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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35)+番外

褚直听她说“好”,心头一喜,忽然又听她说“不过我把你那块玉搁家里了”。

褚直人前素来都是安静矜持、不会有过多表情的,这时候也控制不住脸往下一垮:“那我派人跟你去取。”

二娘:“家母管的紧,轻易不放我出来,也不轻易让人进去。”

褚直明白自己被耍了,耐心道:“顾姑娘,安国公府的事儿现在已结了。说到底,就算程家知道是我,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我没事儿,姑娘事儿可就大了。要是我捅了出去,姑娘就算拿着我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换些银钱防身,也省的自-掘-坟-墓!”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褚直白玉般的脸庞忽然阴森起来,一瞬间二娘觉得阴风扑面,褚直好像恶鬼附身般,令人不寒而栗。

见二娘双目发直,褚直心里冷笑一声,并不催促,默默等着二娘回复。

二娘终于清醒,讪讪道:“我刚忘了,你那块玉我带回去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你……”又被耍了,褚直气极,可他刚向前迈了一步,眼前忽然砸过来一个花瓶。

“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姐,我砸死你!”如豹吼着把花瓶朝褚直砸去。

褚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花瓶,却被花瓶里的花儿扫中了脸。

那花瓶里插着早上刚采的黄蔷薇,有这半日时间开的正好,扫在褚直脸上就在他鼻梁上留下一圈花粉印儿。

褚直刚抓住如豹,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情知不秒,都来不及躲避如豹的小拳头,就开始吸不上气来,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原本白皙的脸乌紫可怕。

二娘吓了一跳,怀疑他喉咙里又卡了什么东西,可仔细一看又不像。他那声音好像从肺里发出来的,跟突发性哮喘似的。

褚直伸手向袖子里摸去,可他手抖的太厉害,药瓶一下滚到地上,正好滚在二娘脚下。

想拿到药瓶就必须对着二娘弯腰,褚直喘的厉害,肺疼的跟刀割火烧一样,但一想到要在这丫头面前低头,就迟迟弯不下去腰,只拿眼瞪着二娘。

如豹吓得躲在了二娘后面,二娘见他脸都乌了,一双眼睛还倔强、不甘地瞪着他。呼哧哧听着都要死了,还那样儿。心下叹了一声,弯腰捡起了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丸药,刚送到褚直嘴边,他就咬了过来。

手指被狠狠咬了一口,褚直却趁机一屁股坐椅子上闭上眼了。

二娘刚看了一眼手指头上的两个牙印,门忽然开了,鲁老太君带着人惊慌失措地走进来,看见褚直大松了口气,口中道:“我的乖孙,我的乖宝,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二娘听见“乖孙”“乖宝”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过她眼珠转了转,褚直刚吃了药,没力气说话,可不能等他开口抹黑自己,于是紧张道:“老太君,他是您的孙子?方才他忽然跑进来,非要敬我吃茶,我手不方便,一不小心打翻了那个花瓶,不知怎的他就抽了起来,幸好他刚才服下了药……”

褚直的病看起来好像是蔷薇花的花粉引起的,他随身带着药,说明自个儿知道自个儿的病情,那他是万万不会主动去碰花儿的,二娘这么说就比较合理,而且说自己手不方便,也是提醒老太君她为何受伤。

鲁老太君果然信了,而且听说褚直吃过了药,完全镇定下来,反而过来安慰二娘。

“好孩子你别怕,他这个病是胎里带来的,平日忌讳的多,所以常闷在府里不出来,你又不是我们府里的人,当然不知道。”又对旁边的婆子道:“去看看胡太医来了没?这一个两个的都等着他过来看呢。”

婆子领命出去,鲁老太君又仔细想了想,望着面色渐趋正常的褚直:“上次安国公府的寿宴上我认出了你,回头我就告诉了直儿。他虽然不说,我却知道他顶感激你的。要不也不会一听你在这儿就跑过来拜谢你,只是不凑巧罢了……丫头,你不会觉得我们太唐突了吧?”老太太并不糊涂,褚直忽然闯到这儿来有蹊跷,但进来后发生的一切却没有疑问,因为褚直一直都在听着她说话,要是不是这样儿,那孩子肯定会说出来。

二娘明白,鲁老太君这么说,并不是说她真觉得唐突,而是对令她受伤、可能被褚直的病吓着表示歉意。

褚直眼合着,听见鲁老太君的话刚下去的紫色又上来了点儿。

二娘忙道:“怎么会呢?老太君,您多想了,您和褚爷都是大大的好人。”

褚直:→_→

那块玉关系重大,褚直不能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否定这一切,尤其老太太现在认为那乡下丫头是他的恩人。

二娘和鲁老太君说话的当儿,顾诗华拎着两包药回来了,看见褚直吓了一跳,不过这里是褚家的地方,她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她偷看那位镇国公的嫡长子,美则美矣,就是太孱弱了,难怪京城贵女没一个愿意嫁给他,这嫁过去就是守寡的命啊!

莫名的多了一道打量的视线,褚直立即察觉到了,他躺在病床上多年,就这种眼神见的最多,当即面色一黑。

第26章 二娘戏厨子2

幸好这时胡太医到了。

得知褚直刚发过病,顾诗华更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看褚直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现在褚直是个病人,鲁老太君也在场,有她作证,与跟褚直同处一室也算不上什么了。

胡太医先给褚直检查,那花儿早就被扔了出去,地板、桌案全部新擦了几遍,窗子大大地开着。褚直这次病发的也快,去的也快,基本无恙了。

又给二娘检查,没拆开棉布,只是看了看顾诗华拎来的药粉。

“这位姑娘烫伤严重,用这些药怕是会留下疤痕。”胡太医道。

鲁老太君蹙眉:“咱们府里没有更好的药了吗?”让一个还没有成亲的姑娘落下疤痕,鲁老太君的心情可想而知。

胡太医:“以前府里倒是有几盒圣人赏赐的雪肌膏,可惜都用完了。我配最好的药减轻疤痕。”

鲁老太君见二娘神色黯然,道:“你先配着,差人去王府里问问,有的话先讨了来。”

也只能如此了。

二娘不欲让老太太太过自责,笑道:“多谢老太君。”

鲁老太君见她知进退,明大体,更加喜欢,握了二娘那只完好的右手:“让你大老远的跑来,一顿饭都没吃,就先遭了罪,我老太太……你别叫我老太君,听着多见外。我一看见你,就像看见了我的云姐儿,可怜她早离开了我。你要是不嫌弃,我还想多一个女儿,今日就……”

褚直越听越不敢相信,这女魔头到底给他奶奶灌了什么迷汤,她要是成了老太太的干女儿,那不就成了他的干姑姑!

“奶奶!”褚直忍不住叫了一声。

鲁老太君被她孙子吓了一跳,印象中她孙子都没这么大声过。不过也把鲁老太君给叫醒了,她光顾着想给二娘撑腰,却忘了二娘年龄,这要是做了她的干女儿,府里那一帮比二娘还大的小子不得都叫二娘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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