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嫁给厨子以后(78)+番外

二娘道:“那你知道都有谁负责你的饭菜?”小厨房的人二娘只知道名字,有些对不上人。

这种毒堪称用毒之最高境界,因为它根本就是无毒的。

褚直摇了摇头,他那小厨房十几个厨子、婆子,而且又不是有毒之物,谁能想到普通的菜肴都能要人命呢。

白锦忽然神秘一笑:“我还知道一个有意思的。”

他说这话倒不看向二娘了,而是盯着褚直。

二娘莫名地紧张。

白锦向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此时大熙国这座简陋的小院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安全的了。

“世子爷听了也不要深想,不一定是我说的这样,只当白某感谢您的知遇之恩,给您提个醒罢了。”

白锦这厮,吊的人一手好胃!

“当年谋害曼陀国国王的人是他所钟爱的一位妃子,这位妃子来自大熙国的皇室。”也正是因为那位国王不是胎里中的毒,所以才能活到遇见他师父的时候。相比那位国王,褚直既幸运又不幸运:幸运的是现在就遇见了他,再晚个一两年就不行了;不幸的是胎毒更难除净。

“咣——”一声,褚直打翻了放在桌角的茶碗。

有很多毒没有记载,并不代表不存在。这样的毒大多为皇室秘密收藏,用于各种见不得光的迫害。

镇国公这个爵位到褚陶这代已经整整显赫了五代了。

“白大夫,您看看快好了吗?”二娘问道,银针边缘流出的血已经是鲜红色了。

白锦看了一眼,一面收针一面道:“今天并非为他祛毒,只是先验证一番。真正祛毒的时候,还要你多帮忙。”

二娘心想她帮忙是肯定的啊,这还用说。

不了白锦道:“你是练家子吧?世子爷也是命好才遇见了你。”

这话说的不能再好听了,白锦这眼力真是没得说。

“以后每隔一晚你们都要来这里,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三个月;回去你要留意在暗中偷窥你们的人,世子爷的饮食不能再有差错。”

“那解毒之后,他还会有过敏性哮喘吗?”

“过敏性哮喘?”白锦只听懂了一个“喘”字。

二娘连忙更正:“我是说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吸不上气。”

“会,我至今也没能参悟元气的精髓,它好像跟这里一样有着记忆,曾经伤害它的它都能牢牢记住,但是除此以外的东西,应该不会了。”白锦指着自己的脑袋道。

银针拔完,李桂帮褚直拉上衣裳,爱月进来擦拭那些银针,二娘瞧她动作十分熟练。

白锦的意思是褚直以后可能只能吃萝卜白菜了,怪可怜的。

“不过我最近研究这种毒有点新的发现,也不一定,看情况吧。”褚直的身体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样本。

李桂为褚直整理好衣衫,穿上靴子,一切弄妥已经到了二更时分。

李桂颇担心他们怎么回去,二娘叫他只管回去不要跟着。扶着褚直走出一条街,二娘见他病歪歪的,给他系紧了披风,背在背上往国公府去了。

第40章 渐渐好了

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为世人所追求,殊不知却像一只华丽的笼子,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却不知道已经失去了自由。

还有那一种生下来就在笼子里的,直到死,也不曾尝过自由的滋味。

褚直坐在热气腾腾的药汤里,汤水浸到他的下巴。热气使他面容模糊起来,但眼睛却没有放弃追寻——一只翘起有节奏上下晃动的脚。

脚的主人坐在一只藤椅上,这种动作表示她很惬意。满屋的水气和药味似乎都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她在饶有兴致地翻看着手中的一叠小报。

自从在白锦这里发现了一张汇集各种燕京八卦消息的“小报”后,二娘就吩咐小娥每天都要去买一份,后来知道还有官府发行的“朝报”,也要求买来。

小报也就罢了,朝报极为枯燥无味,她也能看下去。

不过这比起她识字的速度根本不算什么了。

顾二娘大约是认识几个字的,当初写给他的那封信上有一半都是错字。

所以第一次见她装模作样地看小报时褚直很吃惊,那一天他放完血后不能动的时间里,二娘都在向林爱月请教识字。

他听得很好笑,很多很常见的字她都不认识。

但没几次,也就是他放了七八次血后,她忽然用不着林爱月了。

他试着让她念给他听,竟然一字不错。

“今天的小报说凤阳湖的螃蟹又大又肥,又到了吃螃蟹的时候了……抱歉,忘了你不能吃了,该起来了吧?”

偶尔的时候,褚直会发现她十分斯文。诸如“谢谢”“抱歉”这样不太符合燕京习俗的话不经意地从她嘴里蹦出来,令他好奇青牛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是怎么养出来的。

“到时候了。”

李桂隔着一道门喊道,他在隔壁烧火,确保褚直泡药汤的时候屋里不冷。

褚直没有回答。

其实这屋里很是湿热,呆上一个时辰浑身都能湿透,不过每一次她都在这屋里陪着他。

听见李桂的声音,二娘放下小报,朝褚直走了过来。虽然很多次了,褚直还是不自觉地往水里缩了缩。

二娘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起来,用一直罩在熏笼上的被单几下把他擦干,裹好拦腰抱着去了隔壁。

白锦说褚直幸运也就是在此了,先用配好的药汤浸泡一个时辰,等筋骨血肉松软之后服下解药,然后需要一个功力极其深厚的人以特定手法按摩全身,将毒素从五脏逼向四肢,最终从手、脚放出。

由此也能看出“相思吻”太不寻常了,普通百姓到哪里去请一个武功高手呢。

白锦对二娘是极其满意的,手法教了一次就完全学会,效果比他想象的要好的多。

“这样下去我看再放个七八次也就干净了,不过他这身子底子太差,你得想办法给他补补。”

四只手同时按在褚直身上,两只手是随意按在四处检查,另外两只则是不带停歇地顺着大腿缓慢有力地按下去,需要一直重复这个动作。

要不是药汤令他肌肤麻痹,他难以想象他该是什么表情。

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只拔光了毛,洗干净了准备上锅蒸的肥鸡。

“先别给他穿衣裳,他刚出了汗,再发一下。”

然后他又躺了一会儿才被穿上了衣裳。

再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

其实这时候他谁也不想见,但有些人总是那么不识趣。

“爷,您又好些了!太好了!”

“爷,少奶奶对您真好,春燕将来有少奶奶一半就好了。”

“爷,您是找少奶奶吗……不是,那我去找少奶奶了!”

最后这一句怎么听怎么奇怪。

他这时候不怎么羡慕院子里那个人无穷的精力了,他觉得很安心,即使他躺着一动不能动。

教了李桂两招后,二娘算了算时间,擦了把脸进来了,褚直放完血后还要躺一会儿才能动,不过每一次她都会提前个一两分钟。

上一篇:异世之傻男人 下一篇:幸福的小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