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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吧,亚当们(41)

作者: 我独顽且鄙 阅读记录

“有什么可以不可以?”

边反问边把身体凑过来,他抱住我的腰,像是叹息:“以为根本不会有这种欲望的。”

我顺势倒入拥抱,笑:“什么意思?”

“想要你。”陈风回答得很坦诚,“做\\爱。”

不会吧?二十岁以上的男人会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么?再清心寡欲,到底不是阉人,荷尔蒙分泌又不是意志能控制的。

见我张口结舌,陈风也笑:“我只想和一个人做,那个人的名字叫陈风。”

“在遇到我以前?现在呢?”

话到此处,我已难以按捺得抚摸着陈风并不光洁的背部。

陈风反身将我压住,笑意渐深:“我想把你欺负到哭。”

虽然气氛缱绻,可是听到这一句我还是忍不住笑喷。

笑不可抑中,陈风已然好整以暇得拿来用过没多久还未放回抽屉的润滑剂。

温暖的身体贴上来,感受着热情的体温。

我闭上了眼睛。

就算这种接受的行为有点违反上帝的旨意,注定感受不到爆发性的痛快,可是,仍然舒服。被拥抱,被侵入,即使战栗着,仍然愿意在另一个人面前敞开自己。

是真只有陈风才能让我做到。

我原本是何等在乎男子的自尊啊?

“萧少?”陈风抚摸着我的头发,这似乎是他跟孩子打交道过多的后遗症。

我吁出一口气,在枕上摇头。

“你高\\潮的样子好美。”

衷心说出这话来,得到一个火星四射的吻,算奖励吧?

与征服的成就感迥然相异的,被征服的愉悦……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47、

老伯找不到人,有史以来首次。

打电话过去,要不是没人接,就是那女人接的。

我急了,借所有的资源找老伯的下落,他贴身的秘书助手们都用命向我保证老伯平安无事,健壮如牛。

但却谁也没有给我透露老伯现在何地做何事。

不得不佩服老伯的能耐,即便是我,也能做到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这世间看来真是除了老爹,无人能奈他何。

想到这里,不禁怅然。

而老伯那颇耐人寻味的三弟,也并未回消息来。

奇了怪了,难道我们表现得太过急切,反让他心生疑窦?

太多事情在我的掌控之外,能做的反而不是太多,急死也没用。

一件一件来吧。

那誓在夺奖的冬剧,我的戏份基本扫荡干净,就剩最后一幕出席葬礼——没错,为了表示“艺术”,有别低俗的偶像剧,此剧主角是要见上帝的。

陈风还是走不开,我便自行去医院探望。

顺便给姚丽华送好久以前答应下来却一直被阻挠的哈根达斯。

马姨妈住的病房离护理站不远,普通病房是八人间,她住的则是四人间。

病房里暂时只有她一个病人。

见我来,马姨妈明显是强打精神,露出笑容。

原本白白胖胖的脸,像是被利刃削过。

虽然还不到皮包骨的地步,但重病人那种特有的憔悴、生命消散的迹象在她身上已然彰显。

我一时愣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老爹的记忆铺天盖地。

老爹走的那一刻,我在医院停车场的车里睡得正酣。

慌慌张张地跑过去的时候,只看到老爹蒙着白布的……尸身。

世界上再也没有我老爹了。

而这一切,陈风也许也要经历一遍。

还有姚丽华,还有院里的孩子们。

马姨妈向我伸出手来,我上前握住,不敢用力,只怕一下就碎了。

“小寒,”马姨妈说,“谢谢你帮我找回女儿,也谢谢你照顾小风和孩子们。”

“我并没有做什么。”我惭愧。

马姨妈让我坐下,她看着我,轻声道:“我不知道小风告诉你没有,但那孩子,真的很喜欢你,很重视你。”

我向她点头。

知道,若还不知道,我就是傻子了。

“那孩子以前曾跟我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别人有关系。也怪我,没本事带他们离开那个地方。他们从小到大,看到的,听到的,都是那样的东西……”

我忍不住插嘴:“但若不是你,他们早没命了。”

马姨妈露出苦笑,她温柔地看着我:“你的确像小风说的,他最开始以为你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别说他,就连我也这么想。可是之后,他说你,骨子里居然带着硬气,还出人意料的善良和温柔。”

不,别这样赞我,我会脸红。

该死的两颊真在发烧。

果然被马姨妈笑了:“小寒,小风是吃过很多苦的孩子,以后要是有什么让你受委屈的地方,你千万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

这倒不会,我下了军令状后,不由将心头早已存在的困惑倒出:“但是,姨妈,为什么你居然会想让我和他结婚?”

没有歧视是一回事,身体力行又是另一回事。

这世界充斥了太多叶公好龙的恶意。

马姨妈叹了口气,不无苦涩:“你也知道我之前做的,什么没见过,要是看不开,早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小寒,这些事,我估计小风不会告诉你——

我第一次遇到小风的时候,是在一个破烂的小公园。

当时好不容易从一个糟糕的客人那脱身,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小华,就走了一条以前从没走过的近路。

到公园的里面,看到那已经生了锈的秋千上,有个男的,在对着秋千上的人做着那事,嘴里还嗨吃嗨吃地哼。我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多瞟了一眼,总觉得千秋上的,是个孩子。

我就想起我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儿。

就怕是她,我什么都没管了,冲过去,抓着那男的,又踢又打,还记得狠狠咬了他好几口。

就这么把那男的赶跑了。

抱起那孩子才发现,那竟然是个男孩子,发着烧,看样子,最多也就十一二岁。”

马姨妈说到这里,手心已然冰凉,许是想起了当年的事,眼中更有泪光。

“那就是陈风?”我极力忍着颤抖,明知故问。

“嗯。”马姨妈确认,她看了看我,才道,“他跟我说过,他觉得那事,很脏很恶心。别人带着那种意思碰他,他都难受。但……

那孩子竟然遇到你。小寒,你是女的还是男的,你觉得真的有关系吗?”

想起陈风对我说,他这辈子原本只跟一个人□□,那个人就叫陈风。

我懂他的意思。

原来,对罗爵士的反应过度并不是反应过度,也不是我的疑心病重。

亲他抱他,给他拥抱,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再一次,我对这个躺在病榻的女人起了无上的敬意。

若非她的好心肠,我的爱人如何能撑到遇上我?

将手覆上她的手背,定定得看进这双母亲的眼眸中,我道:“姨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陈风受伤,就算他要甩了我,我都没怨言。”

马姨妈还未接话,享用完哈根达斯的姚丽华先搭了腔:“哟,水寒哥,谁要把你甩了啊?太大胆了,让风哥剁了他去……不对,风哥剁人之前,估计得先把你剁了吧?”

她笑嘻嘻得走进病房来,脸上明显带着享用完高档雪糕的满足。

果然,该花的钱还得花。

“真要偷欢,你风哥更有可能。”我看着她笑,“我是看尽长安花,早没了春风得意的心思。”

马姨妈闻言不满了:“偷什么偷,谁都不准偷。要不这结婚是为什么结的?”

病房内的三人都笑了。

离开时,姚丽华借着送我,一起走到停车场的这段路中,对我道:“水寒哥……想想办法,至少姨妈走的时候,她那女儿能在旁边,也是我和风哥的孝顺。”

我拍拍她的肩,上了车。

开出医院后,我想到了个办法,找罗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