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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95)+番外

二娘知道,每个习武之人,尤其是成名已久的内家高手,杀人的时候总会带些自己的特征。

赈灾粮车被劫,一般人的反应都是向外追查,但为什么不可能送到城里了呢。一次运不完,可以分批运,那时候所有人都在追查离开京城大批货物,却没有人留意进京的方向。如果真是栊云庵,那简直是顺理成章了。

二娘当即和如虎向城西栊云庵赶去。

黑暗之中,两人身影如同不时飞起的大鸟,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赶到了栊云庵。

燕京城几经扩建,原来城外边的庵、寺逐渐并入城中,后来大些的反而挪了出去,规模不大的,诸如家庙之类反而留了下来,但为了避免尘缘侵扰,影响修行,那围墙都修的有丈余高。

二娘看那栊云庵外面都是两层高的楼房,楼房和楼房之间连着的围墙也低不多少,那外面一圈连个窗子也没有,唯有一道庵门出入,真个跟水桶一样。

两人围着栊云庵转了一圈,见那墙壁光滑,无处攀爬,知道没有工具进不去里面,二娘略一思索:“我看还是白日先来探的好。”白日有香客进香,人来人往,更容易窥探,现在这里面怕是戒备森严。

“你可有法子出来?”如虎记起褚直那日发脾气,还不知道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管他,给他一对儿翅膀他也飞不起来。”

“我看还是要注意些,这样,明日我假托母亲要做冬衣给你,接你回去量衣裳。”

二娘想想,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点了点头。

敛秋提心吊胆地缩在床上,眼见到了四更天,二娘还没回来,正着急时,忽听窗户咯吱一声,原来二娘回来了。

二娘睡了一会儿,起来先去给老太君请安,顺便说了母亲想亲手给她缝几件冬衣,差哥哥来接她的事儿。

按说新嫁娘不该这么频繁回娘家,不过罗氏看着老太君一口答应了,还叫陈妈妈装了几食盒蒸饼果子让二娘带上。

回去吃了饭没多久,就有人来报如虎来了。

一早上连褚直的声音都没听到,二娘交待了春燕几句,就坐上车走了。

兄妹俩小心行了一段,确定后面没有国公府的人了,换了辆马车,在车里把容貌衣装都做了改变。如虎小厮打扮,二娘摘了簪钗,打扮成普通商妇模样,敛秋依旧是丫鬟,不过衣着朴素许多。

二娘如今发现敛秋又大胆又机灵,很满意。

三人收拾完毕,如虎亲自驾车往栊云庵赶去。

不想马车刚到甜水街,就是上次钱益死的那个地方,忽然撞见了程喻。

程喻骑着一匹枣红马由东向西疾驰而来,如虎已经低下了头,眼见双方要错身而过,程喻忽然惊喜叫道:“顾如虎!”

如虎只得停下跟程喻说话。

程喻见如虎小厮打扮眼里闪过惊奇:“你这是去哪里?”

要是说自己护送的是上峰、朋友的家眷,不妥当,日后程喻查出来也不好看,如虎转瞬间想好说辞,极不好意思地一笑,抱拳道:“不相瞒世子爷,这车里乃是我钟意的一位相好的,因家里不同意……”

程喻已露出了然的神情,暗想这顾如虎看着老实,却也不是个老实人。

既然对方本就要隐藏行踪,那车里的“相好”也不需要出来拜见程喻了。

程喻对如虎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赶路。

如虎正待扬鞭驱马,后头忽然传来一声:“大舅哥,你哪里去?”

二娘在马车里眼皮一跳,怎么是褚直的声音。

如虎眼底闪过诧异,但他比顾二娘更黑,所以脸上吃惊不甚明显,看着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的褚直道:“原来是妹夫……”开了个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今天去镇国公府接的是妹妹,这会儿算算时间还不应该到了侯府。方才他对程喻说里面是他相好的,现在怎么对褚直说?

第50章 初探栊云庵

褚直反应倒快,叫人落轿,直接走了出来。

程喻见他潇潇洒洒地摇着一把秋道子真迹的扇子也笑了:“听说叔叔近日身子好了许多?”

褚直不答他话,问如虎:“这里面坐的是谁?”

如虎还没想出个好答案。

里面忽然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嗓音:“虎爷,外面是谁啊?”

褚直眉毛扬起,隔着帘子对车里鞠了一躬:“原来是嫂嫂。”

二娘在里面暗暗翻眼。

褚直直起身子,见程喻还没走,唇角一勾:“你怎么还不走?”

语气跟赶苍蝇似的。

程喻暗自皱眉,却也从容:“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如虎见程喻走了,便道:“妹夫,我这是护送朋友家眷到南城,这得赶紧了。”

褚直扇子摇了摇,视线落在马车前头的蓝布帘子上,“嗯”了一声。

他“嗯”了也不走,如虎想走他挡在前头,只好沉气等着。

“那你们走吧……”

褚直终于后退了一步。

如虎大喜,正待赶车离开,孰料褚直蹬蹬往后退了几步,把往来的行人都吓了一跳,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一冲,竟被他蹦上了马车,一头扎进了帘子里。

如虎:……

而车里面,因为褚直这个姿势过猛,他几乎不能控制身躯,幸好二娘反应快,一掌按在他额头上,才阻止了他扑过来。

敛秋:⊙_⊙

褚直从车厢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车厢狭小,比不得国公府的犊车宽敞,他四处瞅了几眼,弯腰过去把敛秋揪起来推了出去。

敛秋被他推出去就哭起来了。

褚直坐在敛秋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二娘皱眉:“你这是做什么,把丫头吓成那个样子。”

褚直猛地抬起头来,二娘这才发现他眼珠布满血丝。

“嫂嫂?顾二娘……”褚直说了几个字,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顾二娘脸上根本没有一点紧张和在意,一片灼烫的火热感在胸口绽开,迅速蔓延至肺部,数月以来都没有的疼痛顿时让他面部扭曲起来。

褚直忽然靠着车厢大声喘息起来,把二娘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摸他袖子,竟没有找到凝香丹。

“药呢?”二娘大声问他。

但褚直只是口唇发紫、指尖抽动着。

没有带药也敢跑出来,二娘迅速解开他的衣带,让他能顺利呼吸。但褚直口鼻已溢出白沫。

外面如虎敲着车厢:“怎么了?”

二娘来不及回答,先用汗巾抹了他嘴边的白沫,撬开他嘴,犹豫了一下俯身跟上次一样往外吸那些污秽的分泌物。

如虎头探进来,看见这一幕禁不住胃部一阵翻腾。

他把马车赶到路边停下了,一脸郁卒地下了车蹲在路边。

敛秋坐在车外面想进去看又不敢,方才三爷那眼神能活活凌迟了她。

褚直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二娘吐掉最后一口,看着怀里又脆弱又倔强的人真是无奈。

忽然,褚直的身子颤动了一下,二娘以为他口鼻又被堵着了,忙凑近去吸,不料褚直的舌头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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