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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吧,亚当们(63)

作者: 我独顽且鄙 阅读记录

“对不起。”我嗫嚅。

初见时用出的那毫无节操捉弄他的恶作剧真是一生之耻。

陈风看向我:“但对你却可以。我对你有欲望,身体上的。”

他的口气很正经,表情也没有半分淫\\荡之处,但就是让我感到心中一动,某个地方勃\\发起来。

陈风的手又来到我脸上,眼神里多了复杂难以言陈的情感。

我模仿他的动作,掌心覆盖上他温热的双颊:“对不起,我害怕你对我都是演戏,如果你不爱我,我兴许会万劫不复。”

所以我先跑路了。

省得心碎而死。

“还好你记得写上你爱我。”

陈风笑了笑,告诉我,他的确早认识老伯三弟妇。

那个女人正是在他踏入黑白道后,奋战于灰色领域中时,现身提供强力帮助的人。

陈风说他并不知道她是谁,老伯三弟妇只作神秘得说,陈风是她的故人之子。

定位倒是很精确。

当然拼杀厮打,流血出力的是陈风自己,和“红绿刺猬”他们。

能到今天,做过几番殊死争斗。

从陈风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得出来,我当然知道,无需他过多解释。

我们靠在一起,说了很多话。

老伯定会反对到底,我告诉陈风,他要他的儿子延续他们共同的血脉。

陈风摇头,光这个动作,便足以让我心安到底。

得寸进尺的我追问:“风哥,我说了好几次我爱你,写也写下来了,你就不回我一句?”

又是一个摇头,效果是令我气结。

陈风轻笑着吻住我,伸手到我腰间。

这是他的答案,我一边理解,一边犹自不知足:说出口会死吗?

话终于是说了,却不是我希望的那三个字。

陈风说:“萧少,你自己想走,我不拦你。只是谁也别想跟我抢。”

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

不说。你自己决定。

长吻至气息衰竭,我看着他,不由失笑。

关于陈风的事业前途,在床上躺着躺着便有了新思路。

我认为陈风应该找个专门的经纪人,而那个人选,合该是妤萱。

虽然妤萱如今在吴强公司名下,算正儿八经的小小艺人,但我清楚不管是陈风还是丽华,都对他们的小妹妹涉足声色犬马的场合大为不快。

只不过妤萱从小过的就不是正常人的日子,她又是个性顽固的人,这才退让一步,由着她。

做经纪人的话,则完全不同了。

以陈风的能耐和如今圈子里的地位,用不着妤萱处处讨好作揖。

她无需脱离光怪陆离的霓虹世界,既能赚钱,又在陈风的照顾之下。

两全其美的事情。

陈风考虑后,同意我的安排,他像突然想起似得对我道:“睡一会吧,天亮了要去见姨妈。”

嗯?这件事我从没听说过。

怎么可以全然不征求我的意见,随随便便替我作安排?

待要出声抗议,陈风已然用紧闭的双目,匀称的呼吸表示他已熟睡。

我能相信才是见鬼。

有那么一瞬间恶从胆边生想作弄,无意中瞥到陈风眼眶下方淡淡的黑晕。

心顿时全软了。

不止是我在受煎熬吧,陈风能比我好过到哪去?

我只好乖乖得在他身边躺下,用出最强召唤术召唤周公的到来。

第二天,在医院见到了马姨妈,她消瘦了至少一半。

但据说病情有所好转,如能保持,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

只不过我不认为自己的出现有助于她的病愈。

年轻姑娘大多除了哭泣,不会伴随太多让人难为情的动作。

马姨妈不同,她以长辈之尊把我用力抱入怀中。

边抚摸着我的后脑勺,边哭着唉声叹息:“我可怜的孩子……”

我不敢稍动,只好由着她,把脸埋入姨妈瘦削的肩头。

受不了女人哭。

陈风估计已经逃跑了……

不,其实我是受不了有人为我哭吧。

鉴于女人比男人更好哭,我不找女性作伴侣说不定是维持身心健康的一个极自然的选择。

虽然……我也让陈风哭过……但没亲眼见,真是遗憾……

总算用胡思乱想抵挡住了马姨妈的眼泪攻势,没被感染得一起嚎啕。

她用干枯的手捧住我的脸,很坚定得说:“一定要去问问,能不能复原得了!”

我笑应,敷衍着。

陈风不介意的话,我真无所谓。

不想要一张和老爹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也不求人喜欢,这样有什么不好?

70、

在妤萱的威逼下,我去了一趟据说水平高超的整容医院作咨询。

至于为什么我会听那女孩的话,实在是应了祖宗一句话: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找妤萱打探陈风的消息,她将嘴一嘟,提出如下要求。

我正要举出各种威逼利诱的本事,不想丽华横插一杠。

两个女人若齐心协力,在斗嘴方面,大概没有男人不甘拜下风。

光是那叽叽喳喳的碎嘴听着头便开始作疼。

我无可奈何,屈服比抗争更轻松。

妤萱的时间全然抽不出空来,她再三叮嘱丽华一定要全程押送,千万不要让我逃了。

姚丽华桃子脸上双目炯炯如桃核,我还真没找到机会开溜。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兴许是世面见得多,看我的样子并无惊讶。

她听了这是被美工刀所伤后,细细给我检查了一番,得出结论是可以消去。

当然一点看不出来是不可能的,但效果好的话,出门只需稍作点打扮,不到跳贴面舞的距离发现不了。

价格,以这种满面疮痍的模样,当然便宜不到哪去。

姚丽华比我兴奋得多,已然开始策划。

我则始终提不起劲。

用这个行程和妤萱交换来她的现场直击播报。

报纸杂志上也有大幅报道的消息,说是国际知名的人士要投拍一部东方色彩的剧情片。

非商业片,实属难得。

主演的人选已经开过记者发布会,分别是杜宇和陈风。

妤萱说当晚还有罗爵士私人举办的一个聚会。

陈风与杜宇对峙的那场戏就是聚会时上演的,毕竟公共场合两人其实交集不多。

我听着暗自发笑,不是不多,而是虚与委蛇吧。

任谁看着陈风那一脸真挚得谦和笑容,略带一点不好意思的矜持,说着向前辈学习的话,怕都猜到陈风心中真正所想吧。

自然杜宇除外。

聚会上,杜宇主动举起香槟,向陈风致意。

妤萱转述,明知此人是害我至此的罪魁祸首,那番潇洒风度,仍让观众忍不住心跳漏一拍。

陈风承其盛意,到与杜宇咫尺之隔的地方,两人碰杯。

台下喧哗,热闹得鼓掌。

若不是分开的时候,杜宇后退之际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跤,这一幕堪称完美。

事后我向陈风追问详细,他轻笑:“什么也没说。有人自己吓自己。”

对我下毒手的时候杜宇怕已经是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了吧。

可我居然没有报复,他甚至还得偿所愿。

正常人没有不心虚的吧?

不,正常人也不会把自己逼到绝路。

电影不久之后便开拍了。

我偷偷去看过一次,在妤萱的掩护下。

探过班的人应该都知道,大部分时间众人只是在无聊地待着,等到灯光师喊OK。

陈风在人堆里,当然看不到我。

只能远远望着他的我,却不知为何倏然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得意。

类似终于把独生子供养到金榜题名的老母亲心态。

这话没敢跟陈风提。

没有伤筋动骨的伤不值得休养太久。

在陈风忙碌前我便着手了“乐春院”的搬迁事宜,寻找合适的地盘还是借了粉丝女的帮忙。

她再三求我,哪怕亲手写封信,放“发胶”一马,她来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