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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吧,亚当们(2)

作者: 我独顽且鄙 阅读记录

我有,不少。还有吗?

没有了,吴强回答,他想了想,又道:“那小子外形其实很不错,只是不属于任何老板的自家人,也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入行资历,自然没有任何人会在他身上投资。你萧少既然看上了,我给你跑腿就是了。”

我点点头:“具体的事你操作。要钱就开口。”

吴强笑:“不会贪你萧少的。不过,你还真看上陈风了?那小子好像不是个会讨人喜欢的主啊,吃饭的时候我拱了他多少次,连顺杆子爬都不会,一直傻不拉几得笑,你喜欢这类?”

我喜欢不喜欢,不成问题。问题是老伯的任务。

然那任务过于语焉不详,老人家没有讲明用何种手段哪种方法“接近”、“保护”,我想他大概不会介意我把关系搞成这样?

一个礼拜后,吴强找我,告诉我他已经把陈风签入了自己的公司,开始了训练。若我没有太大意见,大概两个月左右,就可以安排陈风在新拍的电视剧里饰演一个比较露脸的配角。

也是跑龙套,就是跑的时间会长一些。

我自然表示满意,同时心念一动,告诉吴强我今晚想见到陈风,请他帮忙安排晚餐,把地点一说,吴强很爽快得答应了下来。

傍晚七点时分,我如愿见到了陈风。

他打扮得颇随意,黑色衬衫棕色外套,浅蓝色的休闲裤,只是人高帅气,从门口向我的座位走来这一路,引了不少人的侧目回头。

简单的招呼之后,陷入了沉默。

待到侍者把前菜上来,我才开口道:“陈风,自上次以后,我调查了一下你的身世。如你所说,你是个孤儿,孤儿院长大,现在依然在那里帮忙,你所有的收入,都交给了孤儿院。”

陈风笑笑,看着我。

他的眼神让我有点不舒服,不过我还是径直把话说完:“不过那家孤儿院马上就要不存在了吧?附近地价大涨,那块地的主人打算收回另卖高价,是这样吧?”

“是。”他很老实得回答。

“我可以帮你,条件是你陪我一晚。”

这句话居然成功地把陈风逗笑了,他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很快地瞥了我一眼,道:“萧少够直率。”

“没必要装,累地很。”我也笑了。

弱点能用钱解决是上上之签。

“说得也是。”陈风点头,“我猜我最近的时来运转也是托了萧少的福。卖身偿债,也没有什么对不对的。”

是个聪明人,无需多费唇舌,我自然愉快。

餐桌上他仍然无话,我在口若悬河了五分钟之后,颇觉无趣,便也住了口。

反正两人都心知肚明,重头戏不在这里。

将美味的大餐扫荡干净,古人云:酒饱思淫0欲。

我在前,他在后,去了餐厅之上的早已订好酒店房间。

准备开始另一场进餐。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饥饿难忍,也并不是对陈风特别垂涎三尺,只是既然是老伯所愿,何不将此人作为美食?

想法很好,只是我领着陈风往套房内的卧室走去,刚到门口,倏然觉得颈项处一阵剧痛,头脑立时发晕,眼前跟着变黑,直到完全丧失意识。

待我清醒过来,心知大事不妙。

陈风站在床尾处,含着微笑,手持迷你型的VCR对着我。

我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双臂被床单或者被单反绑着,两腿则大大得打开,被分别捆在床尾的两边脚柱上,这个形象自然不好看,有失优雅。

“萧少。”陈风看我醒来,笑容更盛,称呼也愈发恭敬。

“这是做什么?你喜欢玩S0M?”我故作茫然。

“不喜欢。”陈风叹气,“只是被你威胁,多少有些不快,出此下策,真是无可奈何,萧少你大人大量,千万海涵。”

我闻言叫屈:“威胁?没有的事!你若不愿意,大可以直说,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陈风没搭理我,将VCR收起,转头欲走,我提高嗓门,叫道:“陈风,你这样做对我是没效的,再说,孤儿院的事你怎么打算?”

