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恋爱吧,亚当们(33)

作者: 我独顽且鄙 阅读记录

我看了一眼,就赶紧转移视线。

打过招呼后我走了几步,还能听到圆圆用很特别的女中音道:

“余余,不如你回来做吧?好几个老伯都念叨着你。”

余余回答了什么我不知道。

只觉得头很疼。

将“乐春院”的事丢给姚丽华后,我告诉她,陈风最近戏份多,要是有事,先找我。

姚丽华了解得点头,她默默陪我出了门,往停车处走去。

“下次入院是半个月后,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姨妈在这里,让她不操心都是白说的。”微叹口,姚丽华拂开额前的刘海,打自上次的事件后,桃子一直没有恢复原先的丰润。

“会出什么事吗?”我试探着问。

她低了低头,迟疑着道:“余余,唉。她倒是帮了大忙,就是太孝顺了。”

这话若给道德君听了估计能气炸肺。

我倒是懂,伸手拍拍她的肩:“没事。那姑娘心地不错。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不关机?”

见我点头,姚丽华笑了,也伸手在我胳膊上推了推:“水寒哥,你能和风哥在一起,实在太好了。”

不等我发问,她已然径自道:“至少你也很帅,感觉搭配。以前我还想,不管风哥将来给我找了什么样的嫂子,我一定会成为恶小姑。”

她信誓旦旦,引得我不禁发笑。

告别了“恶小姑”,我又风尘仆仆得回电视公司接陈风。

冬剧造势的采访活动,陈风参加了。

他的镜头形象素来很好,相比起我那怎么都好像哪里有点瞧不起人的样子——吴强语,陈风则始终挂着谦和温良的微笑,有问必答,并且口气舒缓。

让人听着就不知不觉火气也降下来——同是吴强语。

既然两人中非有一人参加演艺活动另一人则要承担那边的义务,作此分工很是合理。

但陈风钻入车中,卸掉如面具般的浅笑,脸色竟有些难看。

“出来的时候碰到电视台台长的千金,好像也十五岁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他很快得扫视我一眼,没接下去。

我了然得偷笑:“又是问你和我的事?”

陈风没好气道:“不是问。是很笃定得宣布我肯定是小受。”

偷笑不成,改了大笑。

任我放肆了约莫十秒后,陈风的眉头锁得比银行金库还坚实。

不得不将笑声的末尾化作干咳,这也是门技术。

马姨妈出院以及相关杂七杂八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后,我道:“院里有丽华,你那些生意也有小海,运行顺畅,你可以放心。”

姚丽华担心的事情,我决定暂时不提。未到眼前呢,谁知道究竟有没有影响。

陈风点头不语。

我发动车,准备带他去吃饭。

还未踩下油门,陈风倏然道:“萧水寒,谢谢。”

“见外,”我苦笑,“别这样连名带姓叫,害我想起学生时代点名的老师。”

陈风轻笑:“又害羞了。”

车子开起,顺手把广播打开,可巧了,频道里正在播放的是我们组成的二人队合唱的那首歌。

我丢不开你走不了,好像就是这样。

但老伯那边怎么交代?老伯怎么还不给我消息?

自打接了那立志要拿奖的冬剧后,一为方便二为避眼线,陈风很少回那边,在我那近城中心的公寓安身。

我虽也有戏份,但实实在在不如他多,反倒两边跑得勤快。

这日也是合该生事,陈风收工时已是晚上近九点。

女主还是那位岚,本来是合作愉快的,偏生戏中她有个不成材的弟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那个饰演弟弟的演员虽非初出茅庐,但天分条件而言,更适合做摆姿势露微笑的模特,而非表情动物语言都需到位的演员。

那场戏是哭戏,岚几乎一步到位神来之笔。

可惜,“弟弟”却配合无能,急得导演几乎跳脚。

陈风演的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走不得。

这一幕拖了许久,到人困马疲。

于是为了慰劳辛苦的陈风,我特地将车开到江边,这一带有不少渔船食肆,水产新鲜生猛。

当然周边环境不会太好,鱼龙混杂,吵闹不堪,一直到凌晨两三点都还有醉汉高歌。

坐下点了菜,刚上了白灼虾,还没吃到两口,就有女服务生急匆匆得过来,神色惶惶,近我耳边道:“老板,你的车是不是停在那边堤岸上?好像有人在砸车。”

这还得了么?我霍然起身,就要出去看。

陈风正在剥虾壳,要我稍等,我说小事一桩,犯不着两人一起去。

不到十分钟我便后悔逞英雄了。

服务生倒是没有谎报军情,确有人执着长棍在击打我那辆一点都不拉风的黄色跑车。

但她没说明白的是,砸车的人是三个。

我高喝一声,三人拔腿就跑。

于是我头脑发热,又见车的车头似乎有损,不假思索得追了过去。

原本以为是连混混的级别都够不上的菜头仔。

等我追了几分钟,发现三人虽然夺命狂奔,却并未分散开,反而跑在一起,不合逻辑。

已然太晚了。

轻敌之下,愣是被三人引入堤坝另一侧。

此处风凉水冷,毫无几百米开外的热闹鼎沸之相。

三人见我停住脚步,也来了个急刹车。

手中的金属棍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我后退着,考虑着要不要立马转身逃命。

多少看清了三人的脸,似乎连二十岁都不到,且身高大概也只到我的肩膀。

深吸口气,我决定正面迎敌。

陈风是在我快撂倒一个之后才赶到的。

虽然不甘心,不过风哥出手与我的确不是一个档次。

我花了甚久尚难以摆平的棍棒少年,陈风花了约莫三分钟左右。

基本上一分钟一个。

眼见金属棍棒劈头打下来,陈风不躲不闪,举手一托,抵在对方胳膊肘上,另一手抢到持棍的手腕下方,用力一拧。

惨叫声直达上庭。

棍棒掉地,那人抱着手臂倒地不起。

另一个扑过来,陈风闪开,左侧抬腿,正中对手胯间。

看着都疼……

那可是要害中的要害啊。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少年,□□声不绝于耳,问陈风:“交给警察吗?”

陈风轻叹口气:“你负责解决吧。我回去吃鱼。很大一条桂鱼,你不来?”

来,怎么可能不来。

鱼要趁热才好吃。

第20章 第二十章、

39、

话是轻巧,但事实上我并未吃到鱼。

与警察打交道是普通百姓避之唯恐不及的事,陈风不是普通百姓,所以抗拒心理更胜一筹。

本也不愿麻烦公权部门,可我心中存了疑。

这几个打砸少年,横竖不像单纯眼红好车的无事生非之徒。

他们闷声不响得挥棒劈来,全然不在乎可能置我于死地。

这明显不是泄愤,或者劫财。

逼供不道德,重点是我也不会,自然只能借助警方。

陈风说我多此一举。

我辩驳,各有各的行事风格,善良守法好公民,怎么能动用私刑?

第二天警察局分管刑事的副局长给我打了个电话,笑呵呵得调侃这些毛贼怎么那么不长眼惹你萧大少了?第二句是萧少原来你有功夫傍身啊,不用我们怎么收拾就顺利招了。

原来那三个菜头仔的目标真是我。

有人临时找到了本就在四处晃荡的他们,说用砸车的方式引我出来,然后把我痛殴一顿,最好是打断一两根肋骨。

伤害罪并不算重。尤其是这三少年还有几个月才年满十八岁,无前科。

我又招谁惹谁了啊?

问副局长,能不能亲自见见这几个袭击者。

副局长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要麻烦你跑一趟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