽华随后追了上来,陈风甩下一句“去找老蔡头”,姚丽华明了得点头。

我怀抱疑惑,紧紧得跟着陈风跟“红绿刺猬”,不敢怠慢拖延。

走了约莫有六七分钟,来到一个破败的黄皮楼前,这楼建得四四方方矮矮胖胖,毫无特色,目测不多于六层。

但就这破烂的公寓楼内,走进去,竟然有值班喝止。

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彪形大汉,一身膘子肉隔着衬衫晃动,与陈风差不多是平视。

他的吼声气魄十足,不过等肉墙逼来,见到陈风,显然吃了一惊。

笑容堆上了脸,口气软糯:“风哥!”

“刚刚例行,你怎么不让小海进去?”陈风面无表情。

“红绿刺猬”抢答道:“还能为什么,他家老板娘又搞猫腻了呗!”

彪形大汉慌不迭得摇头摆手,模样让我联想起边吐舌头边摆尾巴的狗。

“哪……哪能啊,这也不敢么,是不是?”

陈风抬眼,居然露出一丝微笑:“走开。”

彪形大汉的喉结上下滚动,我看着他额角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来,真看不出陈风到底哪里可怕成这样。

陈风也不多话,近距离飞起一脚,那彪形大汉直接飞了开去。

一屁股墩倒在地上,摔个四仰八叉。

我眼都要看直了。难怪他能举重若轻得把我搬来搬去,那彪形大汉保守估计也有两百斤吧?

本欲出口的崇拜之情来不及表露,陈风和“红绿刺猬”已经在前面疾走得快没影了。

我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好不容易追上他俩。

上楼,再上楼。

腿都快断了,我不得不咬牙坚持,所谓自讨苦吃。

到了第三层楼的时候,就在楼道内,已然听到了一阵阵尖声的哭泣。

声音不算太大,但也没小到能让人忽略。

循声而去,走到一扇门前,陈风朝“红绿刺猬”示意,“红绿刺猬”立刻上前,从后裤带掏出一串钥匙,把门打开。

那泣声更清楚了,听着像是个年轻的女孩儿。

我正想发问,陈风已然闯了进去,随之里面便传来更大声的尖叫,和一个男声的惨叫。

再“砰”的一声后,一个□□的男人弓着身低着头抱着衣物从里面逃窜而出。

与我擦身而过,溜个没影子。

带着一头雾水我走了进去,这架势,怎么看着像捉奸?

待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后,一时间我哑然失声。

简陋的塑料床上,仰躺着个年纪顶天了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女孩见这么几个陌生男子进来,脸上泪痕未干,仍咬着唇,战栗着面对我们把细幼的双腿分开。

眼睛失神得看着天花板。

陈风站在一旁,同样满脸失神,他看着那女孩,似乎不知所措。

“红绿刺猬”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得低声给我解释:“风哥的地盘是不准有雏……这里的老鸨不知死活,第二次往枪口撞啦。”

我皱眉,看了一眼那木偶一样的女孩,有点反胃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