这人显然听到了我的话,但未有所动,踩着轻快的脚步,不多时便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第2章 第二章、

3、

陈风未将事情做绝。

他捆绑的力道拿捏得正好,我奋力挣扎了半个来小时,手上的束缚便渐松。

幸得如此,无需求援。

形象自然也保住了。

我揉着手腕,在床上忍俊不禁。

第二日,我让人帮忙收购孤儿院的那块地。

再给老伯打了个电话,轻描淡写得汇报了相识过程,同时试探着问:“老伯,这人不会就真是个身世飘零的临时演员吧?”

老伯开始顾左右而言它。

我心中烦躁,牛脾气上来,嗤笑道:“喏,老头子,你要是不告诉我这人的身份,我就撒手不干。别拿继承权威胁我好不好,我虽不成器,这些年跟在你和老爹身边,多多少少也懂些钱生钱的本事。”

“你不想要我的事业?”

我诚恳得回答:“有,当然很好。没有也没太大关系,只是老爹走之前叫我一定要对你好。”

把老爹搬出来也是情非得已,老伯跟老爹都是骨子里倔犟到极点的人,他们只能对互相妥协——真是奇迹。

果然老伯在电话那头呼吸一滞,缓了一秒,他才道:“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事说来多少有点丢人。那陈风,是我的亲生子。”

我差点没被这个消息打成脑震荡。

老伯道:“其它我不多说。待我去见你老爹后,家产希望是你俩占大头。但你也知道,身后事不是生前人全能安排得了。”

多少有点明白。老伯家族庞大,他是理所当然的家长没错,然家族利益相关者盘根错节枝蔓芜杂。所幸我与老伯毫无血缘关系,也无法律明文的收养协议,这才暂得以潇洒置身事外。

“现在还不是光明正大让他认祖归宗的时机,小寒,你替我观察保护他,如果他无可救药,便算了。”

我叹气,策略要改。假以时日,陈风大有可能和我以兄弟相称,为自己留条后路为妙。

静候两日,待得拿到所需的地契房产,我收拾妥当,于傍晚华灯初上时分,拜访孤儿院。

蜷缩在老老老城区一角的孤儿院非常不好找,出了大路转过街道再挺进小巷深处,细细长长的胡同里隔个十来米才有一杆昏暗的路灯。

我颇有些后悔没找人跟着一起来,走在此处安全感直线下降,直降到负值,眼看就要爆表,目的地出现在了视线里。

一眼就知道是那座三层老房子,估计从民国建成时起就未曾修缮过。

大铁门生着锈,门上有两个磨得发亮的门环,抬头看去,居然还挂着一块匾,上面正楷写着繁体的“乐春院”三个黑字。

若唤“思春院”,岂非更妙?

用门环在门上敲了敲,不多会,门应声而开,从门扉后,露出一张疑惑的男孩子脸。

十一二岁上下,五官最引人注目处便是一个坍塌得一塌糊涂的鼻子,只有一点小小的隆起,如不是还有两个孔洞,那压根不能叫“鼻”。

“塌鼻子”口气不善:“你谁?找谁?”

我堆出一笑:“我找负责人。陈风在吗?”

约莫五分钟后,我坐在了一楼大厅的长桌一侧,十个左右年龄各异的小孩子簇拥在旁边紧紧盯着我。他们有个共同之处:全都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

长桌另一侧是一个圆乎乎宛若雪人般的老娘们,还有一个帅哥,陈风。

老娘们皮肤白皙地罕见,从她伸出的圆滚滚的手背可以看出,这竟是她自然的肤色。

“你说你是新的老板?”她瞅着我,半信半疑。

我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系列的法律文件,推给他们。

陈风瞟了我一眼,拉过去,粗略地扫了扫,继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