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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68)+番外

白锦吐出口里的破布,骂道:“血口喷人!有眼无珠!他这是中毒,毒已深入五脏,再不放血,他就什么都摸不了、吃不了,吸一口气都要全身溃烂!告诉你们,遇见我是你们天大的造化,除了我谁也救不活他!”

听见“中毒”两字,老太君面色不由阴沉起来。

罗氏一惊,好在她早有准备,冷声道:“中毒,你好大胆子!你是说这国公府里有人想害国公爷的嫡长子,想害世子爷?你一个从没进过国公府的庸医,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罗氏面容铁青,显然已经动怒。那般凌厉叫白锦也胆怯起来,他只是从脉象和各种表征判断出褚直是中了那种非常罕见的毒,并无意搅合到国公府的各种阴谋斗争里,被罗氏这么一质问,他怕是已卷进了这场阴谋里,再也难以从容脱身。

褚陶阴郁的眼神已经投向白锦。

开国镇国公褚雷之玄孙,历经两朝皇帝的镇国公褚陶,本朝贵妃娘娘的父亲,同时任礼部尚书。

褚家这个爵位和其他公侯都不一样,是不降爵的。

被褚陶一看,白锦腿有些发软,先前狂咬褚良的鱼死网破之心渐渐变成惧怕,说到底,他并不想死。

二娘则比较诧异这样气势的人和刚才满林子捉鸡的人是同一个。

“是谁让你来的?”褚陶这样问了,就代表他已经起了疑心。

褚陶看似平静的一问比罗氏的厉声质问要可怕的多。白锦嘴唇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

“国公爷,我看不打是不会招的。”罗氏道。

“那就打……”

“是我让他来的。”褚直猛然出声打断了褚陶。

听见褚直说话,二娘心中一动,现在的确也只有褚直能保住白锦了。

“孽障,又是你!我一天不死你就不让这国公府安生是吗?”

二娘没想到褚陶瞬间暴跳如雷,看褚直的眼神充满厌恶。

而褚直看镇国公的眼神,更是含了满满的恨意。

怎么会这样?

二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褚陶怒道:“给我拉下去狠狠打一百板子!”

一百板子基本上就没命了。

“你……谁敢动他!褚直一挥袖子,快步走到白锦面前挡住了白锦,倨傲地盯着褚直。

“老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把他给我拉开,拉不开就打!”褚陶骂道。

罗氏和褚良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褚陶见没人动手,从一个家丁手里躲过棍棒就要去打褚直。

罗氏惊醒过来,跟在后面喊:“老爷,国公爷,不能打啊,直儿受不了……”

褚陶:“我今天就打死这个孽子!”

“住手,我还活着呢,你就要打死我的亲孙子,你把我也一块打了杀了算了!”鲁老太君扑过去抱住褚直,哭了起来。

褚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老太君用力推开褚陶的棍子,把褚直推到二娘边儿上:“我还有几个问题问,问完了再请国公爷定夺不迟。”

褚陶:“娘……”

老太君:“你别叫我娘,你打杀了我的孙儿,我就不是你娘!”

褚陶无奈,恨恨盯了褚直一眼。

老太君问白锦:“我府里也有太医,是伺候过圣人天子的,你说我孙子中毒,中的什么毒,中毒了多长时间?你说一句假话,太医都能辨出来,我们不打你杀你,诓骗国公爷也够判你个充军!”

白锦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哆嗦道:“老太君,我说的绝不是假的,这个毒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一共就见过它一次,它发作起来很慢,症状就跟肺肿一样,哦,对了,通常还需要人不停地下毒,积攒起来到最后就无药可救了……”

二娘听着这白锦说话暗自摇头。

老太君眼神果然冷了几分:“那你说说这毒有多长时间了?”

白锦一切都是据实而言,想了想道:“至少也得有二十多年了,很可能在母腹中就有……”

“荒唐!”褚陶再也忍不住了。

罗氏呜咽着哭了起来。

有人想害褚直,她可不就是嫌疑最大的人。

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到褚良跟前小声道:“打听清楚了,这白大夫前头把城隍庙苗员外的第三个小妾给治死了,也是放血。昨个儿还有个癞头和尚找上门,说他那一头烂包都是他给治的……”

声音虽小,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锦眼珠僵硬地动了几下,扯着嗓子喊:“冤枉啊,他那小妾是自杀身亡。你家公子是真的中毒了,是真中毒……”

老太君道:“拖出去吧。还有,这人是谁带进府里的?”

李桂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褚直想说话,却被二娘猛地拉住手。

老太君道:“打一百板子,唤人牙子来卖了出去。”

李桂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得嗓子都哑了,却被人拖了下去。

老太君看向二娘:“二娘,以后直儿身边你也留意些。”

二娘笑着挽住老太君的胳膊:“奶奶,您说的是。以后我帮您盯着,保管不会再让人钻了空子。不过奶奶,您忘了今个儿是您的还愿日,要是打杀了这两个,少了功德就不好了。”

老太君一怔,似乎刚想起来这个问题:“那你说怎么办?”

二娘瞧罗氏、褚良都在看着自己,笑道:“我看打个五十板子也就可以了。”

老太君望她一眼:“李桂这种人却是不能留的。”

二娘立即道:“那一会儿我就叫人把他领走,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好!”

老太君瞧她机灵灵的讨自己喜欢,终是转怒为喜,对褚直说:“跟你媳妇好好回屋里歇着去,别尽惹你老子生气。”

这也算是给褚陶面子了。

白锦和李桂都拉下去打板子去了。

老太君听见响声也走了。

二娘见褚陶要走,总要说两句送送,一抬头,褚陶正盯着自己,二娘一不留神到嘴边的话变成了:“父亲,您要进屋喝杯茶吗?”

她说完立即感觉到背后冷飕飕的,想也不用想褚直什么表情。不过就刚才镇国公那想把褚直塞回他娘肚子里的模样,二娘想镇国公也不一定会愿意进屋。

不想镇国公道:“好,我还没喝过你敬的茶,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罢。”

褚陶这么一说,罗氏和褚良都很吃惊,不过罗氏很快笑着同褚陶进了上房。

二娘以为褚直不会跟着进来,没想到他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褚陶见墙上悬挂着秋道子的凤鸣山山水图道了句“暴殄天物”,又见旁边并排挂着一幅不知名的牧童骑牛图,凝眸细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就这也跟秋道子相提并论?也太不知深浅了!”

褚直面色愈发冷硬。

而那褚良自从进了这平日没有机会进来的屋子,一双眼珠子就没停过,见褚直所用之物无不精美贵重,丫鬟个个袅娜多姿,心里嫉恨极了,听见褚陶这么说,自然暗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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