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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71)+番外

两个人一块进去,那庙祝只跟二娘说话,好像褚直只是个跟班。

小道士前面引路,二娘和褚直跟在后面,到了后院见小小一间房,外面搁着没收回去的箩筐,里面晒着些草药,就知道这就是白锦的住处了。

二娘取出一块约五两重的银子塞给小道士,小道士笑着走了。她推门进去,见木板床上趴着一个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眼珠子登时圆了,嚎道:“鬼仙姑饶命——”

二娘用手上帷帽打李桂脑袋,褚直在后面喝道:“看清楚了,这是你奶奶!”

李桂听见褚直声音大喜,又看看二娘,悲喜交加、不能言语。

好一会儿,二娘解释完了,李桂还跟做梦一样。

褚直不管他了,问道:“怎么就你一个,白锦呢?”要是白锦死了,他也完了。

不提白锦,一提李桂就吸了吸鼻子:“他去曲院街找老相好去了。”

二娘吃了一惊。

虽然二娘花银子买通了打板子的,可打板子的也知道真真假假才能蒙混过去,五十板子里至少有二十板子都是实实在在的,看李桂趴着就知道了。

曲院街,一条街都是妓馆,刚挨了五十板子白锦还有力气去逛妓院?

什么样的粉头,竟让白锦命都不要了?

“说是他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今天晚上有个客人要梳笼她,白锦原来指望着给三爷看了病好拿银子替她赎身的,没有银子也去了。”

“梳笼她要多少银子?”

“曲院街三等馆子,我也不知道得多少银子。”

二娘琢磨了一会儿,记起小冬瓜在青牛县的时候每三个月下山一回,比对物价,估摸着至少也得两百两。

她现在可真没银子了,遂问褚直要银子。

褚直一直都没插话的机会,他正在琢磨女魔头怎么什么都知道,冷不防二娘看过来,忙道:“问我干嘛?我不知道梳笼一个粉头要多少银子!什么是梳弄?”

李桂:……

褚直身上也没有银子。

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白锦被人抬回来了。

几个道士在外面对白锦骂咧咧的,说白锦在这儿没几日尽惹事端,叫白锦赶快交了房租走人。

小道士在院子里看见二娘探头,记起收了二娘五两银子,笑笑带着人扔下白锦走了。

白锦一个人扶着墙壁走进来,他两腿骨头没事,屁股到大腿都被打烂,刚换的袍子上都染上了血,走一步疼的钻心。

进屋见多了两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认出是褚直,大叫着让褚直滚蛋。

褚直颜面尽失。

二娘少不得调停,说了半天,那白锦也不理她,恨毒了镇国公府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李桂也万般央求,白锦原来是见他被逐出镇国公府,一时可怜他收容在此,哪知他还帮着褚直,连声叫李桂一同滚蛋。

褚直出去解手,二娘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出去一看,他站在院墙下边儿一动不动。

二娘从靴子里拔出短剑,进屋插在白锦床头,说:“反正我不杀你罗氏也要取你性命,我先杀了你罢。”

白锦大哭:“没了爱月妹妹我也生不如死,你只管取我性命去罢。”

二娘头疼:“你那爱月妹妹不过是被人梳笼,等人厌了自然放她回来,我送你些银子替她赎身不就成了吗?”

白锦昂身要吐二娘,李桂心惊之际见二娘抓起枕头砸在白锦脸上。

白锦疼恼了:“你懂个屁!她今日赶了我出来,就是要绝了我的念头。从此以后,她绝不会再与我相见。她就是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刚烈女子呀!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不过我求你在我死之前,把我头顶脑旋上的这缕头发割下来送给她……”

二娘:……

她就是不懂这个屁啊。

问了半天,总算搞明白,林爱月梳笼的日子还有好几天,不过今天林爱月邀请白锦见面,这场约会是早就定下的,所以白锦就算挨了几十板子,也叫人把他抬去了,却没想到林爱月拒绝了白锦为她赎身的请求,并且告诉白锦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

白锦一时承受不了打击就变成这样了。

二娘琢磨着这林爱月十有八九是钓上更好的金主了,可怜这白锦对这婊子还一片痴心,不过她是不会这么说的,拍着胸脯对白锦保证能把林爱月从状元楼里弄出来,当然条件是白锦给褚直治病。

林爱月要的是银子,褚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白锦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反正他现在也爬不起来了,姑且一试。

白锦脑子一冷静,事情就好办多了。二娘建议白锦和李桂换个地方居住,暂时也不要为人看病了。

白锦就算想看也看不了,还欠着城隍庙的房钱,见有人买单,立即点头同意。

二娘这时出去找褚直商量,跟白锦谈定了她反倒升起一个疑问,这白锦不过二十有余,看着毛手毛脚的,真能治褚直的病吗?

白日老太君不相信白锦其实非常好理解,放换血治疗在这个时代基本等同谋杀。就算二娘自己,若不是褚直有言在先,单凭白锦对褚直所中之毒语焉不详的描述,也很难不起疑。

褚直还在外面站着,大约是听到她和白锦的谈话了,面色看起来好了些。

“就是他,只有他能治。”生命攸关,褚直分外郑重,其实他特别需要一个人相信他,哪怕有些丢脸他也认了。

二娘看了他一眼,什么没说就回屋了。

她绝对不是信任褚直,而是一次放一点血的话,也死不了人,看情形不对拦住白锦就是了。

二娘完全不知道她这个简单的行为大大提升了褚直对她的好感。

二娘连夜雇车把白锦和李桂送到一家安全的客栈,等明日再给两人寻一处安静宅子,此外看白锦和李桂的伤势,最好还要买一个婢女照顾他们。她心里盘算的多,没察觉手边几次滑过的东西。

在她身边,褚直与她并肩而行,双目直视,手却悄悄追向她的手。

可每当要抓住的时候,二娘的手就往前错开了。

褚直几次不得,干脆用斜眼盯着她的手,正准备一把抓住。

二娘忽然抬手打了个哈欠。

褚直:……

二娘暗笑,打哈欠前她就发现褚直的小动作了。

她装作没看到褚直的脸色,催促他走快点。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褚直这身子着实令人担心。

不料褚直上前,两手一块拉住她手:“我-走-不-动-了。”

二娘:……

褚直踏实许多,指尖碰到她的掌心,感觉到那儿有一块不平,翻开借着月光看到一小块疤痕,气道:“我给你的雪肌膏为什么给程喻了?”

二娘感觉到有点不对:“什么时候?”

褚直瞪她一眼:“就是花月楼你刚烫着的时候,那时候用就不会留疤。”

二娘:……

谁知道这孙子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嗜好啊!

敛秋、春燕等到子时过了,还没有见人回来,两个人黑灯瞎火地守在南窗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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